说实话,后来我见过许多变态,但独独却少了像阿猛这样的愣头青。
“带走!”我吆喝一声,没有接下阿猛的单挑。
呵,跟他单挑,我特么是察哈吗?单挑赢了,有什么好处?单挑输了,我特么还要重新树立威信。
其实我在这个身份上,也非常好奇当时察哈为什么会同意我得单挑请求,直到后来我吸收了他的记忆,了解了他那罪恶的一生后。
我才知道,当时他只是看着我大病初愈,想要虐杀我,仅此而已。
只是常年打鹰总会被鹰啄了眼,他以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猎物,殊不知我有系统罩着!
阿猛再怎么抗拒,最终还是在一群人不忍眼神中被老五老六拖走。
二楼办公区旁边是我们安保部门的休息间,而说是休息间,其实是几个隔间,里面摆着沙发办公桌,只是空间太小。
坐南朝北,显得阴暗,进来就显得逼曳狭小,给人一种紧迫感,尤其是对这些业绩不达标的猪仔来说。
从宽敞的办公区进入到一个小空间,本身就不适应。
“给我吊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指着阿猛对老五老六吩咐。
“好嘞叶哥,今天不让他脱层皮,还真以为我们安保部是吃干饭的!”
“嗯,吊起来你们先玩玩,我歇会儿,等下你们累了我来。”
阿猛被电的浑身上下瘫软无力,只有那双眼神中是坚定不屈的。
缅北下午正是阳光最为火辣的时候,哪怕空调吹着,也吹不散我心中燥热。
“哎,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隔间中的惨叫声不断,猪仔们两耳不闻哀嚎,只是努力的敲着键盘,而我,则是害怕老五和老六把阿猛玩坏了。
“服不服?来这里一个月了,一单都没有开出来,怎么搞的?”
“给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不打电话等下我们打,我劝你还是打电话给家里,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听说你还有个孩子,你也不想孩子没了妈又没了爸爸吧?”
而阿猛却是如同徐庶进曹营一般,除了惨叫,别无他话!
我掐着时间,走进了隔间。
推开门就是一股发腥恶臭的气味,地板上面还有未曾清洗的血迹,一些不知道是谁的头发散落一地,电棍、钳子、电钻、剪刀、锉刀等等一排排挂在墙上。
无声诉说着房间中曾经发生的事情。
“怎么着,你们两个玩够了没?”
我瞅着那滚烫的烙铁,还有阿猛手指上插的针头,带着笑意问着老五老六,他们两个显然是意犹未尽。
听着我轻声问他们连忙屁颠屁颠的给点上一支烟:
“叶哥,这小子嘴巴硬的很,等下我俩准备给他拔两颗牙齿,看他还嘴硬不。”
我嫌弃得将烟一把扔掉:“你手上沾了啥玩意?给我点烟?我尼玛!”
随手一个糖炒栗子赏给老六,服了,拍马屁递烟前洗个手好吧?
老六被我一个糖炒栗子敲在头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沾着些血迹,嘿嘿一笑:
“叶哥,咱们是些粗人,不懂礼数哈。”
我听着他解释就有些无语,没得办法,好歹用的上他。
自己手下大猫小猫两三只,系统得召唤卡,我看了看自己那两万点。
还是先用着免费的劳力吧!
“滚吧,滚吧,你们一个个就跟个变态一样,哪天给你们上这上面玩玩?”
我戏谑跟老刘说着,老六以为我跟他开玩笑:
“那不能叶哥,咱们在园区忠心耿耿,您说笑了,咱可不会犯事。”
老六以为我是跟他开玩笑,实则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会犯事?呵呵,在我手底下,你犯事不犯事不还是我说了算?
“好了,出去!把门关上,让我来给9533开导开导!”
看得出来老五老六很想看着我是怎么开导9533的,可上级命令他又不得不听。
在出门前我突然中想着阿最好像和老五关系不错。
“等等,那个9527等下回来了,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最近开了几单大的,有点飘。”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连连称是,离开了隔间刑房。
很快阴暗的房间就剩我和阿猛,我点了支烟,放到阿猛嘴巴上:
“抽支吧。”而后随手将那唯一的窗口打开,阳光斜照进来,有些刺眼。
却也冲散了这屋子中的阴郁,阿猛以为我要收拾他。
没想到我开了窗子,竟是直接坐在对面的靠背椅子上。
“阿猛是吧?我记得你,你是来找你老婆的我没记错吧?”
阿猛嘴巴含着烟,抽了一口:
“是呀,没想到叶哥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走上前去,喊了一声:
“忍着点!”
轻轻将插在阿猛手指上的签子拔掉,阿猛倒也硬气,只是深深嘶了一口,倒没有发出惨叫的声音。
从医务箱子中拿出些止血药,给阿猛手上上了点。
“说你想干什么吧?别以为你对我这样我就会给我家里打电话!”
我轻轻笑了笑:
“别人不知道你家底,我还不知道你家底?就想跟你聊聊。”
阿猛被我这么一说有些沉默:“你跟我聊什么?我们有什么聊的?”
我一边给阿猛松绑,一边回答着:“你就不想救你老婆?”
听到我提起他老婆阿猛明显眼神有些黯淡:“找我老婆,我拿什么找我老婆,哎!”
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模样,我忍不住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艹,我他妈的问你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救你老婆!”
阿猛吃了我一个大逼兜,没有在意,而听到我想要救他老婆,眼中暴发出精芒:
“你真能帮我救我老婆?”
“你特么废话嘛,我不能帮你,我问你脑子有病?”
“叶哥,您能帮我找到我老婆,我这条命都给您!”
眼看着这个死脑筋终于被我说动了,我将烟从肺中吐出:
“我不要你的命,你在这里先把工作做好,开点业绩,到时候我帮你找你老婆。”
阿猛脸上闪过自由,很显然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对于炸骗别人心里非常抵触。
“哥,要不我跟你混呗?”
我一听笑了,跟我混?呵呵,你小子跟我什么关系?
“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要么拆你零件,要么你去骗别人,搞业绩,你自己选!”
阿猛眼神明显闪过挣扎,而后坚定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兄弟,别想太多,缅北这个地方,连风都不自由,更何况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