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的山路崎岖,特别难走,尤其是在晚上。
一支五人小分队走在小路上,四处搜寻着。
这支小分队,正是包国维,花姐和如意赌坊的三个打手。
没错,情急之下包国维去找了花姐,五个人直接开车来到了东郊,他们要赶在张作林掉入陷阱之前把他截住。
包国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举着火把。
“小包,你确定那个是飞刀门的人吗?”花姐问道。
“错不了,那个人叫老曹。我爹跟他很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是飞刀门的人。他今天乔装成猎户,去警局报了警,然后把张局长他们引到了深山里面。我觉得这肯定是个陷阱。”包国维分析道。
花姐点点头。
“如果真是飞刀门的人,那可真是来者不善。”花姐说道。
一说到飞刀门,她又想起了她的大师兄唐龙。唐龙正是加入了飞刀门才彻底堕落的,以前正直无私的大师兄,成为了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这次,飞刀门一定是为了报仇。”花姐说道。
“哦?报仇?”
“嗯,小包,你有所不知。总之,飞刀门跟张作林之间,恩怨不浅。”
花姐一边说一边往远山望去,可除了自己这边,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这山上没有人家,自然没有灯火。
走着走着,花姐想到了什么。拿出了包里的一样东西,交给包国维。
“花姐,这是?手枪?”包国维接过花姐递过来的,沉沉的铁疙瘩。
“嗯。”
“那你不就没有武器了?”包国维一脸诧异,花姐竟把唯一的武器让给了自己。
“小包,你是我们五个人里唯一不会武功的,我不知道飞刀门设下了什么样的天罗地网,等会如果情况凶险,你就直接跑,知道吗?飞刀门是冲着张作林和我师兄妹两个人来的。”
花姐细心叮嘱道。
“不行,花姐,这把手枪你留着。我跑的快不需要。”
“小包,你不要以为花姐我是吃素的。”花姐认真道。
花姐的本事,包国维见识过,那天千钧一发之时用左手射出一只发簪,扎进了黑衣人的胸口,这一下子绝对不简单,要放在自己那个时代,花姐至少是个武英级别的。
手枪,在这个年代,是必须要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的,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包国维猜测,花姐的这把手枪应该是张作林送的。身处荒山野岭,一个刚刚穿越过来的萌新玩家,有一把手枪傍身固然是好事。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可需要同一个女人保护两次?
花姐好像看出了包国维的小心思。
“小包啊,这把手枪你拿着,我从来没有用过,我还是喜欢传统兵器。”说着,她晃了晃手上的短剑,并把手枪强行塞到了包国维的手里。
恭敬不如从命,包国维只得收下。
“这里是上山的唯一通道,沿着这条路走快一点,肯定能找到张局长他们!”赌坊的一个伙计说道。他是本地人,对东郊的地形甚是熟悉。
包国维回头,背着炸药的三个伙计冲他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他看着三人身上背着的满满当当的炸药雷管,充满了安全感。
【果然,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事不宜迟,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往山顶走去……
……
……
山顶,猎户领着张作林一行人走着。
“还要多久才能到呢?”张作林问道。
“哎,快了快了,张局长。”猎户指了指前面。
众人手拿着火把,顺着猎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是漆黑一片,并没有看到什么山洞。
“张局,这么个黑不溜秋,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有人把人藏在这吗?”一个小警员问道。
张作林也隐隐有些怀疑,可是走都走到这里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人一旦认了某条路,便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不多会,众人就来到了那个山洞。
猎户指了指洞口,到了!
随后,按照提前说好的,猎户独自一人下山了。只留下了张作林一行人。
看着猎户远去的背影,张作林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呜呜呜~”山洞里隐约发出了呜呜声。
“果然有人。”张作林说道。
他做了个手势,一行人便默契地分两批站到了洞口。
“千万小心,飞刀门的老巢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嗯!”众人点点头,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作林接过一个火把,带了两个警员往山洞里走去,剩下的人把守在了洞口。
【呜呜呜~】
声音不停地从山洞里传来。
张作林循着声音缓缓走去,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捆住,侧躺在山洞深处。
“何贤?”张作林试探着问道。
那人听到声音,看到火光,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果然是何贤。】
张作林等三人大喜过望。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被绑架的肉票。
三个人赶忙来解开捆着何贤的绳子。
张作林扒掉了何贤的捂嘴布,让他能说话。
“你就是何贤?”
“嗯!”
那人点了点头。
张作林看着这个头发梳的锃亮的年轻人,自己没有见过何贤,这个人应该就是吧。
但是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气质,不像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谢谢你们救了我。”何贤站起来鞠了个躬。
“不客气,你父亲很担心你,你现在跟我们回家吧。”张作林盯着何贤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贤眼神却有些躲闪。
张作林也起了警惕之心。
“我……我先去撒泡尿……”说罢,何贤便想朝山洞外面走。
“站住!”张作林叫住了何贤。
“有,有什么事吗?”何贤怯怯道。
张作林上下打量着这个何贤,觉得不对劲。
“咦,何贤,你身上怎么一股雄黄的味道?”一个警员说道。
话音未落,张作林右腿小腿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一样,他低头一看,一条膨颈蛇正咬着他的小腿。
“不好,有蛇!”两个跟班警员也发现了蛇。
张作林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他立马使出了一指拈花指,指力透过蛇的七寸,膨颈蛇立马断为两截。
张作林认了出来,这是剧毒的膨颈蛇。随即他封住了自己的心脉,开始运功逼血排毒。
假何贤见任务完成,开始脚底抹油似的往洞口逃,两个警员见状也拔腿跟在后面追。
说时迟那时快,两柄飞刀以迅雷之势,正中追击的两名警员,二人应声倒下,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此时守在山洞外面的警员,早已被独眼飞刀毒杀殆尽,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山洞里面走来。
短短一分钟不到,被骗过来的警察们,只剩下了在山洞里的张作林一人。
而此时张作林情况也非常不妙,蛇毒在体内蔓延得很迅速,他虽然内力深厚,可还是渐渐不支。
“哈哈哈。张作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外面是埋伏的上百兄弟,里面是身中蛇毒的警察局长。
独眼飞刀乐得合不拢嘴了,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山洞里走去,准备收割胜利的果实。
此时的张作林满头大汗,他望着黑暗的洞口,想着自己一生辉煌,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这个山沟沟里。
终究是君子好挡,小人难防,他摇了摇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随着视力和意识模糊逐渐模糊,在一丝火光的黑暗中,张作林只能看着猥琐的独眼飞刀,缓缓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