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圆形祭坛嵌在山中,很是壮观。
台边长着青苔,台面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咒,上面有暗色的纹路,似是洗刷不掉的血迹。
一股浓黑的悲凉揉碎在古朴的威严中扑面而来,恍惚间能看见无数的人跪在下面,祈求上苍的垂怜。
微生透看着祭坛,微微缓了呼吸。
“是这个祭坛。”
他嗓音有些干涩。
他仿佛又看见莫路毫无生气地躺在上面。
“所以,你看见了我在这里做祭祀?”
莫路皱眉。
这个祭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若是要用上这个古老的祭坛,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微生透道:“属下不知道少爷在做什么。只看见......您穿着祭祀服,躺在祭坛上,头发是灰白的,身上有...血。”
“祭祀服......和血。”
莫路看向微生透。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身上带着血在这里施咒?
还穿着祭祀服。
莫家流传到现在的祭祀服只有一件。
那件祭祀服被历代的莫家巫师祝福过,上面珍惜的鸟羽早已能够通灵,衣袍上的凤鸟纹样也早已沾染灵性,看上去振翅欲飞。
若是穿上这件祭祀服在祭坛施咒的话,一定是一个他一个人都难以完成的咒语。
可能还需要跳巫舞,祈求天地。
这种级别的祭祀,在巫术失去了其宗教意义之后,就已经鲜少有人做过了。
微生透看着莫路严肃的面色,心跳愈发猛烈。
所以,真的有这个祭坛。
他看见的或许真的是未来。
莫路真的会在这里,躺在这里。
微生透努力稳住心神,人却再也散漫不起来。
他轻声问道:“少爷,属下看见的是未来吗?”
莫路低低“嗯”了一声。
“不过无所谓了。”莫路走下祭坛,看向微生透,“不过是看见未来的一隅,代表不了什么。”
“属下为什么能看见?”
微生透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看着莫路。
莫路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在古籍的记载上。
“祝由术除了医术,还有一个分类,就是相术。但是相术现在已经失传,相关的记载很少。”
莫路声音放缓,变得十分严肃,
“一个好的相术师,能借助星辰的力量洞悉一个人的未来。但是看见未来总有代价,有记载说是消耗自身的精气或是生命力。
“所以微生透,以后不要再看。”
微生透看着莫路,半晌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莫路。
莫路:?
“少爷,您是在担心属下吗?”
微生透的声音听起来是说不出的轻佻,但是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他怎么可能不再去看?
那关乎了少爷的命。
就算是天要拦他,他也要看清楚。
莫路深呼吸一口气,道:“不是担心你。”
微生透紧紧抱着莫路,声音忽地变得低沉且正经:“少爷,属下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莫路听着微生透的声音,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但他刻意没有将微生透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
“至于你为什么会读心,我现在还不清楚。明日再去看看你能否听见别人的心声。”
“嗯。”微生透点头。
“回去睡觉吧。”莫路推开微生透,往山下走去。
*
翌日。
莫路很早就醒了。
昨晚微生透想要一起睡觉,被他一道咒术直接送走。
莫路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点燃了那柱玫瑰色的塔香。
玫瑰烈酒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莫路闭着眼睛靠在软榻,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晚上在山里呆了太久,晚上回来也没有睡好。
此刻又这么早醒来,莫路只觉得有些头疼。
好在微生透信息素的味道能让他觉得好一些。
“少爷醒了吗?”
微生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嗯。”莫路轻轻应声。
微生透直接推门进来,他看了看旁边正燃着的塔香,而后挑眉道:
“少爷是想属下了吗?”
莫路没有回话。
根本懒得回答。
微生透现在说话的语气简直欠揍。
微生透没有灭掉塔香,而是直接坐到了莫路的旁边,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前。
莫路抬了抬眼皮。
后背紧紧贴着微生透结实的胸膛,周身被玫瑰烈酒的香气包裹,莫路竟然觉得有些舒服,甚至想睡个回笼觉。
就是某个人随时兴奋的那处抵着他难受。
“让他下去。”
莫路闭着眼睛开口。
“谁?”微生透下巴抵着莫路的肩窝。
莫路直接反手握住,而后使劲捏了一下。
微生透浑身一抖。
刚刚那一下.......
直接爽到头皮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
微生透声音喑哑:“少爷,还想要。”
莫路仍旧闭着眼睛:“我现在不想要。”
说难听点,微生透就是他拿来ziwei的。
“那是不是让少爷想要就好了?”
微生透大手向下。
“我要睡觉。”
莫路指尖巫力闪烁,直接将微生透的两只大手锁在了自己的胸前。
微生透垂头看着自己被迫环着莫路的双手,颇有些哭笑不得。
他真的拿他的少爷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手被束缚住了,莫路已经闭上了眼睛,大有就这么让他抱着睡觉的意思。
微生透不甘心,他烟嗓低沉:
“少爷,既然睡不好,昨晚为什么又要赶属下走?”
“你睡相很难看。”
莫路毫不掩饰。
微生透听见这个过于简单的答案,一下愣住。
他睡相,很难看?
“少爷,属下只是想要抱着你。”
微生透一口咬住莫路的耳尖。
莫路抬手将微生透的嘴也封住了。
微生透:......
“让我安静一会儿。”莫路靠在微生透的手臂上。
微生透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莫路在软榻上干坐着。
莫路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
微生透侧头看着莫路,小腹上的热度退不下去。
他微微向上ding了ding。
莫路柔软的臀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了。
手动不了,嘴说不出话。
他的少爷对他真的好狠。
但是他好喜欢。
被这样对待,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这让他想起了在浴池边上时,被束缚住双手时,嘴巴品尝到的那一壶白茶,眼睛看见的那旖旎风光。
想着,微生透的那处又大了几分。
少爷,他的少爷。
是来折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