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死的那个是谁？”
“死了两个吧，好像一个是‘下层餐馆’的服务员，一个是那里的厨子。”
“那这不就表示有工作空出来了吗？走，去试试，这工作有油水可以捞。”
那人说完就兴奋地向目的地奔去，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竞相跟过去。
季鱼看人走后就回到了柜台边，他刚刚看到人群里面有三个玩家，虽然他们自以为伪装得好，但是其举动明显不自然，特别是看到季鱼后，就瞬间转移了视线。
此时因为刚刚的事，周围的几家店都比较冷清，平时也不会经常有人进来住店，因此季鱼一时就闲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陶圆先回来了，他望了一圈周围确定没人后就靠在柜台上，给季鱼说他得知的消息。
“我混进去了一个酒馆，哪里不像单小鞠她工作的那里装修得那么好，里面都是些底层人。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是有人被污染了，据说金属化程度越高的人迟早会成为‘污染物’，就是没有意识，全身上下都变成金属。”
“变成‘污染物’的人就已经救不回来了，他们会随意攻击一切活物，这个下层区的人有些是被上层区驱逐的，有些一直生活在这里，他们的身体里已经有大量的污染因子，所以被抛在这里不管。”
“但是因为两边隔得不算远，所以不能放任完全金属化的污染物不管，所以主要污染物一出现，就会有军队赶过来解决他们，尸体则会带到上层区的研究所。”
“事实上，这种污染因子是可以通过服药来抑制的，但是那只是上层区的人才能享受的，听说一瓶很贵。”陶圆他虽然混进了酒馆，但是因为没钱，所以只能躲在偏僻处，听到的消息有限。
季鱼将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事描述给陶圆，同时提醒他注意一下那支叫“巡逻队”军队，他们是唯一能自由穿梭这个下层区和上层区的人。
之后陶圆就表示自己再去一趟单小鞠那边，就先离开了。
季鱼看了一下时间，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杰米马上就能来和他交班。
在季鱼下班之前，旅馆里面又来了一个客人，也是把自己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没有和季鱼多说话，拿了钥匙就上楼去了。
杰米来得很准时，虽然他还在打哈欠，但是明显要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些。
他看到季鱼后很地愉快地和他打了声招呼：“果然睡了一觉后，我觉得自己身上又有力气了。”
杰米算是这个下层区里面少数性格开朗的人了，虽然艾凡听声音感觉很年轻，但是非常成熟稳重。
季鱼和他交班后就离开了旅馆，之前他已经和陶圆他们约定好，下班后就在租房里面集合，后面就让他们可以自由行动都时间了。
然而季鱼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时，还是遇到了不长眼的人。
“喂，你是玩家吧，你是怎么找到工作的，还不快把渠道说出来。”从暗处走出来了五个人，率先说话的是那个领头的。
“你现在就一个人吧，我可是提前查清楚了，你的同伴没有和你一起行动，你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对着季鱼，斧头上面有花纹，明显就是道具。
季鱼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认为人多就一定可以打得过他，居然连对方的实力都没摸清楚就这么跳出来了。
季鱼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拿出了“荧海螺”控制了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
很快，在互相的攻击下，有玩家倒下了，随后他的尸体消失，被系统传送了出去。
最后就剩下了两个人，季鱼留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丢下他们走了。
经过那片居民区时季鱼又感受到了一些如影随形的视线，其中夹杂着恶意和冷漠，如针扎一般刺在皮肤上。
季鱼不喜欢这种感觉，加快了速度回了自己的房间。
陶圆和单小鞠已经在那儿了，三人就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
单小鞠拿出来一个道具将整个小房间都笼罩起来，这样外面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隔墙有耳，这里的隔音太弱。
单小鞠说了她今天的收获：“下层区的人其实有机会去上层区的，每隔一段时间，上层区都会来这里进行污染基因检测，达标的人就可以进入上层区，不过每次能通过的人都很少，而且基本都是一些小孩子。最近的一次污染基因检查的时间就快来了。”
季鱼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们肯定不能一直呆在下层区，这是一个通过正规渠道进入上层区的好机会，我们不能放过。如果有其他意外到时候再说。”
“那我们现在要出去探查线索吗？”单小鞠问道，虽然他们没有说，但是已经把季鱼当做这个小队领头的人了。
“要去，我们分头行动，三人一起行动的效率太低了，你们注意那些玩家以及污染物。”季鱼说道，随后三人都站起身，披上黑色斗篷后就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季鱼来到他们从上层区进入下层区的那个入口，他们当时慌不择路地在里面乱穿，但是最后却幸运地找到了出口。
他想把这里当做他们进入上层区的第二个方案，他进去后用一种特殊颜料做了记号，然而不管他在里面如何穿行，最后都是走到了死胡同。
季鱼看着眼前封闭的墙，眉头轻蹙，他已经把里面的所有路线都走了一遍，怎么找不到出口呢？
最后，因为实在找不到原因，季鱼就准备先出去，然而他刚走了几步路，另外一条岔路就有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来的时候要记得把通道关闭，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一个都要完蛋。”
“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行了行了，你只要记住就好，我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