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去互助会,就不跟你们一起了。”季鱼回答,顺便往里面坐了一下,加上一个保安后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小了。
“看来你这是已经有进入互助会的办法了吧。”安漆若有所思地说。
季鱼点头算作承认:“只能进去一个人,带不了其他人了。”
“本来还想跟你抢一下的,但是既然只能进去一个人那就没意思了,安漆太弱了,我得带着他。”陆袭云紧靠在座位上,被挤得皱了下眉头。
安漆嘴角抽了抽,他哪儿有那么弱,至少脑子比这人好,陆袭云这话一说出来不是拉仇恨吗?
“我们都还在呢,姑且还比你们多一个人,怎么,要在这里打一场吗?”齐言禾坐在驾驶位上,唇角微勾,看着后视镜里的陆袭云问道,笑意却未达眼底。
“哈哈哈,开个玩笑,这还没出去呢,我是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易的。”陆袭云突然笑了,笑得肆意张狂,同样看着后视镜反射出来的齐言禾的那双眼睛。
车内一时陷入寂静当中,没有人说话。
最后终究还是季鱼无奈开口了:“我能先离开这里吧,后面的追兵不久就要追过来了。”
齐言禾和陆袭云同时收回视线,车内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陆袭云开着车向大门的方向过去。
这两人之间是不是之前就有什么过节,连一向冷静的齐言禾都有些像吃了炮弹一样。
季鱼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问问题的好时机。
坐在他旁边的安漆微微凑近,像是知道季鱼在想些什么,轻声道:“我们公会和你们阴徒公会在上一届的公会赛季中对上了,刚好就是你们的队长和陆袭云一起比赛,两人当时打了个平手,没有分出胜负。”
季鱼了然,原来还有这回事。
安漆坐回去,被陆袭云微微瞪了一眼,他装作没看见,谁让这人刚刚拉仇恨说了那些话,他们两个人可不一定敌得过他们,到时候阴徒公会的人把他们扔在原地不带他们走了怎么办。
之后因为出去的路况不太熟悉,保安精神又有些恍惚,所以他们行驶的速度不算快。
这时,从旁边的树丛里面冲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玩家看见驾驶座上的人后立刻跑了过来,拦在他们车面前。
齐言禾认出来这些人都是玩家,他们身上都带着血迹,有几个身上明显受了伤。
齐言禾还没有残忍到有直接碾过去的想法,这几个人都不属于之前围攻他们的那一伙人,于是看了一圈他们周围没有服务生或是保安后就慢慢停了下来。
其中一人迅速靠近车窗,季鱼认出来是龚明,就是之前进入宴会厅时意会到他的提醒的那个玩家。
“你们能否带我们一起走,我们会用道具作为报酬,还有之前在这里发现的一些线索。”他焦急地问齐言禾,因为季鱼坐在后面所以他并没有看见。
齐言禾琢磨了一下,转头问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我是很想接受这个交易,但是现在哪儿还有位置装得下他们啊。”陆袭云有些暴躁,他现在被挤得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后面不是有货箱吗?”季鱼提出来,他们的这辆车事实上还是挺大的,不过货箱占了大部分位置。
安漆和孟小北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坐在后排靠窗位置的季鱼下车,和孟小北一起带着几名求助的玩家来到货箱,打开门之前他提醒道:“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里面的味道不太好。”
说完他就屏住呼吸,打开了货箱的门,里面的味道飘出来,众人都被熏得皱起来眉。
龚明摆摆手,感激地看着季鱼和孟小北:“有一个可以上车的机会就足够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其余玩家也表示同意,季鱼他们明显是有前往下一个地点的线索,而且用车子出去后也不会轻易被服务生他们追上,能能上车就不错,更何况他们队伍里现在有人受了伤。
龚明从自己的道具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放毒面具戴在头上,其他人也依葫芦画瓢,戴上可以阻隔气味的东西。
为了省时间,他们先将外面那层塑料破了的肉块丢出去,然后就上车了。
季鱼和孟小北看他们上去后就回到了前面自己的位置。
齐言禾继续开车向着出口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他们有遇到几个服务生和保安,但是最终都被靠床边的季鱼和陆袭云解决了,即便没死透至少也是受了重伤。
货箱的龚明等人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把货箱的门打开,站在里面协助攻击那些敌人。
很快季鱼就看到了大门,那里只有两个保安守着,大部分人之前都被领班带走了,因此不足为惧。
齐言禾没有减慢速度,直直地冲了过去,他使用了防护道具,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射过来的子弹。
两名保安也在车上玩家都攻击下倒了下去。
陆袭云甩过去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直接把铁门炸开了,却没有发出爆炸的声响。
他们成功出去了。
外面的道路很宽敞,但是周围却很荒凉,没有绿植,只有浓重的白雾,连天空都看不到,在他们头顶的也是阴森的雾气,压得很低。
然而道路没有被浓雾覆盖,齐言禾直接右转,按照保安提供的线索直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却还没有看到第一个岔路口,周围寂静无声,好像他们误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只有这条无止境的道路和行驶在上面的这辆车。
以及他们这些擅自闯入的人类……
过了好一阵后季鱼他们才看到第一个岔路口,众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再走下去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岔路口上有一个斜着的木制路牌,然而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十分不清晰,而且还碎掉了好几块。
齐言禾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