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池了然,看来这个季鱼和陶圆两个人里面肯定至少有一个拿到了邀请函,这种被系统直接赋予身份的东西,是不可能再由其他玩家简单伪造的。
到时候就算制作一份一模一样的也会被副本npc判定为假的,然后受到攻击。
看来到时候要想进那个宴会只能找其他办法了,算是一条不错的信息。
兰池满意地点头,“那我就先行离开,不打扰你了。”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裴义就用传送道具把他们两个传送了回去。
齐言禾也没多呆,他联系上了孟小北,“你用你的那台设备给季鱼他们传条消息:玩家里面有红华公会的人,务必小心。”只有孟小北的道具“空传”可以从副本外面给正在攻略副本的玩家直接传递消息。
孟小北才刚睡醒,还有点懵,听到这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诶?红华公会的人怎么知道季鱼他们要去哪个副本啊。”
“只是刚好凑巧在一个副本,季鱼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认出来了。”齐言禾回答。
孟小北此时已经打开了“空传”,开始向季鱼传送消息。
啊啊啊啊怎么刚好就碰上红华公会的人类,之前他们就结下了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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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好是午休时间,季鱼刚好回到房间,就收到了消息提示,他有些疑惑,离这么近陶圆给他发消息做什么。
打开系统界面后他才发现给他发消息的是孟小北,季鱼这才想起来孟小北说过他有一个道具可以从副本外面传消息进来。
季鱼打开消息框,看到那一行字后,眉头微蹙,这是说另外三个玩家里面有敌对公会的人?
这时外面有人有规律地敲门,季鱼知道这是另外三个玩家过来了,他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看到陶圆略带焦虑的眼神,他眼神示意他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他们在明,要先搞清楚到底谁是红华公会的人。
之前他有听孟小北说过,红华公会里面大部分都是女性成员,之前一直在和阴徒公会争公会第二的宝座。
虽然现在玩家里面只有纪荧一个女生,但是红华公会里面也有男性,所以何川野也有可能。
季鱼没有考虑刘子涛,红华公会的人就算伪装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刘子涛这智商和实力也不可能进大型公会。
所以只能在纪荧和何川野里面找出红华公会的人。
陶圆也知道人选的范围,觉得有些可惜,他原本还觉得纪荧和何川野两人还挺好的,但是现在他和季哥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季鱼认为只要红华公会的人不对他们出手,合作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
所以他现在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依旧表情冷静:“何川野,你昨晚的实验有得出什么结果吗?”
何川野点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叫我小野就可以了,不用那么生疏。”
“这个藤蔓里面的红色液体掺杂了人血,占比量挺大,但是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但是我分析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物质。”
“居然是人血?”纪荧搓了搓胳膊,她听到这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外面那些藤蔓都是啊?”陶圆惊讶地说。
“我们现在就有机会去一趟院长的办公室,缇娜和丽莎都不在。”季鱼站起身,“又要麻烦你了,小野,你得先看一看院长在不在里面。”
何川野不在意地说:“没事,反正透视眼镜也不限次数。”
季鱼点头,随后拉开房门,却看到伪装成卢卡的裴亭正站在门前,怀里抱着枕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其他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季鱼站在门前没有动,陶圆以为出什么事了,走近问道:“季哥,怎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啊啊啊啊这里怎么有一个小孩,他们不是都在二楼睡觉的吗,怎么上来了。
完蛋,刚刚他们说的话不会被听到了吧。
何川野他们此时也看到了门前的小孩,一时有些慌张。
“卢卡,你在这里做什么?”季鱼垂眸。
“我睡不着,像找小鱼老师一起睡觉。”裴亭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我看到院长上来后才溜上来的。”
院长上来了?季鱼自动忽略了裴亭说的前半句。
那看来今天中午是进去不了了,季鱼转头对其他玩家说:“那你们先回去吧。”
陶圆等人点头,他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对付院长,只能暂时放弃了。
走之前陶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在季鱼面前很乖巧的小孩,裴亭却在这时候突然回头和他对视上了,陶圆吓得立刻回头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
直到关好门他还心有余悸,那双眼睛他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里恐慌,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头也痛得仿佛有电钻在钻,但是只要那道视线移开,这些症状就消失了。
季鱼让裴亭进来,“你吓唬他干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好玩儿。”裴亭歪歪头,笑容有些恶劣。
“坐吧。”季鱼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裴亭听话地跑过来,把他的小枕头放在季鱼枕头的旁边。
“你做什么?”季鱼不是很明白裴亭的脑回路。
“当然是和你一起睡觉了,你刚刚拍床不就是允许我可以上床了吗?”裴亭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回答。
“我是让你坐在我旁边。”季鱼忍无可忍地把裴亭拉回来坐下。
“小鱼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裴亭也不反抗,任由季鱼拉他。“你肯定有很多想问我的吧。”
季鱼看了他一眼,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每次进副本都会看到你,你一直在跟着我吗?”
“我没有跟着你,只是在你进副本的时候就把你拉进我所在的副本里面而已。”裴亭笑着回答,眼神诡异地看着季鱼,碧绿的眼珠逐渐变得漆黑,就像一滴墨水滴上去慢慢浸染。
“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