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头望向天花板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
季鱼思量:难道这栋别墅不止两层?
裴亭突然轻笑一声,“你看,你又在啃指甲了。”
季鱼反应过来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又习惯性地啃大拇指的指甲,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放下来,耳廓有点发红,问裴亭:“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是一只‘小老鼠’在跟你打招呼呢。”裴亭感受到了季鱼的窘迫,但是这次倒没调侃他,免得真把他惹毛了。
后半夜没有再出什么事,窗外的未知生物也没有出现。
随着天光渐亮,季鱼起身走到窗边,外面没有下雨。
安石河出门时看到季鱼的房门破了一个洞,直到季鱼安然无恙地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们这群人里就季鱼思维最敏捷,反应也很快,就连他都赶不上,没有他会是很大的损失。
张军昨晚也听到了动静,安石河不用说手上有匕首,可他没想到季鱼居然也安然无恙,他的侥幸心理荡然无存。
季鱼向安石河点点头,一群人便一起下楼,等人齐了再说昨晚的事。
————
“都过两晚了居然才死一个,运气太好了吧!”
“你没看前面的直播吧,昨晚怪物选的两个房间里的人刚好都有匕首,这怪物也真是倒霉。”
“我记得深山别墅这个副本里面匕首不是只有一把吗?”
“那个叫季鱼的捡到了一把,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匕首,感觉像是高级以上的道具,全貌都看不清。”
“这、这只是个试验副本吧!”
“这季鱼开始看起来像个背景板,结果没想到后面有反转,唉,人不可貌相啊。”
“人家怕不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
……
围在季鱼小屏幕前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公会也注意到了,派了人在这边观察情况,时刻汇报。
————
今天白天没有下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军一直死死地盯着季鱼,等所有人都聚在客厅后,他恶狠狠地问:“昨晚我听到了,我听到那个怪物去了你和安哥的房间,安可手上有匕首没事,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保命的法子没有告诉我们。”
季鱼一贯地镇定冷静,语气清淡地说了句:“没有什么其他的保命法子,只不过我也找到了一把匕首。”说着就将随身携带的黑色匕首拿了出来。
其他人看到季鱼拿出来的匕首都感到惊喜,多一个道具就多一份保障,昨晚季鱼安然无恙说明这把匕首是能用的。
张军垂涎地看着季鱼手上的匕首,虽然那把匕首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但是他依旧朝季鱼扑了过去。
季鱼敏捷地侧身躲了过去,安石河皱着眉头问:“张军,你这是干什么?”
张军不忿地冲安石河吼道:“我知道你和季鱼是一伙的,现在匕首就只有这么两把,而我们还有六个人,这怎么分?那怪物没了香水后就撞门,如果不是季鱼发现了那瓶香水我们怎么会把它倒了,结果那个怪物是可以撞门的!那怪物想在我们挡住门的时候把我们扯出房间。”
朝安石河吼完他又转头朝季鱼歇斯底里道:“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你就该把匕首交出来!”
季鱼将匕首放在桌上,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行啊,只要你能拿得起来。”
张军一看他把匕首放下就伸出手,“既然你自己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然而他的手一触碰到匕首,整个人就像是被束缚般难以动弹,全身如同被硫酸腐蚀而烧灼疼痛,连脑子都像被人拿着钉子用铁锤用力地敲打。
其他人只看到张军在触碰匕首的一刹那想被定住了一样,随后嘴里发出凄厉痛苦的喊叫倒在地上打滚。
除了季鱼外所有人都被震住了,不禁后退几步,离那把匕首远远的。
季鱼将匕首重新拿回来,听到裴亭在耳边抱怨:“那人的手真臭。”
季鱼浅淡地笑了一下。
等到张军缓过来了之后,季鱼才开口道:“这把匕首好像只有我能碰,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个找到它的人吧。”
李召颤着声音说:“那、那还是你拿着吧,我看这匕首可能还认主。”
之后安石河和季鱼轮流说自己昨晚的遭遇,安石河那边碰到怪物撞门后也狠狠给了他手上一刀。
季鱼听完安石河的叙述后问他和李召:“昨晚,在那之后你们有没有听到敲天花板的声音。”
李召激动地说:“有的有的,后面轮到我守夜,我听到了你说的那声音,但是那声音只响一下就没了,当时我还以为我太紧张听错了。”
唐梨皱眉想了一下,说:“会不会是那怪物当时还没走发出的声音。”
季鱼眼睫低垂,摇头,“那道声音是从头顶传来了,这说明这栋别墅还有一层。”
安石河这时也感到喜出望外,他站起来说道:“我们在这栋别墅里面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钥匙,说不定别墅的第三层才藏有大门钥匙。”
“那昨晚敲天花板的是谁啊,那怪物说不定也在第三层吧。”谭诗诗提出自己的猜测,神情有些害怕。
“没事,我们手上有两把匕首呢,有安哥和季哥在,那怪物不敢靠近!”李召充满信心地望着安石河和季鱼。
季鱼微微转移视线不和李召对视,他不太能适应别人用这种热情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看来他想在这个副本里当背景板的愿望已经破灭了。
此时季鱼还不知道,他的行动和表现已经被游戏通过直播的方式放映给不少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