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看向谢安,有点诧异。
谢安拍了一下祁白的肩膀:“好了,去睡觉吧,明天会很早的。”
“嗯。”祁白收起的疑问,他大概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了。
艺术源于生活,当然也有着想像,谢安带他看的这部片子属于他自己压根就不会点进去的。
这部恐怖片就跟平常的片子一样湮没于无数平常的电影当中。
祁白躺在谢安身边,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隔天,祁白倒是跟谢安差不多醒来,直接赶飞机去隔壁省。
落地的时候,才七点多。
谢安带着人先去吃了早饭就开始转车。
转了几个小时的车,最后谢安带着祁白站在小镇的前。
祁白看着熟悉的场景,肯定了自己昨晚的猜想,难怪,谢安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一起看恐怖片。
“那部电影说的事情是真的吗?”祁白问了一句。
谢安:“半真半假吧,有点美化了,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祁白:“你当时一个人来处理的吗?”
“不是,还有一些长辈,我那个时候能力还不够。”谢安说着,突然有点释然地说:“不过现在能力够了,可以带你一起来。”
祁白:“这里挺热闹的,不像是有灵异。”
谢安:“后期宣传做得好而已,掩盖了事实这边环境还是可以的,近几年也成了个挺有名的景点。”
“那我为什么需要我们。”祁白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场景,的确想不出这里会真的发生昨晚电影中的事。
谢安走在祁白的身边,低头轻声说:“因为出了事。”
祁白一抬头,头上就被谢安叩了一顶帽子,还压了压帽檐。
谢安拉着祁白往前走,周围人太多,关键他不太能接受太多人的视线落在祁白身上,偏偏这人还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
放好东西之后,祁白站在窗边往下看:“出了事的是游客吗?”
谢安:“不是,算是当时的一个后辈吧,这件事挺复杂的,我们等会下午去看一下,晚上的时候,如果来得及就处理掉,来不及的话就得等第二天,这种事情不能弄到明面上。”
祁白看了眼谢安,谢安好像特别喜欢玩他的手,这好像更像更像是一种带着安抚性质的小动作。
谢安捏了捏祁白的指间:“先休息一下,等会吃完中饭我们去跟镇长交涉一下。
“好。”祁白由着谢安的动作。
下午,谢安带着祁白去见到了这个古镇现在的镇长。
年纪不大的一个男人,很憔悴,看着没精打采的,见到了谢安他们也只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欢迎,需要我们配合吗?”
谢安:“找个人带我们去看看事发地点,顺便讲讲这件事的起因和发展就好。”
“行。”镇长叫了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过来:“小李,你带他们去了解一下。”
“你们好,我叫李成,那现在我带你们走?”李成笑着说。
“走吧。”谢安拉着祁白的手腕往前走。
祁白还戴着谢安给他的帽子,有点遮挡视线,但谢安拉着他,也就没有拿开帽子。
谢安好像并不想让他在这个阵子上露太多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谢安做的事肯定有道理。
李成一路带着他们走到一处没人的宅院:“就在这边。”
谢安看了眼周围的拉起来的警戒线:“灭门案?”
“对的。”李成并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倒是有一丝幸灾乐祸。
谢安:“这家人多少人,跟周边邻居关系怎么样?”
李成例行公事的开口:“一家四口一对夫妻俩小孩,大的那个12了,小的那个才6岁,跟周边吧,哎,矛盾不断,他家祖上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们在这看就好,你回去吧。”谢安止住了李成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李成被打断了,也没生气,但还是好心的提醒道:“这一带没人住,还容易迷路,你们小心一点。”
“好的。”谢安点头,手指还在祁白的手腕内侧摩挲着。
李成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谢安把祁白脑袋上的帽子摘了:“热不热?”
“不热了。”祁白伸手压了压乱七八糟的头发。
现在已经入秋了,下午还热,但走进这个院子,凉风一阵一阵的。
谢安坐在一边,看祁白蹲在水池边看小鱼,男生的背影还是很消瘦,身上宽大的衣服更加显得人小小一个。
祁白看着那个水缸里还有两尾小鱼,水很干净,不太像放了很久的样子。
谢安走过来也看到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有人换。”祁白点了点外面的缸子:“鬼应该碰不到这种东西,就算能碰到,应该也不会去换水。”
谢安:“好聪明。”
祁白木着脸抬头,但也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只是觉得谢安说话那种宠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们现在要干嘛?”祁白找了另一个话题绕过这点小插曲。
谢安:“休息一下,晚上重建一下,应该有点血腥,先吹吹冷风。”
祁白“哦”了一声,跟着谢安坐到旁边:“那你跟我说说这里的故事吧。”
谢安:“嗯,大致来说,这个镇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件事,很早之前了。”
“当时是因为思想问题被一个女孩子灭门,这件事比较久远,跟这次的事情没太大的关系。”
“第二件事起因跟昨晚看的一样,隔壁说了这家的坏话,然后这家有个精神病的。”
谢安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是不是再论,结果就是因为隔壁的问题,这一家的孩子被逼到自杀,接着隔壁被灭了满门,你猜,这个时候,镇上其他人怎么想?”
“这家人的错。”祁白看着谢安慢慢的说:“在其他人看来,只要不是在自己身上,那两句话的确没有什么错。”
谢安:“嗯,这一家当时就放火烧了全镇,基本全部都没了,当然,要排除当时在外打工的人。”
祁白看向天空还残留着的一抹夕阳:“那到这也结束了。”
“因为有幸存者啊。”谢安凑到祁白身边,捏着祁白的手指:“仅凭一家人这么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到烧了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