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动怒,秦飞雨立马打哈哈:
“别啊,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宋惊风已经站了起来。
沈月白看这气氛不对劲,马上上前护着宋惊风,责备秦飞雨:
“不是,哥们你这什么道理?
玩笑是要听的人觉得好笑才叫玩笑,你不能在别人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又反过来指责别人开不起玩笑吧?”
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这一句顶得上宋惊风说十句垃圾话。
秦飞雨确实是个乐子人,但不是不讲道理的无赖。
城墙厚的脸皮似乎剥脱了一块,沈月白这一针就扎那薄处了,他老脸一下血红。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他头一次态度诚恳的认错。
宋惊风觉得头疼,啧了一声,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好怀念,以前跟沈月白单独相处的日子。
接着,秦飞雨进去再出来。
裸体围裙。
沈月白一口八宝粥差点喷出来。
不过不是那种正宗的,他这前后都穿上了围裙,没露着屁股蛋子。
看着像肌肉男穿粉色吊带,还扎着小辫。
就是说,还挺恶心人的。
这下,宋惊风的不高兴就很救命了。
因为他拉着张脸都不想看秦飞雨一眼,避免了视觉上的折磨。
受到折磨的沈月白,本着不要浪费食物的心,吃完了那罐八宝粥。
她其实也挺头疼的。
团队要是内讧,用以前的话来说,聚是一坨shit,散是满天星。
秦飞雨这人确实讨厌,但他又知道意识跳转的内情,大局来看,不能让他走人。
只能哄哄宋惊风了。
睡觉的时候,秦飞雨自己躺在摇椅上睡。
沈月白拆了店里的纸箱,在地上先铺出一个单人床的大小。
又用毛巾,垫子等柔软的东西铺在上面,和宋惊风一起躺上面。
本来是背对背睡的,秦飞雨才开始打呼噜,身后的人立马就转过来,搂住了她。
“宋惊风……”沈月白细细叫了一声,想说点好听的话安抚他。
但他把头埋在自己发间,光速入眠。
-
翌日,8点。
好消息,雨停了。
坏消息,起雾了。
中海市经常起霾,但由秦飞雨吸了一口,鉴定为雾。
穿越过来后,还是第一次遇到雾天,算是解锁了一个新的气候吧。
算下来,今天是7月15,比上个时空多活了4天。
每次都有进步,沈月白稍微有了点成就感。
但这点成就感带来的喜悦很快被眼前的情况冲散。
雾天比雨天要危险太多,因为血腥味不会被冲掉,可见度也相当低。
如果雨天还能硬着头皮冲,那雾天,就只能苟在这个临时基地里,一动不动。
要气氛好点,不动就不动吧,反正有吃的。
但是现在很蕉灼。
宋惊风是真生气了,他本身就性格怪,又爱记仇,这几天给他弄的也挺烦。
秦飞雨虽然道歉快,但他之前也是少爷和熊孩子王。
道歉了不被领情,自然不会再舔着脸去求和好。
两人就像赌气的小孩。
有句话说得真对,男人至死是少年。
不,应该改改,叫男人至死是幼儿园baby。
而沈月白会有这样的即视感,是因为她早就察觉秦飞雨这货就是在宋惊风头上找乐子。
女人对男人的撩拨是很敏锐的,沈月白曾经也被男人追求过,是玩还是认真,她能分辨。
宋惊风这么气也正常,玩笑归玩笑,秦飞雨实在没什么分寸。
而且,秦飞雨好像一直都把她放在弱势位……这种感觉还让人挺不爽的。
但算了,管屁他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翻了两页刘洋的日记,整理了一下,发现按照刘洋判定的那些数据来看,丧尸的进化十分不稳定。
有时候一周就加强2点速度,有时候一个月都没什么变化。
之前已经推翻了每复活一次,丧尸就加强一点的结论。
那难道真的就是随时间无限进化,随机的时间点随机变强,没有任何依仗,也没有任何规律吗?
这也太可怕了。
人为什么非要找出万事万物的规律。
因为随机即是未知。
人从根源上惧怕的,就是未知。
最简单的例子,假如丧尸的进化是随机的,上一秒还是走尸,下一秒就变成了跑尸,该如何应对?
应对了一次,下一次呢?
让人处于焦虑和绝望,无法适应环境,才是最致命的伤害。
啪——啪——啪。
拍打窗户的声音打断了沈月白的思路,她合起笔记本。
宋惊风已经拿着榔头走到小库房的窗前。
沈月白跟过来,他掀起一点遮盖窗户油布,外面有只穿着西装的销售丧尸。
应该是随着尸潮游荡到附近,因为太过接近房屋,闻到了活人的味道。
宋惊风示意沈月白往后退至安全距离。
把窗户打开,那丧尸一下爬了进来,被他一下爆头。
还未等起身,第二只一下钻了进来。
因为来不及马上击打,宋惊风只能往后走了一步,避开第二只对自己脚脖子的抓挠。
可那只丧尸反应有点快,立马就要爬起来。
边上的沈月白马上上前,一脚踩得它又趴在了地上。
宋惊风趁此机会,踩杀。
两人会心一望,沈月白看向窗外,白茫茫的雾中,蹒跚着来了好几个黑影。
昨天他们才清理过落脚点附近的丧尸,看来昨晚的尸潮又带来了不少。
雾天是不能行进的,这里又藏着食物,不可能让丧尸包围。
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敌人有多少,所以不能像刚才那样在窗边处决,不然很容易被新扑进来的丧尸抓伤。
“先全部拉进来看看多少。”
沈月白说。
宋惊风点点头,两人往后退。
秦飞雨终于感知了危险,进来就看到一堆丧尸从那个小窗口中爬进来。
一只,两只,三只……五只。
还好。
沈月白看秦飞雨举着弹弓要动手,焦急的发声:
“别在店里打,食物会溅上血,拉到走廊再打。”
秦飞雨一愣,想了想,收了手。
正要退出这个库房,沈月白突然想到什么:
“不行,外面过道的货架会卡住丧尸,你俩去把货架挪开,我断后。”
“还是我……”
秦飞雨迈步向前,被沈月白一个〔别废话〕的眼神杀了回去。
两男人立马出去执行。
好在那些丧尸里没有跑尸,沈月白始终和它们伸出的手保持着30cm左右的距离,确保所有丧尸都被自己吸引,而且聚成了一团。
绕着库房中间的货架走了两圈,听到外面货架挪开的声音,沈月白带着丧尸退出房间。
三人慢慢后撤,拉着这群丧尸到了走廊。
“可以了吗?”秦飞雨问。
“太窄,拉到大厅。”
沈月白的命令短且有效。
三人把五只丧尸一个不落拉到大厅处,沈月白立马加快速度,跑到奶箱的夹缝处躲好。
“ok,动手吧。”
她一声令下,两个男人武器大师似的,开打开打。
场地限制加上武器太拉胯,马桶搋子都甩飞了俩才把这些丧尸收拾干净。
沈月白观察已久,这些丧尸中,有一个特殊丧尸,身上应该会有特殊物品。
对,就是那个脸都烂了半张,手也完全腐烂的马猴烧酒丧尸。
为什么说她肯定有掉落呢,因为她背着一个巨大的化妆箱。
化妆箱的背带都和血肉融在一起,摘不下来,沈月白只能用水果刀从包带扣那里割断。
随后撬开箱子,里面各种眼影,亮粉和眼线笔。
翻找了一会,终于在一个被散粉霍霍了的粉色钱包里,找到了重要道具——
〔漫展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