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海上晃悠了半小时,程潇正优哉游哉地晒着冬日的暖阳。
突然,一艘巨轮缓缓驶来,遮盖了程潇的阳光,卷来的波浪冲击着小船摇摇欲坠,程潇蹲在船边死死地扶着船沿,不让自己掉下去。
程潇正要骂出国粹,就见巨轮上甩下一条绳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二爷,快上来!”
施温礼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拉起程潇,“爬上去。”
程潇也没多问,她无条件信任施温礼,手脚并用地爬上巨轮,在甲板上站稳后,又伸手拉施温礼一把。
待二人都上来了,水手将绳梯收起来,随意地扔在一旁。
水手膀大腰圆,色眯眯地看着程潇,“二爷,新货不错啊。”
施温礼将程潇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像是宣示主权,眼神布满阴寒,“别打她的主意,你还不够格。”
水手立即跪在施温礼面前狂扇自己大嘴巴子,痛哭流涕,“二爷,我错了,二爷,我下次不乱说话了,二爷……”
“行了,下不为例,启程去东南湾吧。”
施温礼越过水手,搂着程潇去了游轮上的套房。
这是游轮上最舒适也是最昂贵的房间,房间装饰偏简约风,黑白灰搭配提高了房间格调,百褶落地灯旁是一张双人大床。
床的左边就是三十平方米的大观景阳台,摆放着巴塞罗那单人椅,和一个……北欧风的塑料灰色小马椅。
这品味还真是奇特。
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程潇看到柔软的大床直接扑了上去,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嗷嗷叫,“好舒服啊~温礼,你也上来睡啊。”
施温礼解开领带,躺在床边。
他也有点累了,为了将程潇偷渡出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垃圾分类的临时工,真不是人干的活,实在太累太苦了。
还好,费一番心思,总算把程潇骗过来了,算算时间,今天晚上就可以到东南湾了。
施温礼第一次见到这么单纯的女孩,家庭幸福美满,容貌靓丽,活泼可爱,很符合他哥的口味,作为棋子最适合不过。
突然,施温礼感觉胡渣挨到了一团湿湿的柔软东西,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他睁开眼对上程潇近在咫尺的眼睛,一时间四目相对。
程潇丝毫不慌,进一步伸出舌头舔着施温礼干涩的嘴唇,待嘴唇湿润后,她尝试撬开施温礼的牙齿,但施温礼咬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下嘴的余地。
“要亲亲!”
程潇整个人都趴在施温礼的身上,眼睫毛忽闪忽闪着,湿漉漉的眼睛像丛林中的小鹿,单纯又敏感。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温礼,温礼~”
程潇撒着娇,埋在施温礼的脖颈间,舔着施温礼的右脖子,轻轻吮吸一小口。
施温礼直接“哼”了一声,他再也把持不住了,翻身将程潇压在身下,强势着吻着程潇柔软的红唇,呼吸缠绕,缠绵千转。
“嗯~”程潇被吻到意乱情迷,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施温礼的衬衫扣子。
腹肌,腹肌!
她想摸腹肌!斯哈斯哈。
才解一颗扣子就被施温礼摁住手,程潇不信邪,又伸出另一只手解剩下的扣子。
结果,两只手都被施温礼以双手捆绑的姿势压在头顶上方。
这个姿势,程潇一对柔软挺立的玉兔就贴在施温礼坚硬宽阔的胸脯上。
“你跟谁学的这些小把戏。”施温礼含着程潇的耳垂,用舌头转动着触摸。
程潇的脸像水蜜桃,粉红粉红的,她哼哼唧唧的,几声娇喘,听得施温礼心都酥化了。
二人唇舌相交,阴阳相合,共赴云雨,独留一室旖旎。
“温礼,抱我去洗澡,我难受。”
程潇缩在施温礼热乎乎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好难受。”
“没事,等干了就好了。”
施温礼现在是贤者时间,他实在懒得动弹。
“抱我去洗澡,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如果你不想它受到伤害的话。”
施温礼感受到身下一丝寒意,为了他今后的性福,他服软了,立即起身抱着程潇去浴室冲洗。
洗完澡让保洁换好干净的床单后,施温礼搂着程潇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程潇睡醒后,身边已经没人了,施温礼不知道去哪了。
程潇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得去VIP餐厅弄点食物。
这个时间应该有点心什么的。
程潇走进走廊尽头的VIP餐厅里,各种各样的糕点和酒水摆满了餐厅吧台,程潇拿了盘蛋挞、一块黑森林和一瓶红葡萄酒准备回房间。
出餐厅门的时候,程潇的余光瞟到一堆装满垃圾的大垃圾袋,大垃圾袋后面露出一块衣角,沾着污渍,黑乎乎的,没一点洞察力还真看不出来。
后面藏了个人。
程潇将餐盘放在地上,一手拿起未开封的红酒瓶,小心翼翼地挪开一个垃圾袋。
一张布满血污的脸露了出来,是个短发女孩,对程潇比着噤声的手势。
程潇见对方没有恶意,就放下酒瓶,趁服务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即端上餐盘,掩护着女孩回到套房,进来后,程潇将门反锁。
“谢谢你,姐姐。”女孩离程潇很远,她不敢靠近程潇,怕血沾到程潇的身上。
“不客气,你怎么弄的一脸血,发生什么了?”
程潇到处翻找着备用衣物,找了一会,并没有找到。
女孩突然泣下如雨,不停地抹着眼泪,“我是被拐卖来的,好多人都被关在甲板下面的低等舱里,我体型瘦小,趁他们开门清理尸体的时候,就溜出来找吃的,我太饿了。”
女孩眼巴巴地看着蛋挞和蛋糕咽了咽口水。
程潇看出来了,将一盘蛋挞都递给女孩,“吃吧,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女孩接过盘子,立即狼吞虎咽地抓着蛋挞就往嘴里塞,不到两分钟就全吃完了,看来确实很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船舱里关的都是女人,我们都要被卖往各个小国家,如果这个国家没人买你,那就被带回这个船上,前往下一个国家,有些人漂泊太久,这里又不给饭吃,每天都会饿死很多人,还有一些是感染了传染病死的。”
女孩静静地盯着程潇,眼神中透露出悲悯,“姐姐,在这个船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商品,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