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你真的不再去乾陵了吗?”
按照走阴派不成文的规定,一旦在坟墓里遇到危险,逃离之后,再也不能回这墓。
尤其是有亲朋好友死在墓中,回去通常意味着会被他们的灵魂带走,所以,他们有这方面的忌讳。
林然在他的笔记上看到过,可是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不甘。
“不去了。”陆影杰毫不犹豫地答道,“我倒是无所谓,如果哥哥要带我走,我可以很坦然。”
“但是现在,我的颖颖还需要我,所以我必须好好的活着。”
看到他爽朗的笑了起来,林然也释怀了。
“好,陆兄你可要保持身体健康。”林然说道,“我会替你将里面的人埋葬的。”
“多谢。”
告别了陆影杰,林然再次路过老妇人家门口,他家果然还关着门,应该和李大爷说的一样,是去外地了。
真有这么邪门的事?他们为什么要买握玉?
带着疑惑,林然离开了西坪村。
去潘家园逛了两天,林然来到店里,他决定全身心投入到了玉器工作室的准备工作当中。
凭借张振强义父张风雨的玉石经验,加上他的手艺,在京城搞玉石加工,绝对有前途。
但要考虑的事有很多,比如如何打开销路。
而且要做类似的工作,必不可免要和陈诚打个招呼先,万一陈诚对他们的安排不满意,那他岂不是尴尬了。
林然准备了一件礼物,是他从琉璃坊赌石赌出来的冰种翡翠。
体型要比瑞丽的翡翠小许多,可是质量不遑多让。
只不过赌石表面上说是一种投资,并不违法,但实际上还是赌博。
能拿下这块翡翠,林然也觉得运气成分很高,而且,加工过后,他决定送给陈诚。
“喂,陈兄?我是林然,好久不见,最近生意如何?”林然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陈诚刚巧赋闲,说道:“没什么事,林兄弟要是不忙,来我店里喝杯茶如何?”
“正有此意。”林让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
一来到陈诚办公室,林然就拿出了他手里的冰种翡翠。
拿到翡翠,陈诚笑的嘴都合不拢。
“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又有收获了。”言语间,陈诚都透露出对林然的欣赏。
他正准备掏钱将翡翠买下来,林然却直言:“不必了,陈兄,这块石头也不大,只能用来做两件饰品,就送给你吧。”
“那怎么成。”陈诚又不缺钱,但林然给他送礼,他当然要收下,很显然对方有事想告诉自己,便改口道:“既然你不要钱,那么这块玉石做出来的饰品,我也送你一份。“
条理清晰,林然欣然答应。
“来,坐,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陈诚表现的相当豪爽。
林然入座后,便把张风雨的义子要在京城开玉石工作室的事告诉了陈诚。
“开工作室?”陈诚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打算让他做订制市场,只针对一些有个性的用户。”林然说道。
两边都是他的朋友,他可不想得罪。
谁知,陈诚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兄弟,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拒绝竞争者,有竞争才有进步。”陈诚道,“我只是在想,目前人们的收入并不高,对于定制的要求不大,只有部分豪门会这么做,所以觉得赚不到钱。”
原来他竟然是站在林然的角度考虑,这让林然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他们交流了一下商业理念。
陈诚作为在行业深耕多年的老商人,和林然新颖的理念相碰撞,最终林然想到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觉得很有前途,只不过还需要打磨一下。
“感谢陈兄的教诲,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然虚心地说道。
虽然在商业上,他有很多小点子,而且有未来商人的视野。
但在经验上,他还是比不上陈诚和郑学茗。
“没事,以后有空你也常来聊聊天,也能给我不少启发。”陈诚其实也受益匪浅,有很多店铺中的管理手段可以改进,他以前都没注意到。
正准备告辞,林然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知道安泰珠宝吗?”在林然的记忆中,最后全国的珠宝市场是由他们两家分庭抗礼,其余的珠宝行或多或少借用了他们的名字进行宣传。
“当然知道,前段时间还见过钱小永,虽然不熟,但看起来是个青年才俊,和林兄弟不相上下。”陈诚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和林然印象差不多。
其实,他只是想提醒陈诚要注意他们的动向的,虽然安泰珠宝现在不出名,也不像陈诚的店拥有老字号的招牌。
但他们吸收新事物的能力实在太快了,印象中很快就会推出生肖纪念款和星座纪念款,瞬间点燃年轻人的事情。
“不过,他现在似乎陷入了麻烦。”陈诚想了一会,说道,“难道钱小永在给你们添乱吗?要不我跟他打个招呼?”
上次见面,还是酒席上了,本来是庆功宴,但后来钱小永被助理喊走了,说是他父亲过世了。
办个丧事也会陷入麻烦?
林然有些不解,但随即想起了在花园村口钱大富对他的威胁,不禁皱了皱眉。
“难道是钱大富?”
他心里犯嘀咕,但对陈诚摇了摇头:“不是,钱小永算是同道中人,我们挺聊得来的,没有为难我们。”
“那就好,现在他和他哥哥似乎因为夺权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搞不好永泰珠宝就要破产了。”陈诚并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但表现的很淡定,对他来说,竞争对手当然是越少越好。
钱小永的死活,林然其实并不关心。
但是,钱大富这种靠吸毒鬼血活下来的家伙,可是林然最厌恶的人。
没有他,对林然来说很重要。
两人已经是死对头,必须帮助钱小永摆平他。
离开陈诚办公室,林然找到了公用电话亭,给钱小永拨去了电话。
钱小永正忙得焦头烂额,手里一堆坏账烂账的报告,还有对方律师发来的文书,以前会打理发型的他,此刻显得极其狼狈。
“喂,有什么事?”他粗暴地接起电话,已经被哥哥的律师不断警告弄得精神几近崩溃了。
“是我,钱老板,看样子你需要帮助?”林然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