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杨家儿孙,她家文山凭啥和文海差这么多,她心底就不服。
看钱氏那张嘚瑟的嘴脸,她心底越发憋闷,堵得上不来气。
突然一道凌厉的视线射来,让马氏后脊背一凉,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婆母威胁和满是冷意的眸子。
“是...是是,儿子好样的!”马氏扭头扯着面皮挤出笑,拍拍儿子肩头,“长大了,能给家里挣钱了。”
文山本来低落的脸,立马绽放笑容,容貌都看着俊朗几分。
其实杨家基因不错,要不然阿满娘杨秀慧也不会这么好看,更不会生出阿满和阿昌三个这么俊俏的孩子。
杨家孩子说实话就没有长得丑的,春桃看上二表哥,也有二表哥这张脸的原因,个子够高,脸够俊,这就能打败不少村里少年。
大表哥有些自卑,一直低着头,存在感就弱,这会儿腰板挺直,脸上没有怯弱,人又高又俊,看着就是个好小伙儿。
一顿中秋团圆饭吃了两个时辰,村里都静下来,男人喝的个个面目酡红,走路都打飘。
白天的劳累好像一扫而空。
今晚开心,个个都没少喝,估计也就一人不开心,那就是大舅母马氏。
阿满和峥子站在门口,自觉送人走,叮嘱人慢点儿往回走。
女人们果酒也没少喝,四坛子两斤重的果酒,都喝空了,浮香醉也喝了不少。
钱氏扶着走路打飘男人往家走,看没人了,低声问:“喝醉了没?还能走路不?”
“没,不能!”
钱氏一听立马甩开人,喝醉说话没这么利索,杨二舅呵呵笑几声,被甩开也不生气。
钱氏伸手到男人面前,“扶着我,我有些晕!”
杨二舅:.....,好嘛,自己没醉,媳妇倒是喝醉了。
兰欣艰难扶着喝醉的亲哥,嫌弃的想捏鼻子,看看前面亲密的爹娘,她小嘴撇成一条线,真是没眼看。
都不管她和大哥,也不知道他俩还是不是亲生的。
阿满家大门砰一声关上,门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
阿满看大家伙都洗漱完,悄咪咪下了地窖,举着油灯搬酒,点兵点将点了一坛子樱桃酒。
出来就看到地窖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腿软,下一秒人就被提起来。
“外面谁啊?”
芳婶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吓得做贼心虚的两人身子一震。
“我...我!芳婶你睡吧,我这就回后院了。”
等跨过月亮门,阿满这才敢大口呼吸。
抚着胸口大喘气,还偷瞄四周,“在家里当贼的滋味也不好受!”
说这话举着手里油灯往男人身上照照,看他手里拎着的两瓶浮香醉,眼露满意。
沈峥看阿满小动作,勾唇低笑,“满意了?”
“满意,满意!”阿满垫脚抬手在男人头顶摸摸,没够到,不满意命令,“低头,没看见本姑娘胳膊都举酸了吗?”
“小的错!”沈峥配合弯腰,逗笑阿满,点着男人胸口说:“我还想你要是没拎酒过来,我就把你赶出去,做的不错!
下次再接再厉哈~”
一路阿满捂着嘴憋笑,到自己院子这才敢放声说话。
酒在院里的石桌上摆好,沈峥说等会儿,用轻功离开,没一会儿就拎着一个食盒回来,打开有几样下酒小菜。
小院门关上,院外不远树上的暗影动起来,很快远离小院。
卫十五走前又看一眼紧闭的院门。
心里嘀咕:不该看的不能看,少儿不宜,看了容易张针眼。
月亮高悬,小院里亮堂堂,阿满眯着眼睛享受到嘴的浮香醉。
低头吸一口浮香醉的香气,满足的喟叹,“我的宝贝儿,终于又见面了,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
我可不太好!”
看着耍宝的阿满,沈峥无奈摇头,低笑问:“就这么喜欢喝酒?宝贝儿都叫上了?
你的宝贝儿不是我吗?”
“你是宝贝一号!乖,咱不吃醋哈~”阿满随手摸摸男人脸,敷衍之情可见一般,那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酒杯。
说着话酒杯已经递到嘴边,殷红的唇瓣开合,清澈酒液酒杯含进口中。
阿满喟叹一声,美滴摇头晃脑,大大的杏眼眯成一条缝,月光下莹莹如玉的粉颊满足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滑嫩的脸颊又粉满满染上一丝嫣红,好似剩下的成熟水蜜桃,勾的人想要咬一口。
沈峥支着一只胳膊,闲适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给阿满添酒喂菜,黑沉眼眸却像是有雾气翻涌,没有半分闲适,侵略性几乎要化成实质。
交叠在一起的长腿此刻也已放下,靠近阿满,轻声问:“要不要再喝点果酒。
那樱桃酒你还没尝尝呢?”
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丝蛊惑,阿满抬起一双水意盈盈的杏眸,缓缓点头,乖巧得紧,“要喝....喝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甜腻娇软的嗓音里满是酒意,还不忘伸手要酒喝。
“真是一个小酒鬼啊~”
沈峥宠溺笑着,把深红色的樱桃酒递到阿满唇边,阿满伸出一点点舌头,像小猫喝水一般低头抿一口。
“甜甜的~嘿嘿嘿,好好喝呀~”少女扬起头颅看面前的男人,脸上眼里都是不设防的甜笑,沾染樱桃酒的红唇越发娇艳。
喉结上下滑动,男人的眸底的暗沉越发浓重。
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真的栽阿满手里了,命都能给她!
阿满双手捧着一碗樱桃酒,小口小口喝着。
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肚子里有些撑也不愿放下手里的酒。
放下那是绝不可能的!
下次能这么痛快的喝酒,还不到是啥时候呢!
喝着喝着,阿满柳眉蹙起,含笑的嘴角下沉,撇成一条直线,一脸的委屈可怜。
可怜兮兮扭头给峥哥抱怨,“后悔了~,忘了把另外三...三种果...嗝...果酒也拿出来了。
想...喝呢~”阿满噘嘴表示不满。
沈峥扶额,伸手把阿满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边,低笑出声儿:“你呀~都打酒嗝了。”
说着话眼底划过一丝暗光问:“真想尝尝别的果酒味道?”
阿满重重点头,没看到男人眼底得逞的笑意,“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