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守卫就是守卫队的副队长,也是滕南认得兄弟,他们都以藤南马首是瞻。
显然李长生的到来剥夺了这些守卫的利益,原来没有封地之时,他们就是这里最大的官员,可以说滕南就是沙城之主,两个副队长就是高层管理人员。
如今李长生一来,他们就只能落为守卫的角色,时刻都要按照封地之主的命令行事,这让他们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听说是一位剑道高手,斩杀了不少厉害妖魔,被朝廷特封在此地的。”作为队长,滕南知道的多一点。
“大哥,要不要我们晚上行动,将这两人给就地做掉,随后推脱到城郊的妖魔身上如何,反正他杀了那么多妖魔,定有许多仇家,被仇杀也在情理之中吧。”另一位副队长说道。
“不要乱来,没看见他刚才散发的气势嘛,应该是元婴境界的修士,我们不是对手。”
滕南的语气很坚定,能被朝廷敕封为侯爷的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而且这人不是凭借皇亲国戚的关系户,而是实实在在斩妖除魔杀出来的官职,所以更加具有含金量。
“大哥,我们一队人马突下杀手也打不过他吗。”一人不服的说道,显然他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已经不是新手了。
滕南听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只是他一个人,旁边那位女修士我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修为大概率还在我之上,若是两人一起联手,恐怕我们一队人马也不是对手。”
滕南清楚,只要刺杀失败,即使不被当场杀死也会被朝廷的律法所杀,所以轻易不能行动。
“那大哥,我们今后还真的给他当什么劳什子的护卫吗?”
这些人占山为王惯了,如今有了管束,岂能服气。
滕南此时也很头痛,只能说道:“一切照旧即可,明面上不要与他作对,黄沙城可不只有我们一家势力,相信他的到来也会惹得其他几家不痛快的,到时候死在别人手中,就怪不得我们了。”
滕南无奈,明面上他的确应该臣服李长生,不过他和兄弟们都心有不甘,只能暂且忍耐,一旦有了机会,他们不介意在背后给这个长生侯来上一刀透心凉。
滕南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城主府的利益如今被几方势力霸占,他也只不过是这几方势力之一罢了。
城主府的核心利益就是这里有一条小型的地底灵脉,如今这道灵脉由安家把控,只是分出了十几道灵气旋涡给滕南以及其手下罢了。
安家可是黄沙城的第一大家族,即使是滕南这些驻守卫军也不敢得罪,安家每年利用这道小型灵脉赚的钱就可以养活一大家族人了,更不用说他们还在城内有其他产业。
李长生若是想要成为这里名副其实的侯爷,那就首先要收回这条小型灵脉的控制权,作为从中收益颇多的安家怎么会轻易把这条家族生命线拱手送人,到时候必定会爆发一场大矛盾。
滕南笃定李长生与安家必然会因为这场矛盾而大打出手,到时候守卫军就可以左右摇摆,谁给的利益大他就倒向谁,必然身份被抬高,口袋赚的盆满钵满不是一件难事。
打定了如意算盘,滕南心下稍安,遣散了众人后也回到自己的住处修行,这里有一道灵力旋涡,在旋涡上面修行打坐会大大增加修炼效率,这也为什么小型灵脉是黄沙城的核心利益了。
当然黄沙城的其他利益还有不少,都被其他势力霸占,如今李长生作为名正言顺的主人想要收复这些利益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长生,我看这滕南好像并不服你的管制,今后处事一定要小心此人。”
赵佳琳似乎也看出了滕南今天面色的变化不同寻常,嘱咐李长生有一定的防备之心。
“嗯,今日我来多半动了他的利益,看来他也只是面和心离罢了。”
李长生是什么人,自入道后经历的阴谋诡计和杀戮已经很多了,不用别人提醒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守卫队长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要不要施展手段,换掉这支守卫部队。”赵佳琳建议。
守卫部队可以算是黄沙城的嫡系部队,出了事情是要全力施为的,若是守卫部队三心二意,对于李长生的统治并不是一件好事。
“暂时不用,我们初来乍到,这黄沙城的势力分布和归属尚不明了,若是强行动手,恐怕只会打草惊蛇,受到阻力,不如先观察试探,等到胸中明了之时再出手也不迟。”
这支守卫部队肯定是要更换的,黄沙城的利益也要一步一步收回,但是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若是急功近利,反而欲速不达。
“嗯,我听你的。”
赵佳琳看见李长生已经有了想法心中安定不少,若是有了困难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我最近一段时间只需安心修炼即可。”
李长生笑着说道,对于黄沙城的情况,他一点也不急,区区一座城池而已,他跟赵佳琳联手大开杀戒,恐怕也能快速掌控此城的主权,只不过那样可能会误伤或者得罪很多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反而不美,处事缓急得当才是上上之策。
安家密室之中,这里很是隐秘,就算是家族子弟也很少有人知晓。
此时一位中年人坐在主座之上,他正是安家现任家主安必达,下面坐着几人,其中一人是他的大儿子安怀瑾,一人是他的女儿安怀柔。
至于他还有个小儿子安怀谦则是个纨绔子弟,凭借家族的势力和家人的宠溺胡作非为,完全是个废物,倒是没出现在这密室之中。
除了他的孩子外,下面还坐着几位家族骨干,这些都是安家的核心人物,每次制定家族策略都是由这些人来商讨拍板。
“听滕南说朝廷敕封的长生侯已经到来了,如今是我们占据城中灵脉,若是长生侯前来索要,我们该如何应对。”
得知这个消息后安必达右眼皮一直跳,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才召开了这次家族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