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宫女们陆陆续续端着菜摆上桌面。
有御用佛跳墙、荷包里脊、清炖肥鸭……
美食的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姜茹的眼球,她正要大快朵颐的大吃特吃,却被宫女拦截住了筷子。
姜茹内心:我真的哭死,又要搞什么事情?
姜茹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瞥了宫女一眼,好像在说有事快说,没事别拦着我吃饭。
“皇后娘娘,吃饭之前要吃子孙饽饽,寓意后代多子多孙。”宫女就事说事。
“拿来吧!”姜茹想着原来是要吃东西呀,那没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宫女就将子孙饽饽呈了上来,姜茹一看……
这……这不就是饺子吗?
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
她直接张开大口,将饺子一口吞下。
可是!!!
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好像是没有熟的饺子!
姜茹正想将子孙饽饽吐出来,哪料到宫女手疾眼快,合上她的下巴,那饺子就这么一骨碌被咽了下去。
姜茹震惊得眼睛圆圆的,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宫女这时候还问她,“皇后娘娘,生不生?”
姜茹有点委屈,嗓音带着点鼻音,“生啊,肯定是生的呀,那你还让我吃。”
宫·冷漠无情·女自然而然的说:“自然是要吃生的。”
姜茹慌的一批,不会吧,不会这些菜都是生的吧!
“那什么,这些菜也是生的?”她大有一种你要说是,她就会大干一架的趋势。
“菜肴是熟的,只有子孙饽饽不熟。”宫女如实告知。
姜茹下意识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接着将筷子伸向美食,宫女又开始阻止。
“又怎么了?”姜茹胸腔中怀着一腔的郁闷。
“请皇帝,皇后娘娘喝合卺酒。”宫女呈上来两杯酒。
姜茹欲要一饮而尽,宫女却说,这酒需要和病秧子交杯而饮。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楚霖的手,往他的手上放个酒杯,她自己再拿一杯,两手交叉,他手中的酒进了她的口,她的酒也入了他的嘴中。
楚霖被姜茹的一顿操作猛如虎硬生生震撼到。
酒入口微辣,楚霖咽喉微微不适,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咳嗽。
“啧,娇弱成什么样子了!”姜茹冷嘲。
这话入了楚霖的耳,气急,咳嗽声一阵高过一阵。
姜茹看见他这副样子,心想,狗男人,你还有这一天。
在我心里骗个位置就走,好样的,上次没有名分,这次还直接给自己上了个名分,怪牛的。
楚霖委屈,这丞相的女儿似乎对自己有什么偏见,是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她吗?
自己与她也才今天刚刚见到面,实在是想不通啊!
“哎~”楚霖大叹了一口气。
姜茹见他这般唉声叹气的,太消极了,她不喜,没有胃口吗?
大着试试的态度,给他夹了一些菜,望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快吃饭。
这姜茹一个晚上对楚霖有点气呼呼的,突然给他夹菜,楚霖倒有点不适应了。
心中忍不住想,其实她还挺好的,还给自己夹菜。
很快,桌上的菜肴在姜茹的努力下见底了。
“嗝~”她心情舒畅的大了个饱嗝儿。
楚霖听见这一声豪气的打嗝声,不由得抿嘴偷偷笑,这丞相的女儿豪气冲天啊!
不一会儿,夜越发暗沉,宫人也迷迷糊糊打着瞌睡。
姜茹和楚霖大眼望小眼。
他们该怎么睡呢?
姜茹率先出口成章,“我晚上睡觉会踢人,你要不还是在别处将就一下吧!”
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的,也只习惯一个人,这病弱男人,瘦瘦小小,真不敢相信他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的场景,自己翻个身怕是都要把他压咽气。
楚霖眉头下垂,微微思索,自己去别处睡觉,只怕明天这皇宫之中就会传出皇后不受宠的风言风语。
“朕身体病弱,恐难折腾。”
姜茹盯着他好半会,险入纠结,他弱柳扶风确实不适合折腾了,这天又这么晚,宫人们也累一天了,大都在休息,也不好左右传唤。
“那什么,要不你打地铺?”姜茹厚着脸皮说道。
楚霖一瞬间错愕。
“朕,不能睡床吗?”
这小表情给他苍白的脸上增加了一点活色。
姜茹见状,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能,床是我的。”
楚霖是知道自己争取不到床睡,但也不想打地铺,左右瞧一瞧,一张躺椅就像道光,立在房间里。
皇帝打地铺,虽然说出去都没有人敢信,但是别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他,耻笑他,睡椅子就没那么多流言蜚语了。
“我可在躺椅上将就一晚。”
姜茹看着房间中的躺椅……
这,确实是个好去处,虽然比不上床,但是比瘫地上好多了。
“好!”
一夜,就这样安然无恙,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隔天,楚霖凌晨五点便赶去上朝,姜茹还在床上打着盹。
那姿势,楚霖不敢恭维,四仰八叉,玉足微露,甚至连里面的衣物他也能窥探一二……
瞧的久了,楚霖摁耐住燥热,迫使自己转头不看,带着一身的热气奔赴早朝。
底下的一众大臣,察言观色,看着上头皇帝脸色红润的模样,纷纷猜测他是觅寻到了良医,病情好转。
看来,他们又要重新布局了,皇上的病不日可能便要痊愈,果然皇帝才是真天子,是受庇佑的。
还有一小部分人,不见喜乐……
下早朝。
副丞相府上却不见安宁。
“爹爹,那丞相之女姜茹第一天便留皇上在那边休息,女儿不甘心。”副丞相的女儿沈清清娇嗔中带着气急败坏道。
“爹爹告诉过你不要对皇帝动真心,他没几日好活了。”副丞相沈涛苦口婆心的说。
“我才不听呢!您今天早朝回来也说了,皇帝哥哥面色红润,说明他的病快好了。”沈清清说道。
“哎……你这女娃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总之,尽早给我断了那份不该有的情。”沈涛表情复杂且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
这时候副丞相夫人林琳徐徐来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老远就闻到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