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姬云姝说:“皇兄会有危险的。”
“他征战多年,不会连这点危险都应付不来。”顿了顿,老太君又看向了姜令月:“只怕背后之人,使出手段,下毒什么的,这倒是需要外孙媳妇的帮衬。”
“是啊。”姬云姝说:“他们这样栽赃陷害,下毒,防不胜防,况且皇兄又那么……”
她的话没有说完,大家却都听的出来什么意思。
在他们眼里,姬元泽对陆皇后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怀疑。
可姜令月却觉得不是这样的,姬元泽也是个很会伪装的人。
“那外祖母,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姬云姝说。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老太君说:“祈福之事,和白云道长多聊了几句,许久不见,相谈甚欢,想必这个忙,他能帮我们。”
“白云道人?可是他从不干涉朝堂之事啊……”
“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老身请白云道人下山来一趟,彼时自有办法。”
姜令月抬头瞧了一眼老太君那双睿智的眼睛,心中知道她已经有办法了,姜还是老的辣!
“回去休息吧。”老太君说。
姬云姝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老太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令月将姬云姝给拉了出来:“外祖母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难道你连住外祖母的话都不相信么?下午是不是还有邓太傅的课?现在尚早,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去上课。”
“好。”姬云姝垂头丧气地。
姜令月刚刚走到扶风堂门口,便瞧见狄酒儿闷闷不乐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姜令月问。
狄酒儿将取来的地契交给了姜令月,沉声说道:“我算是知道,祖母为什么说要我去见识人间险恶了。”
“在姜家被欺负了?”
狄酒儿顿了一下,说实话,想起来就膈应,那个林氏,虚伪的不像话,对姜令月的做法指指点点,还说什么,果然不是流的同样的血液,叫人寒心。
狄酒儿不敢说给姜令月听,到底是她自己的娘家人,她倒是不想看姜令月伤心。
她说:“那姜令瑜一回去便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我走到时候,还听到她偷偷的说什么一定要想方设法生到儿子,到时候坐上正妃之位,没人敢欺负她……”
一定要生到儿子?
姜令月眉峰一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表嫂,你笑什么?”狄酒儿念念叨叨骂了姜令瑜一顿,一抬头便对视上了姜令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那嘴角的弧度,叫人不寒而栗。
狄酒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可怕,太可怕了。
“没什么。”姜令月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低头在狄酒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狄酒儿一听,一脸兴奋,不可思议地盯着姜令月:“真的。”
“嗯。”姜令月故作高深:“这可是我们二人的秘密,莫要告诉别人,知道了么?”
“好。”狄酒儿点了点头,立刻出了门去。
傍晚,天空乌云堆积,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空气压抑,鸟儿低飞,偶尔有雷声轰鸣。
街道上行人越发的少了。
两边酒楼倒是灯火通明。
一家酒楼的最顶上的包间里面,岳凌江与姜令瑜面对面坐着。
姜令瑜沉默地盯着岳凌江瞧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开口,岳凌江便也不开口。
许久,她终究忍不住了:“你到底行不行呀。”
“若是不行,你怎么会来找我第二次。”
“可是你的药也太不靠谱了。”姜令瑜想起之前与姬元辰被邓太傅当场撞见的事情,便觉得无地自容。
听到这句话,岳凌江嘿嘿笑了两声:“那就说,得到你的诉求没?”
姜令瑜沉默了,那倒是得到了,她现在名正言顺的要嫁给姬元辰,可她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样。
岳凌江喝了一口茶,低声开口:“别耽搁我时间。”
“我想要生儿子的药。”姜令瑜一样下巴说道。
只要有了儿子,就能坐稳王妃的位置,就能将姜令月踩在脚下了!
“有倒是有。”岳凌江说:“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价格不是那壮阳之物可以比的。”
姜令瑜伸出了手:“你开个价格,只要我拿得出来,我绝对不会犹豫!”
岳凌江缓缓伸出了两个手指,比了一个价格。
“两千两?”
“不。”岳凌江说:“两万两。”
“什么!”姜令瑜差点跳起来,咬了咬牙齿说道:“你怎么不去抢,你如今的价格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啊,我还给了你药呢?”
是啊,她本可以抢,还给了她一包药!
姜令瑜气死!
“你可以不要。”岳凌江缓缓站了起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世上安有两全法?”
姜令瑜紧紧握着拳头,也罢,不就两万两么?送过来的聘礼里面也有,等到生到了儿子,别说两万两,二十万都有。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去:“我买!”
岳凌江勾了勾嘴角,伸出了手,将一个小黑盒子递到了姜令瑜的面前:“这药,只要男人吃下去即刻,包生儿子!”
姜令瑜的眸子猛地亮了起来,伸手要抢。
岳凌江眼疾手快,将东西收了起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姜令瑜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难道我还给不起你这点钱?”
“那不一定,毕竟不是小数目。”
“你!”
“这药,只有一枚,早点拿钱来吧。”
“你等着,我马上派人回去取。”
岳凌江嘴角微勾,点了点头。
不够一小会儿,姜令瑜的随从便将钱取来了。
她大气的将银票一张拍在了桌上,抬头挺胸地盯着岳凌江:“东西拿来。”
岳凌江将盒子放在了桌上,将银票收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开口:“即便有药,也要男人足够给力,若不然,也是徒劳。”
姜令瑜垂下眼眸:“知道了。”
岳凌江笑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天空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大雨,下个不停,稀里哗啦的,叫人心乱如麻。
老太君请的白云道人还未来。
姜令月倚靠在窗边上,心乱如麻。
这个时候,圆圆举着油纸伞,像是一道小旋风一般,飞快地卷了进来:“王妃,天大的事情。”
她的脸上的淤青尚未消退,却也掩盖不住她兴奋无比的模样。
“怎么了?”姜令月侧过头盯着圆圆。
“您是不知道,今日课堂上,齐王拉了。”
姜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