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记得,上一次皇上身边的那个神秘人,扬言要今天掀开她的面纱呢。
烦死了,敌人在暗我在明!气死!
“王妃,你有心事?”
“没什么,宫宴快要开始了。”姜令月说:“入席了。”
“是。”
千繁殿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达官贵人。
大臣们相互吹捧,夫人们谈论地是自己家的儿女,热闹非凡。
“庆王妃到。”
随着一声高呼,所以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门口。
姜令月早就掀起了轩然大波,顶替嫡女嫁给庆王,再到昭宁帝赏识,命令她操办宫宴,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在那一双双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中,她淡然矜持,优雅端庄地踩着红地毯走向了众人。
她一袭宫廷长裙,雍容华贵,气质不俗。
一步一莲花一般,白纱遮面,神秘莫测。
众人几乎是伸长脖子要看清她的阵容一般,总觉得她怎么都不像是外面议论的丑陋无盐,胸无点墨。
姜令月站在了门口,目光扫视众人,薄唇轻启:“吉时已到,开门。”
咔滋……
随着十个小太监共同用力,便将那沉重的门给推开了。
千繁殿中,华灯盏盏,皆是灯光璀璨;银樽泛光,玉盏生辉,格外整齐华贵;地面一碧如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请各位贵客按照桌上的名字入座。”宦官尖着嗓子喊道。
众人心照不宣,按照身份高低往里面走。
每个人路过姜令月都要作揖行礼,将她捧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姜致远阴沉着脸,带着家眷站在了姜令月的面前:“你当真是厉害了,如今哄得庆王高兴,反到头来羞辱你的父亲!”
啧啧啧,看样子姜致远被京城的喷子给伤害的不轻啊!
她很想说,这件事是姬元泽那货干的,和她真的没关系啊!
不过他越是生气,姜令月就越是想笑。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你!”姜致远怒不可遏,指着姜令月的手指都在颤抖。
姜令月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我就是要气死你,怎么的?
果然,姜致远的脸上青红交错,心口剧烈起伏。
“你若是不喜欢本王妃安排的宴会,你可以离开。”姜令月优雅的笑了笑,却满是威胁的意味。
见姜令月如今如此放肆嚣张,姜令瑜心中泛起了嫉妒,今日的这些,本来该是她的荣耀!
她紧紧捏着衣摆,掩盖着自己内心那一点点的不平衡:“姐姐,在家中从未听说你还会安排宴会,你怎么能在陛下面前应承下,别到时候惹出祸端来?”
“呵。”姜令月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姜令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圆圆上前一步:“你不懂,只能证明你无知,证明你眼界低!比不上王妃罢了!”
“我……”
“你什么,你不过井底之蛙而已,在我们王妃面前蹦跶什么?”
姜令瑜被圆圆逼的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几分狼狈。
姜令月轻轻一个招手,圆圆才重新回到姜令月的身后。
啧,你看,教训这蠢女人,都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姜令瑜差点没控制住,姜令月实在太有本事了,三言两语就能刺激地她发疯,如今,她的下人都敢爬到她的头上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忍了又忍:“我不过是为姐姐好,姐姐何必讽刺我。”
说着,她的眼圈便红了起来,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可怜的要命。
姜致远护着姜令瑜,冷声开口:“你踩着你妹妹飞上枝头变凤凰,回头来六亲不认了!别太过分了!”
“我是如何嫁到庆王府的,姜国公没数?”姜令月满眼嘲讽。
这句话顿时掀起了一层热浪,那些贵妇人是最喜欢看热闹的,顿时目光全都汇聚在了几个身上。
姜致远有些心虚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哎呦,还知道自己丢人呢!
不过,他们越是怕什么,她就要给他们来什么。
姜令月看了姜致远一眼:“什么?王爷送你的药哪里来的,姜国公还想要啊?”
说完,她又看向了姜令瑜:“呦,我刚才还没有看到呢,这不是名声狼藉,全城嗤笑的姜小姐吗?居然还敢往人窝窝里面钻,脸皮够厚啊!”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故意让人听到。
果然,不少人看了过来,对这边指指点点。
“你……”姜令瑜一下子慌了。
身后,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了,这些目光让姜致远和姜令瑜越发下不来台。
他们本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教训姜令月,挽回先前丢失的颜面。
偷鸡不成蚀把米,哪里想到姜令月丝毫不给面子,反而让他俩更加丢人。
姜致远被堵得说不出话,浑身都在颤抖,生怕姜令月说的话再次掀起什么波澜!
“皇嫂。”姬元辰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面上带笑:“这是做什么?好歹姜国公养你一场,难道还养出仇来?”
啧,花孔雀开屏了。
“齐王的病好了?”
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意有所指,让姬元辰脸色一黑。
“不懂规矩!”一声低沉冷冽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看清楚人之后,众人齐刷刷的一哆嗦,后退了好几步给姬元泽让出了路来。
“皇兄。”姬元辰脸色一变。
姜令月看向姬元泽,怎么,她教训姬元辰,他还有意见了?
姜令月正要反驳什么,却被姬元泽给打断了:“齐王的病,你不要总是提起!特别是大庭广众的!”
这不是明着批评姜令月,但是暗里给姬元辰的伤口又撒了一把盐啊!
姜令月看了姬元泽一眼,很好,你来挖坑了,那我就来埋人呗!
姜令月顺着他的话说:“这不是考虑到姜国公和齐王病症差不多,想着一起帮忙诊断一下,是我考虑不周了,有些事,上不得台面,这不,姜国公正教训臣妾呢!”
上不了台面?姜令月顺手又在姬元辰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辣椒啊这是!
“哦?姜国公教训你?”姬元泽沉声说道:“可是对本王不满?”
“臣不敢!”
“不敢?”姬元泽负手而立,冷笑一声:“你敢当众教训本王的王妃,不就是对本王不满?”
寒风袭来,衣袂翻飞。
负手而立,肃杀满身。
姜致远一听,碰的一声跪了下去:“臣惶恐,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