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妈,里面太热了,咱们还是在外边站会儿吧!”她着急忙慌开口。
池玉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爸爸的车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呢,在外边干巴巴站着有什么意思?”
池四安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在外边喂蚊子啊,可里面,里面有“洪水猛兽”!
这个该死的傅九砚,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池玉美觉得池四安现在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一直心虚得朝别墅里面瞥。
“别墅里面有什么啊?”她越过池四安朝里看去。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池四安更慌了,强拉着池玉美不许她再回头。
池玉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只好道:“最好什么都没有,要是被我发现你带那些狐朋狗友回家,我饶不了你。”
池四安忙不迭点头,“我保证不会带他们来家里!”
可,家里本身就有个不定时炸弹,怎么办?
额上冒出来的汗珠啪嗒砸在肩膀上,晕湿了一小片衣裳,池四安已经在心里将傅九砚千刀万剐了。
还好还好,傅正松的车很快就到了。
池四安忙和池玉美一起搀扶着傅正松,把他迎进了别墅。
别墅里,傅九砚漫不经心在楼下沙发上坐着,见众人进来,才慢悠悠起身。
池四安见他手里已经没了那惹眼的东西,悄悄松了口气。
“爸爸,哥知道您今天回来,很早就下楼等着了。”她挽着傅正松胳膊,故意道。
希望她说句他的好话,这个傅九砚能识趣点,别再把那碍眼的东西拿出来!
果然傅正松听了这话,原本严肃的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意。
自从他另娶,这个儿子鲜少回家,但还好,是知道记挂他的。
“九砚,最近公司的事处理得怎么样?”
“还好,公司又拿下了新的合作……”
得,父子俩开始聊工作了。
池四安尴尬得站在一旁,恨不得用脚趾挖地,因为他们说的,她半句话都听不懂!
还是池玉美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池四安身上。
“九砚说得对,这公司是最能磨砺人的地方,改天就该让咱们四安也去公司走走,看看你九砚哥哥是怎么工作的。”
池四安见终于有自己说话的份了,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呢,爸爸,我可以去吗?”
傅正松微微皱眉,顿了片刻,最后道:“去看看也好,只是有一点,不许打扰你哥哥工作。”
池四安暗暗瞪了傅九砚一眼,腹诽道:鬼才懒得搭理他!
寒暄了一番,傅正松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于是池玉美忙扶着他进屋休息。
一时间,楼下客厅里只剩下池四安和傅九砚两人。
恶狠狠瞪了他一会儿,池四安重重朝他“哼”了一声,上楼了。
楼梯被她跺得咚咚响。
气呼呼推开傅九砚房间的门,她先拿回她留在他屋里的“把柄”,最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砰!”一声,甩上门。
而正在上楼的傅九砚听着这些动静,忍不住微微勾唇。
这个妹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另一边,池四安竖着耳朵听了许久,见别墅里确实没动静了,于是熟练换上了黑丝和超短裙。
“回国也不耽误本姑娘找乐子!”她哼着歌拉开房门。
“你要去哪?”池玉美板着脸,阴森森站在她门外。
池四安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随后变成了心虚。
“妈,你是知道的,你女儿我交友广泛,这才刚回国,当然要跟朋友聚一聚。”她小声狡辩道。
池玉美挤进门内,顺手反锁上了门。
“我就知道你不会消停!”
池四安被抓包,坐回到床边满脸不愿。
池玉美盯着她,一步一步把黑丝脱下,重新换上那裹得严实的睡衣,这才满意。
“女儿,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傅九砚,他是一般人吗?”她苦口婆心。
池四安的不开心尽数写在脸上,“那你女儿也不是一般人啊!”
池玉美听到这话,如愿勾唇:“那好,既然你也不是一般人,那明天到公司上班,我已经跟你爸爸说好了。”
“什么?”池四安腾地站起来,指着自己:“你让我堂堂大小姐去公司上班?!”
“不管哪一行的顶尖人物都是从基层做起的,你先从公司的小职员做起,等磨练磨练,到时候我会让你爸给你个更高的职位。”
池四安气急:“妈!我当时着急忙慌出国,原因你是知道的,这三年待在那野鸡大学里,别说知识了,连最基本的英语我都没学会!”
“所以才叫你历练历练!”
池四安还是不高兴,“咱们争家产不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哪里有理由先让我吃苦受罪的,妈,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生日了,我到时候问爸爸要车子房子,哪个不比去公司挣那仨瓜俩枣强?”
池玉美忍不住用手指戳她额头,恨铁不成钢。
“傻闺女,我就问你,是车子房子值钱,还是公司的股份值钱?”
池四安脱口而出:“当然是公司值钱!你是说……让我去争公司的股份?”
池玉美看着她那傻女儿才转过弯的样子,默默叹了一口气。
她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下这么个傻女儿呢?
“行,妈,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上班!”池四安想明白了其中原委,高兴应下。
池玉美这才点了点头,“记住,一定要打扮得大方得体,不许穿得花里胡哨。”
池四安一一应下,将池玉美好生送了出去。
门一关上,她就松了一口气。
看来争家产的历程,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刻夜已深,今天折腾了这么一大遭,池四安早已累得不行。
熄灯,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细微的男声响起。
“你睡了吗?”
黑暗中,池四安猛地睁开眼:“谁在说话?”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她。
池四安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只好重新闭上眼睛,只是耳朵还在警惕地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还是静悄悄。
池四安心想可能是她太累,产生幻听了。
这般想着,她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人也安心得睡了过去。
房间内静悄悄的,池四安陷入梦乡,而她床头摆放的闹钟,在黑暗中“诡异”得闪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