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微眯,将怀里的人儿拉到一边,向前一步。
不等她开口,莫母却抢先一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千歌都怀孕了,你对他们还这样的态度!”
莫母的态度让人疑惑。
就目前为止,莫家包括莫景离在内还没有人承认叶千歌肚子里的孩子是莫景离的。
可莫母的一番话,却不得不让人多想。
莫景离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就连台下的莫老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海棠,莫非你比景离还要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过去!”老夫人冷声喝到。
“可是妈……”
“闭嘴!”
莫母的话还没说完,便只能悻悻地闭嘴,在众人的关注下走下舞台。
没了莫母这个坚强后盾的叶千歌见状慌了。
看到沈南溪和莫景离的感情那么好,心里嫉妒地发狂,但脸上依旧是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景离,我不该瞒着你把孩子留下来,对不起。”
“你的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开心就好。”
嘴唇微掀起,莫景离清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就好像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叶千歌急了,她眸中含泪,一脸卑微的看着莫景离,“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对自己的孩子你也要这么冷漠吗?”
眉梢一挑,莫景离不怒反笑。
只是他这一笑倒是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可偏偏他笑的又是那么的真诚,只是渐渐地眼底的笑意却被寒意取代。
紧接着冰冷刺骨的人目光朝唐爽的方向刺去,比冰霜更要寒冷的声音响起,“说的对,是该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
台下安静的针落可闻。
大家全都屏住呼吸,不愿错过接下来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
“为了接近我,你想方设法说服我妈,同意你到公司给我当助手,可你却得寸进尺四处宣扬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让人误会你是未来的莫太太。”
手臂用力拥紧怀里的人儿,莫景离继续缓缓开口,“新婚夜趁着混乱你给我的酒水里下药,试图引诱我和你发生关系,失败后,却在新婚第二天敲开房门试图栽赃到我妻子身上。”
叶千歌脸色猛的一白。
原来,他知道!
明明她做的那么隐晦,为什么他会知道?
“明明知道我们两口子在赌气,你不劝和却想方设法的勾引睡了你。”
“擦,这要是男的都可以告她猥亵了。”台下愤懑的岳十二忍不住叫嚷着起来,引来台下许多人的附和。
“我们相信莫先生的人品!”
“就是,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这种事情肯定平时一点都没少做。”
“我去,说好和莫太太是好闺蜜好姐妹的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你们没听过现在流行一句话叫‘防火防盗防闺蜜吗’说的就是叶小姐这种人!”
叶千歌的身体一点点冷了下去,原本就暗淡无光的眸子充满了绝望。
“这些事情我从未告知任何人,一直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莫景离冷哼一声,“直到三个月前的那次赴M出差,你借着酒意骗我到你的房间,试图引诱我。”
“那天我着急回来见莫太太,便将杨助留在那陪你,可惜杨助刚被你轰走之后,一个陌生的男人便进了你的房间,便再也没出来来。”
哗——
这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刚刚叶千歌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又12周,掐指一算,刚好三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
“不可能!”叶千歌一边惊恐的后退,一边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可能,那个人明明就是你,不然他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味都一模一样!”
“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杀死我我孩子的凶手上床呢?”
噗通-
叶千歌双腿一软,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叶千歌的神经近乎崩溃。
见自己的女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一旁的唐爽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莫景离的鼻尖就厉声质问,“莫景离,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千歌害了你的孩子?”
“我有。”莫景离眸光清冷,“那你们有证据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么?”
“这……”唐爽一时语结。
这个怎么证明,谁干那事之前还要先录个像?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我们家千歌有多喜欢你你心里一心数,除了你他的眼里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这是,叶千歌也哭着说道,“我妈说的对,景离,除了你我不可能跟任何一个男人……要不我们都冷静冷静,回去再谈好吗?”
私密的事情被拿到台上来讲,和脱干剥净供人展览有什么区别?
今天的她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莫景离不可能会和你上床,更不可能和一个孩子我孩子的女人上床,叶千歌,梦该醒了。”
莫景离一字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都像一个榔头重重的敲击在叶千歌的心头,将她所有的希望、幻想都敲击的满地破碎。
绝望像一只巨大的黑口,将她一点点吞噬。
叶千歌瘫软在地,肩胛颤抖的厉害,绝望的大声哭喊,“景离,不管你多讨厌我多恨我,都没关系,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们莫家的血肉,就是莫景离的孩子,错不了!”
“他是男孩,是你们莫家第一个长子长孙!”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叶千歌扯过莫景离的手就往他的肚子上抹。
莫景离愤怒的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台下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女性,看到这样的叶千歌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一阵同情。
沈南溪距离莫景离远一些,心里的不管越来越强烈。
事已至此,究竟谁在说谎?
莫景离将她细微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是说不出地滋味儿。
良久, 薄唇才微微掀起,“你,信我吗?”
不大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可沈南溪抬眸看向那双坚定的眼神,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那晚的那通电话。
叶千歌对莫景离这么多年的执着,她是不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这一点她坚信。
可是,莫景离的决绝的态度也是那么明显。
他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沈南溪再一次陷入两难的禁地。
你,信我吗?
信吗?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莫景离满怀希冀的眸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