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莫景离耸了耸肩。
“可我却觉得很有这个可能。”火光映照着沈南溪,将她的小脸照的的忽明忽暗,一双眸子茫然的看着那一簇簇火光,喃喃道。
“她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叫沈怡,我妈也叫沈怡,而且我们长的真的很像不是吗?”
“这些都不知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可,结婚当年新娘失踪了不是吗?”
“我知道,可万一……”
“没有万一。”莫景离的眼神里充满了笃定。
沈南溪的双眸中火光摇曳。
在沈家,除了知道母亲叫沈怡,其他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是未知。
沈家更是没有任何一件关于沈怡的东西,她像一个禁忌任何人都不许谈论。
如果她的妈妈只是和岳思泽照片中的女人重名,那为什么她两个会那么像,几乎是共用同一张脸。
第一次,沈南溪觉得自己的身世十分复杂,迷雾重重的让她不知道哪个是真那个是假。
沈怡、顾永恩、岳思泽……
“别想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母亲,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将你送到福利院的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一个连自己妻子和孩子都守护不了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没有她们依旧成长的很好,说明你根本就不需要父母,只需要个疼你、爱你的好丈夫,即可。”
好丈夫?
沈南溪讶异的看向莫景离。
一时有些恍惚。
这两个字她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这个男人,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冷酷无情的男人,居然跟她说,她有一个好丈夫。
心尖微微一涩,那种执着了两世的愿望在这一个被达成,感动和欣喜如滔天巨浪一下接着一下冲击着她的小小心脏。
眼眶发烫,泪光点点。
沈南溪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那个脸庞坚毅的男人。
细白的小手情不自禁个的抚摸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胡渣剌在手心,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垂眸,触及到她湿润的眼眶和微红的鼻尖,莫景离眸色微深,性感而又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勾引我?”
沈南溪醉了。
沉醉在莫景离那充满柔情的墨眸之中,沉醉在他那如巧克力般醇厚温柔的嗓音中。
似乎相对,电光火石。
沈南溪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激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嘴巴微张,下一秒,两瓣薄唇将所有的情绪和哽咽一并吞没。
“哦吼~”
霎时,周围一边热闹的尖叫声,和起哄声,和口哨声。
沈南溪红着脸即将将莫景离推开。。
莫景离的两只大手却紧紧的抱着她的脑袋。
“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所有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的年轻人一边拍掌一边呐喊。
沈南溪娇羞的几乎不敢抬眼,她仍然用力的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心脏却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
“没关系,想亲就亲。”莫景离嗓音暗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迷离而又深邃。
“我没有。”沈南溪小脸一红,娇羞的别过脸去。
“那我想亲你,可以吗?”
“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莫景离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如墨的穹庐下,无数颗碎钻镶嵌其上。
凉凉的海风吹来,浪花拍打着礁石,冲天的火光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炸响,一群人热闹的呼唤着,还有动听的吉他声悠扬婉转。
瓷白的小脸上被火光映射的通红通红,沈南溪难以抑制这突如其来得幸福感,娇羞的点了点头,“嗯。”
这样一副娇态,莫景离还是第一次见。
真的,好美。
微微低头,莫景离含住她那如玫瑰花瓣般柔软娇嫩的小唇,轻啄吮吸。
……
翌日清晨。
沈南溪是在莫景离的早安吻中醒来的。
睁开眼睛,一张完美无可挑剔的均匀便映入眼帘。
心猛的漏跳一拍。
再定睛一看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而她似乎也……
“我,我去洗澡。”想到昨晚回来太晚,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匆匆睡下,沈南溪急忙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从床上坐起。
浑身如散了架般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感受到身后有一双如狼似虎的眸子盯着自己,沈南溪还是硬着头皮快速的走进浴室。
只是,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走路姿势是多么的怪异和滑稽。
洗完澡又在里面墨迹了片刻沈南溪才发现,换洗衣服没带。
挣扎了几秒钟,她小心翼翼的将浴室的门浅浅的打开一条缝,对着外面喊道,“那个……莫,莫先生,可不可以帮我递一下浴巾,衣服也行!”
“……”
没有回答。
“莫先生,在吗?”
以为没有人,沈南溪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答。
如果实在家里遇到这样的情况,趁着没人,她一定会快速的冲到房间。
可只是在酒店。
万一,房间里被装了摄像头呢?
为了安全起见,沈南溪继续喊道,“莫先生,你在吗?”
然而,这一次,她话音刚落,外面才发出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从沙发上传来的翻书页的声音。
紧接着,莫景离清冷而又不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叫我什么?”
“莫先生啊?”
难道不对吗,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
“在一个你一次机会。”
“……”沈南溪有些无语。
这男人好好的又那根筋打错了,不叫他莫先生,难道叫,“莫总? ”
‘莫总’这两个字刚说出口,沈南溪便趴在门边竖起耳朵听。
外面安静的连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难道不对?
“景离?”沈南溪一边试探性的开口,一边继续竖起耳朵。
这一次外面有响起了书翻页的声音,紧接着莫景离的声音再一次从外面出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啊?!
还不行。
难道要让他叫他那两个字?
沈南溪不愿意,可是眼看身上的水都要干透了,总不能一直跟他这么耗下去吧。
硬着头皮,足足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才,才底气不足的开口,“老,老公。”
“没听见。”外面的声音懒懒的,显然不似刚刚那般清冷,仔细听的话甚至会发现话语间带着几分淡淡的满意。
沈南溪小脸更红,鼓足勇气闭着眼睛,大大的喊了声:“老公!”
“哎,喊老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