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莫景离眸光深浓,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见她脸不红心不跳,仿若在说着一件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装不下去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这两天误会了她,担心家里没人,她会害怕才放下工作提前回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在外面鬼混到这么晚,还……
想到刚刚她肆无忌惮躺在沙发上和别人开心聊天的模样,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点燃。
贱!真贱!
大步上前,莫景离一把将他推到墙边,长膝抵在她双腿之间,“好啊,小贱人,那我倒要尝尝,你今天是清汤面还是麻辣面!”
看着莫景离如猛兽一般朝自己扑来,沈南溪忽然意识这个男人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脸颊火辣辣的像被搓了辣椒。
求生欲极强的沈南溪一把将莫景离推开,羞愤的小脸绯红,高高的胸脯也被气的忽上忽下,“,哎呀……”
沈南溪急的直跺脚。
天这么黑,别墅这么大,她又不会开车,真是插翅难逃,呜呜呜~
莫景离动作一顿,“这个意思?”
不然呢,大哥。
沈南溪想要吐槽,可即便活了两世,但每次真正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会忍不住怂。
她点头如捣蒜,飞速的从厨房抽屉里拿出两包方便面。
巧了,清汤的和麻辣的她今天都买了。。
“噗呲”一声。
莫景离笑了。
莫景离他……居然笑了?!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见到莫景离笑。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要不就是天生不会笑,要么就是笑的太丑,怕暴露自己的缺陷。
没想到,他笑起来是这样子的。
黑浓的剑眉下,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氤氲着淡淡笑意,幽深如墨的瞳孔闪烁着点点星光似被镶嵌了颗颗碎钻,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掀起,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橙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慵懒而又优雅就连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狼狗。
这张脸,即便看了两世也看不够呢。
沈南溪一脸痴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时晃了神。
“沈小姐,再看下去,口水就就到地上了。”
猛地,沈南溪收回了神,小脸炸红,尴尬的抬手将散落在额的碎发别在耳后。
双手抓住方便面的包装袋,眼神闪躲道不敢与他对视,“那个……莫先生你喜欢什么口味?”
刚问出口,想到刚刚莫景离刚刚的那句:那我倒要尝尝,你今天是清汤面还是麻辣面。
脸色又红了几度。
羞窘的沈南溪贝齿咬着粉唇,恨不得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呀,今天简直……
看着小女人这服羞赧的模样,莫景离心情不错。
今晚提前回来,值了。
他身体前倾,微张的嘴巴在沈南溪的耳后一张一合,暗哑的嗓音听的人浑身发痒发麻。
“麻辣。”
耳尖从未有过的滚烫。
沈南溪一刻也待不下去,抱着方便面便逃也似的朝厨房跑去。
……
吃完面,莫景离满足的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没处理完的文件。
沈南溪则将锅碗洗净后直接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刚刚九死一生的自己。
想要活出自己,那件事情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翻了个身,从枕头下面悄悄的拿出那份被顾永恩公证过的离婚协议,在脑海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告诉莫景离。
不知不觉间,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无声无息。
“谁让你住这屋的?”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毫无心里准备的沈南溪吓的心脏突地一跳。
“你这人,进别人房间怎么不知道敲门啊!”沈南溪抱怨了一句。
“偌大的房子都是我的,你跟我说这是别人的房间,嗯?”莫景离尾音上扬,浓浓的黑眸带着一丝阑珊兴味。
莫景离话音未落,沈南溪似猛的想起什么,慌乱间急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
她不藏还好,这一藏便引起了莫景离的注意。
他墨眸微眯。
“身后藏的什么东西?”
凑近一步,莫景离深谙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只别在身后的手,犀利的如X光线。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秘密,在瞒着他。
“没,没什么。”
沈南溪后退。
“没什么?”
那为什么偷偷摸摸不敢示人?
莫景离步步紧逼。
沈南溪继续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一米八的床边,一个身体后仰,一个身体前倾。
直到后仰的那个人“砰”的一下倒在床上。
趁机,莫景离一把从她身后抽出那东西。
顿时,面如锅底。
周围的空气也凝结成冰,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莫景离看着列了足足有十几条离婚条款的文件,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刺的他眼皮一闪。
她,要跟他离婚?
这个女人居然要跟他离婚?!!
协议的落款日期是今天,上面还有顾永恩律师事务所的公章。
这么说,今晚她之所以回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这个。
转眸,目光落在跌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
从她惨白的小脸上,莫景离能够明显看到她的恐惧和害怕,是那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战栗。
可那倔强的眼神又莫名的让他心头一软。
“为什么?”
沈南溪心里慌得不行。
她害怕极了此刻的莫景离,像狼,像虎,像一切被惹怒的洪水猛兽。
沈南溪能够想象得到,她被这个男人撕咬的尸离骨碎的惨状。
可……上一世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是这个男人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不会每一次都像今天晚上这么幸运,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攥了攥早已被冷汗浸湿的拳头,沈南溪硬着头皮顶着来自莫景离无形的威压,吞到喉咙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莫先生,我们谈谈吧。”
莫景离没答,也没动。
黑沉的眼底看不清一丝情绪。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沈南溪愈发的忐忑不安,她永远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时钟每走一秒,就像一根钢刺在她的心尖上刺了一下。
直到一颗心被刺的满目疮痍,那个男人才身形忽动,他转身走到门口,却又忽地停下。
回眸看向那个惊慌似小鹿般的女人,“换件衣服,客厅谈。”
说完,随着“砰”地一声,房门撞了起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 沈南溪长长松了口气,快速的重新换上一套睡衣下楼去找莫景离时,发现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