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绿色,有延绵起伏的大山,还有美丽富饶的湖泊,简直就像人间天堂。
春天冰雪融化了,小草冒着嫩芽,花儿在空气中散发着幽香,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简直漂亮极了。
夏天空气清新,温度凉爽,一场细雨过后,草原就望不到边,蓝天白云,碧草绿浪,湖水涟漪,牛羊成群,还有那种毡房。茫茫无际的牧场,偶尔会传来悠扬的牧歌。
秋天这里是一片金黄的世界,好多野果挂满了枝头,有些牛羊也会去往树下捡食野果。
冬天大雪纷飞,和这边也差不多,整个大地都变成了琼雕的草,玉琢的树。
最好看的不过于夜晚,晚上星星点点,明月当空,躺在草地上,你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河。
沈夏听着欧阳书这样形容,心里描绘出那番美景,应该也与现实生活中相差很大,不过真的有这样神仙的地方吗?
“有,怎么没有?以前我和我爹他们去我那边驻扎的时候…”欧阳树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顿了顿。
沈夏只当自己没有听见,他还沉浸在草原里面。
欧阳书看了看沈夏,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的小石子落了地。
“反正小时候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们除了放牧之外,他们不种粮食,不像我们一样还要种粮食,他们吃的很多,像奶茶,奶干,奶皮子等等,男人们都喜欢喝酒,喝了酒过后就摔跤。射箭反正好玩儿的太多了。”
沈夏发现欧阳书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了光。
看来在草原上生活的那些年对他影响蛮大的,不过现在他不能轻易开口去问这些问题,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那和我们做这个生意有什么关系呢?”沈夏这会儿才想起来两人是在谈生意的,不是来聊天儿的。
“问题可就大了,不是我跟你说那个要用特殊的油来烹调,那种油就来自草原,而且是那边独有的,因为他们那边牛奶,羊奶比较多。”
欧阳书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真是侃侃而谈。但是用奶做出来的油,沈夏想不出来会是个什么样,本来奶就不好喝,还做出油来,不是更难闻吗?
欧阳书说他头发长见识短。
说等过几天等他把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教他怎么做黄油。
也好,反正这些菇还得等几天才得长大,现在采摘下来的,只是他认为比较大的,也不知道这个蘑菇到底能长多大。
欧阳书惊讶,还没长大?都这么大了,老头子买的那个比这个小多了。
两人约好。三天后会面。
但是欧阳书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很多很多的牛乳。
关于这个东西沈夏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之前田竹川给他买的牛乳都是从镇上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们乡下有没有人养那种奶牛?
“有啊,怎么没有?隔壁那边村子就是种,就是养了很多的奶牛。”
当时下去问见多识广的里正,他刚好知道隔壁村这段时间的牛乳不怎么卖的出去呢。
因为镇子上那些喜欢喝牛乳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段时间一喝牛乳就拉肚子,然后大夫就不建议他们多喝这个东西,说是什么性寒,对脾胃不好,然后他们的牛乳现在就被滞销,卖不出去了。
“怎么会拉肚子?反正我从来没有过。”沈夏说。
哎呀,反正这些事情一般人也说不清,哎,幸好。他现在可以用得上。
于是和里正去隔壁村子,看看他们到底养了多少牛。
反正欧阳书说的量不小,要是以后要需要的话,就需要长期的供应。万一有少了的话,还供应不上,那就麻烦了。
杏花村的里正一看到他们李子笑脸相迎,热情的不行。因为他们村子里的年轻人,好多汉子都在他们这边修路。
他们两个村子一般都没有什么来往,因为如果说以前桂花村是倒数第一穷,那么杏花村就是倒数第二穷。
所以两个村子也就没有什么利益之间的往来。
前段时间这里好多人都去修路,桂花村修路那是真的实打实的,每天都拿钱。
有很多人就跑去看热闹,是真的不相信比他们还穷的村子,现在居然修起了路。
结果一去便看见这个村子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看见房子那些又发现没什么变化。真是很奇怪,但是他们包里有钱,大家都知道,因为他们的工钱每天都是准时准点的发的,从来不带拖欠。
所以这次桂花村的里正,来到这边一定又有什么好事儿,里正亲自出来迎接,好多的人站在田间地头看热闹。
沈夏看过去就是见到山上好像有牛的影子。
“那山上是牛吗?”沈夏问。
杏花村的里正姓方, 顺着盛夏的眼睛看过去,点了点头。
“是的,那边还有田间,都是放牛的地方。哎,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呀。”
方里镇邀请他们到家里去做客。也是给了一点糖的糖水。
他们这边的房子既比他们的茅草屋还要破旧,但是他们居然会养得起牛,这就很奇怪了。
在聊天的过程中,沈夏才知道原来这个村子之前一直非常穷,然后有一个富人看中了他们这边的草地,说是过来大规模的养牛。
还是养的奶牛说平时的时候牛就吃草,少喂一点粮食,反正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耽搁一点时间,把牛赶到山上去,养了这么久?终于开始产奶,谁知道大家一喝了牛奶就开始拉肚子,现在谁都不定我们这里的牛奶。
“哎,现在就是自己喝,也不敢喝,倒了又可惜,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方里正叹气。
“你们那个很有钱的雇主不管吗?这样亏下去?”里正也是很疑惑,按理说像这种时候的话,他就得拿决断出来。
“快别说他了。前段时间不是前镇长出事儿吗?谁知道他们家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连带好多代,然后那个有钱人不知道和镇长又是什么关系,也被拖累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流放呢,所以说我们这里现在就是没有人管的,自己管自己。”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