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们什么?没爹妈教的小杂种,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爷爷奶奶,你这样说话是有报应的。”田氏指着他的鼻子骂。
沈夏举起竹竿,把她的手打开,他很讨厌别人这样指着对他说话。
随即,说道,“都说了几次,我就是没人教,你们有没有人教就不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别人的东西别随便动,我们家最小的都知道,你们这么老了都不知道,是不是以后得把这条祖训刻在你们碑上去。”
房间里的人吸了一次又一次冷气,这人太厉害了。
田氏两口子,气得浑身发抖,“怒吼,田大牛你是死的啊,任由你们家的狗对着你爹娘狂叫,你不管管。”
田大牛捂着伤口,嘴角一笑,带着笑声说道,“爹娘,我家儿婿是好样的,毕竟他在教你们做人,夏夏,做的好。”
大家都没想到田大牛是这个反应,沈夏的嘴角翘的更高,他公爹总算是被砸醒了。
“你,你个白眼狼,我们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就是这样对你爹娘的,也不怕天打雷劈,老天啊!劈死这个不孝子吧!”田氏真还做着乞求上天的模样,沈夏笑出声。
“你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自从你来了,我们家就没个清净,大牛把他休了,这种贱人就该卖去窑子,治治他的嘴。”
‘嘭’院子里放着的一个木盆子,被田竹川一脚踹到墙上,摔个稀烂,田氏心痛不已,但是看着一脸恶煞的田竹川只是嘴上骂两句。
“啊,你个没脸的贱人,以前吃老子的,穿老子的,现在怎么?过不好跑我家来出气,给你们说,别想从我家拿出去一个东西。”田友年站的笔直,眼神倒是骇人,不过只能吓到以前受他欺负的人,沈夏把竹竿扛在肩上,有些悠哉。
“你们也真是辛苦,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养大,相公,你们真是辛苦了。”转头对田竹川做了一个怜悯的样子,继续说,“你就求求老天爷吧!看看老天爷是劈死谁?我家公婆是最好的公婆,对我们都做到公平公正,不像有些人,偏心都偏到天边去了,还好意思叫人家不孝子。”
“老人无德,全家遭殃。就你们还想卖我?也不看看你们几斤几两?先看看你们能不能打过我手中的棍子。”
沈夏直接用棍子指着田氏,田氏站在他老伴儿身边,一点儿也不怕,她不相信他敢动手,再怎么这也是桃花村,而且还见过谁敢动手打老的。
所以,她身子甚至往前走了两步,“你打啊!你打了,我看你能不能走出桃花村,我就不还鸡鸭,既然进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东西,而且他们身上有你的名字吗?你怎么证明是你的?就是你们想来抢东西。”还挑衅一样,对沈夏笑笑。
沈夏拍着巴巴掌,“真是颠倒黑白的高手,真是头上长疮,脚下化脓,从里到外,坏透了,再问一次,还不还?”
“不还,你要怎样?”田友年抽着烟杆子,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暴力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沈夏话完,就提着棍子,朝着院子里的一个大缸砸去,可惜棍子还是没有缸坚硬,没碎。
“你个贱人,住手,住手,这是老子的房子,你们给老子~”田友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那口缸碎成片,里面装的水,流了一地,沈夏又捡起大石块。
向他跑去的人停住脚步,沈夏问,“还不还?”
两人都没有开腔,很好,沈夏又砸另一个缸,里面的酸菜掉在地上,两老的,嘴上骂个不停,至于他们为什么不上去打人,那就是田竹川拦着人呢。
“当初就该把你淹死在尿桶子里,免得现在帮助外人来欺负你爷奶。”田氏有些怕这个孙子,随时都黑着一张脸,不像其他孙子会说好听的,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弄去做最重的活。
又是一声‘嘭’,院子里的缸砸完了,沈夏举起石头就往窗子砸去,窗子立刻破了一个大洞。
“哎哟,哎哟,杀人了,杀人了,外面有没有人啊!里面杀人了?”
田氏大哭大吼,田大牛直接转过身子,不去看,眼不见为净。
沈夏又捡了一块石头,往房顶抛去,哦豁,房顶破了一个大洞,好解压,他倒要看看他们这一把老骨头能熬到什么时候,果然,当他准备砸厨房时,田友年捏着拳头,说道,“给你,给你。”
沈夏把手中的石头放下,这样有商量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鸡鸭都关在后面,王秀英带着大嫂熟门熟路去抓,沈夏砸的有些累,站在一旁歇歇。
老两口端出一个长凳子坐下,他们怕再站下去,就被这群人给气死。
沈夏问田竹川他们以前住哪里?田竹川指了指墙角那个要垮不垮的茅草房子,这边全是砖瓦房,他们居然住草房子,这简直让沈夏无语。
大嫂和王秀英手脚快,把鸡鸭装在他们拿过来的笼子里,鸡鸭这段时间都长了肉,这样难免有些挤,但是没办法,只能先这样。
大嫂走到他面前说,“少了两只。”
沈夏让大嫂带他去后面的院子,田氏坐不住了,跟着往后面去,“都抓了,还去后面干吗?小娼妇些,你们要是敢动我们家的,我就是拼命也要和你们干。”
没想到他们居然有牛,还有好些鸡鸭,另一个圈里还有猪,他就说他们怎么没要死要活的反抗,有可能他们家比他想象的还有家底子。
沈夏手脚很快的从鸡圈里提出一只鸡,一只鸭。
“你个小娼妇,给我放下,那是我们的,我们的。”田氏伸手就要上去抢,他怎么能和年纪轻轻的沈夏比。
沈夏躲在一旁,提着鸡鸭,说道,“还给你可以,把我的还回来。”
去哪里还?回来时,那鸡鸭就死了,他们早就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