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田竹川,两人先去,因为他进山,没个准确时间。
雪哥儿的娘看见人来了,热情的不得了,又是给煮红糖鸡蛋,又是给拿花生,就是他爹现在不方便出来,只能躺在床上。
“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还请您收下。”沈夏递过篮子,雪哥儿娘说什么也不肯收,沈夏给雪哥儿使了个眼色,雪哥儿才叫他娘收下。
反正中午多了客人,可以加一个菜。
出于礼貌,沈夏让雪哥儿带他去房间里,问候一声。
他父亲让雪哥儿好生招待着,雪哥儿把人带出去,说他父亲受伤的这两年都不喜欢见人,沈夏没说什么。
就是在院子里和雪哥儿聊着闲话,雪哥儿喜欢绣帕子,把自己做的帕子拿给他看,虽然不是很好的料子,但是能看出他的女红很好。
雪哥儿让他选一个送给他,沈夏选了一条绣着梅花图案的,说了声谢谢,雪哥儿很高兴他能收下,害怕他看不起他这粗糙的手艺。
嫂子没大一会就做好了饭菜,虽然只有简单两个菜,但是都用了重油炒,这样的人规格只有放在过年时才能吃上一口,他和他娘扶着他爹出来,沈夏站起来。
雪哥儿爹叫刘安,是个会做木工活的,即使脚受伤了依然可以做点儿木工活赚钱。
“夏哥儿坐吧!就当是自己家。”
“谢谢刘叔。”
大家都入座,刘叔叫人吃,家里没那么多规矩,还问起田竹川,沈夏解释说他不固定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管他。
席间吃到高兴,刘叔开口,“夏哥儿这段时间谢谢你啊,对我们雪哥儿这么好。”
“没事儿的刘叔,我和雪哥儿是好朋友。”说话间看向刘雪儿,他扒着饭,一个劲儿的点头。
刘叔无奈看着自己这个没有礼数的儿子,又宠溺的叹口气,“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平时他也没什么朋友,只是没想到你来了,和你能玩到一起去,也是一种缘分,我这腿,哎~拖累孩子了。”
“爹,别这么说,你的腿可以治好的,大夫都说了,夏夏你吃肉啊!”说话间给沈夏挑了一筷子,两人看着对方笑。
吃完饭,沈夏说想看看他们家的粮食,刘叔让雪哥儿去拿,虽然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大家都是这种粮食,能种出粮食才怪,刘叔问有什么问题,他回答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告诉他。
没做成的事情说出去就收不回了。
吃完饭,沈夏告辞,雪哥儿他娘让他等等,在院子的菜园里给他砍了几颗菜带回去。
“婶子种的菜真好。”沈夏感叹一声。
把她逗笑了,“我就种菜还能拿得出手,其他的都不行,以后没菜吃就过来砍。”
沈夏笑着说好,告别了雪哥儿爹娘,雪哥儿提着篮子送他回去。
两人走一路说一路,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回到小院,才发现院门打开,田竹川回来了?
四处找没见到人,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忘了锁门,院门应该是被风吹开,雪哥儿让他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沈夏回到房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又去后面看小鸡小鸭。
这群崽子一看到有人来,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想让人给喂吃食,数了一下一只都没丢。
心里说不清的滋味,好像就是突然放心,要是他们村子,这样大打开门,没人在家,估计墙都撬走。
“我们村好像没听说有贼,但是还是小心点儿好,以前有个偷东西的汉子,前些年掉下悬崖死了,从那以后就没人偷鸡摸狗,这些年,我们成了最穷村,连小偷都不会来我们这儿偷东西。”雪哥儿帮着给他们为了一把草。
“这个村子不该是这样的,雪哥儿我觉得我们得做点儿什么。”
沈夏拉住他的手。
“什么?”雪哥儿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夏又拉着他来到他浇水的土堆,雪哥儿上下左右也没看有什么不对。
“这个是我在山上挖下来的,就是采蘑菇的地方,我想着要是我们自己能种出蘑菇,是不是就不用满山遍野的跑,这样就能在家里种。”沈夏说完,雪歌儿蹲在地上认真研究起来。
他还是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沈夏说的话,他很心动。
他们如果能种出来,那么久可以让全村的人都跟着种,蘑菇的价格不便宜,种的好的话,一年就可以修一套大房子。
“夏夏,我可以也学着做吗?”
“当然,你看见了,我这个还不一定成功,万一你成功了呢?多个人也好多一个机会。”
说完,雪哥儿拉着他的手,感激说道,“夏夏真的谢谢你,要是我们村都能过上好日子,我让他们给你修祠堂。”
夏夏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修什么祠堂,我又没死,还不如多给我买点儿好吃的。”
雪哥儿咧着嘴笑,走了,他要去山上找土壤。沈夏就没有留人。
把衣服抱去河边洗,这会儿河边没有人,他们洗衣服大多数喜欢早上的时候洗,下午都在干活。
河边的大柳树在吐新芽,一排排的大柳树想来即使是夏天,蹲在这里洗衣服也不会很热吧!
他们就俩人,衣服少,没一会就洗干净了,咦,那个在水里游的是什么?把身子凑近了看,鱼,这条河有鱼,四下无人,脱了鞋子,踩到水里,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站在上面看得清楚鱼群,下来反而不知道鱼去了哪里,在水里吗,摸索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鱼,他看村里的汉子们都是这样抓的啊,他怎么就抓不到呢?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汉子的声音,吓得他没站稳,一屁股摔在河里,差点儿来了个逆水。
田竹川急忙跳进水里把人给捞起来,沈夏用力喘着咳着,身子一个劲儿挣扎,当看清楚是自己汉子时,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委屈成这样?我就是问一声,谁知道你吓成这样,好了,不哭,不哭,我错了。”田竹川哄小孩样,又是哄,又是抱,把人放在洗衣服的石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