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谈、陈大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期间两个人一次面都没见过。
又是一月谈家家庭聚餐日,严敏芝对着大孙子说道:“阿砚啊,奶奶已经好久没见到学琳了,上一次奶奶邀请她来,你又不在,夫妻两个人总是分隔两地是不对的。”
谈信砚并没有将权允贤的事告诉老太太,因为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激动不得。
“奶奶,最近我和学琳都比较忙,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严敏芝:“奶奶知道你们忙,可是你和学琳年纪都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谈信砚才安抚道:“奶奶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的。”
一旁已经知道实情的林书宁,看了一眼自家这个能气死人的儿子,什么话都不想说。
见老三夫妇没来,严敏芝又问道:“阿赫和惜雾还没来吗?”
周卓娅:“他俩还没来呢,要不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好,那你打一个吧。”
......
翁家小院,辛娜上完厕所,刚推开卫生间的门。
“宥隽,宥隽,妈,你们快来呜呜呜……”
正在饭厅给众人盛饭的罗晶晶,听见小媳妇的哭喊声,忙放下手中的碗勺朝外跑了出去
同时,翁宥隽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连问了两声:“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辛娜双手扶着卫生间的门框,被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她的脚下有一摊水渍。
罗晶晶忍不住叫了起来:“呀,是羊水破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辛娜被翁宥隽抱上了车。
罗晶晶拎着早就准备妥当的新生儿和产妇用品,跟着上了车。
接着又掏出手机,和正在加班的翁永生打了个电话,还有辛家和大女儿那也各打了一个电话。
谈信赫的车子都快到谈家主宅了,却因丈母娘的一通电话,改变了行车方向。
有人生孩子生个一天一夜,有人生孩子就跟上个厕所一样快,翁惜雾夫妻俩刚赶到医院,新生的小侄女就已经出来了。
翁惜雾不禁感叹:“要是我生的时候,也有这么快就好了!”
挂断自家哥哥电话的周卓娅,对着众人说道:“他们来不了了,大嫂的弟妹生了。”
一听到生了孩子,严敏芝笑问:“哦,已经生了吗?生了个什么?”
“哥哥说是小棉袄。”
严敏芝:“小棉袄好啊,小棉袄贴心!”
又转头对着一旁的谈容易说道:“记得准备点礼物,去看望一下。”
谈容易点头:“妈,您放心,我都懂的。”
老太太极其不满地朝着那个,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大孙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好有个小孙子机灵懂事,要不然真的是等到她进棺材,都不一定能让她看到奶呼呼的小曾孙,或者小曾孙女出世。
又忍不住催了大孙子一句:“臭小子,抓紧点!”
翁家这边
五点半去的医院,九点多辛娜和新生的宝宝,就已经转回了妇产科病房。
除了陪在老婆身边的翁宥隽,其他人都围在了小婴儿床旁。
六斤半的小女婴全身粉嘟嘟的,没有传说中的瘦猴子样,属于一出生就很奶呼、很漂亮的那种。
大名翁佳宁,小名宁宁。
罗晶晶的双眼,从小媳妇生产就开始泛红,一直到现在还是红彤彤的。
搂着母亲胳膊的翁惜雾,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是宥隽的孩子啊,这也太神情了吧!”
谈信赫笑问:“这有什么好神奇的?”
“宥隽比我小那么多,他竟然当爸爸了,这还不神奇?”
翁宥隽听了直翻白眼,而刚生产完的辛娜已经顾不上疲惫,躺在床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其实,她也觉得挺神奇的,她竟然和翁宥隽生了个宝宝!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都还当对方是哥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臭家伙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考虑到娜娜还要休息,所以翁惜雾小夫妻俩也不适合久待,走的时候,还带走了翁永生和辛家夫妇。
等到他们真正到家的时候,翁惜雾都已经一觉睡醒了。
睡饱了就来精神了,一会儿要喝酸奶,一会儿又想吃炒面。
谈信赫将刚炒好的炒面,端到老婆面前:“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搬去奶奶那边,别指望着预产期,实在不准。”
有了辛娜提前生产的事,翁惜雾也同意了他的看法:“也行。”
辛娜的预产期,也就比她早了大半个月,接下来很快就会轮到她生产了。
米莱的工作已经暂停了下来,现在的她,也是安心在家待产了。
白天谈信赫要上班,所以留她一个人在隆御肯定不行,去翁家也不行,现在娜娜刚生产,罗晶晶肯定照顾不来。
指望谈容易这个婆婆那更不可能了,只能搬去谈家主宅,由老太太亲自看着,更何况她那边还有一大堆佣人司机,万一提前要生了,也都能给她安排妥当。
第二天一大早,谈信赫就把给新生宝宝准备好的衣物,分类放进干净的袋子里,再全部放到收纳箱里。
还有产妇要用的东西,一样也不能落下,床褥垫、卫生棉、棉质睡衣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通通规整好。
将老婆送去老太太那里后,谈信赫才放心地去了公司。
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和谈老大交换了一些工作上的意见,之后便瞎聊了起来。
“最近见你总是去H国,你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和权允贤。”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就那样呗。”
“你看起来,挺不开心的。”
“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了?”
指了指自己的一双眼睛,谈信赫很笃定:“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谈老大,我们是血缘兄弟,你瞒不了我,你不开心,你很不开心。”
默了半分钟,谈信砚才开口道:“我病的最重的那几年,是允贤她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默地支持我,给我打气,又陪着我远赴国外做治疗。等我情况好一点的时候,我对她说,我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她对我的深情。她说,她不要我还她的情,只要我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接着,他又轻笑了一声:“我当场立下了誓言,只要她不主动说离开,我就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顿了一下他又道:“久别重逢,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对她立下的誓言?!”
他转头面向自己的弟弟:“你说,我能不能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