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堂弟给她送手机的林飘飘,又无聊地八卦起了另外一个高中室友:“哎,你们还记得那个曾莉莉吗?”
张楠:“记得啊,听说她一毕业就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当起了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是我们这些人中过得最滋润的。”
林飘飘开始跟闺蜜们八卦起来:“我老公家的一个亲戚,和曾莉莉老公家也有点亲戚关系。我听说啊,他老公仗着自己家有钱在外面养了三个小情人,曾莉莉知道后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可凶,可是又有什么用?她老公家有权有势,到头来婚倒是离了,她人也跟着净身出户了,女儿的抚养权更是没拿到,为了生存现在超市里当理货员。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老公的父母本就不同意,所以她在婆家一直没啥地位,嫌弃......”
张楠:“哎,这婚姻啊,还是门当户对的比较好,哪有那么多灰姑娘,嫁入豪门还生活的幸福美满?那些都是童话故事。就拿咱平时用来消遣的霸道总裁来说吧,男主强迫女主,利用女主,还把她伤的透透的,到头来恋爱脑女主还会去原谅男主,为了迎合咱们读者,作者就强行写个Happy end......”
听着闺蜜们的聊天内容,陈学琳慢慢地品着苦涩的咖啡。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中长款黑大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的俊秀男人,推开了咖啡馆的门,朝着她们四个走了过来。
“楠姐、雪姐、还有学琳姐!”
见来人,张楠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咱们帅小伙,陪姐姐们坐一会儿。”
“好。”,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随后便在陈学琳的对面坐了下来,微笑着把眼神落到了她的身上:“学琳姐,是在东郊的易洁产业园对不对?”
闻言,陈学琳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林君义解释:“无意中听我姐提起过,本来还想过来找你的,就是我刚去京都工作上有点忙碌,一时没有时间,就把这事给耽搁下来了。”
听到这话,陈学琳更意外了:“你找我?”
林君义点头:“嗯,想着大家都是认识的,又同在京都工作,来往一下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陈学琳也没多想:“照应?这个可以有。”
“真的吗?”,林君义的语气显得有点小激动,不过马上被他克制住了。
其实,林飘飘一直都知道自家弟弟的小心思,他爱慕陈学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是陈学琳来做自己的弟妹,她还是很乐意帮弟弟一把的,毕竟自己的闺蜜各方面都挺优秀,两个人确实挺相配。
林飘飘和张楠对视了一眼:“哎呀,咖啡喝多了就想上卫生间,楠楠啊,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一听要去厕所,神经略显大条的任雪连忙跟上:“我也去。”
于是,三个女人结伴,一起去了咖啡馆内设的卫生间。
林君义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再度开口:“学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
“初八。”
“哦,我差不多也初八回京都,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我的意思是,回了京都以后,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约个饭什么的。”
同在京都工作,抽空和闺蜜的弟弟约个饭倒也没什么,况且自己也一直把他当作弟弟看待,刚才闺蜜们的玩笑,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林君义是个懂得进退的,加到佳人微信后便借口先走了。
......
在市区和闺蜜们一起吃完晚饭,陈学琳又打了辆出租车回了潼塘镇。
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谈信砚的电话,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在干嘛呢?”
无意间被闺蜜们洗脑了一下午,她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这会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有点反感这男人,她垂目:“没干什么。”
谈信砚轻轻一笑:“今天有没有出门?”
她的话语间,带了那么一点敷衍:“嗯,就去了一趟市区。”
在她回老家的这两天,不管是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在微信里跟他分享。只是今天,除了早上那会儿跟他发了个早安表情,之后便没有再跟他联系过。
他继续问道:“听你的声音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了几秒,陈学琳才再度开口:“没发生什么事,可能是今天下午逛街逛太久有点累着了。”
她顿了顿又道:“那个,阿砚,我现在挺困的想早点休息。”
电话那头的谈信砚眼神闪了闪:“既然累了,那你就早点休息。”
“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互相道了晚安后,陈学琳便直接挂掉了电话。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窝进了冰冷的被窝,可是一躺倒,她又开始翻来覆去、七想八想。
对于今天下午闺蜜们的八卦扯聊,她竟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在易洁工作的时候,作为领导的她,自然不太会去和下属们扯些有的没的。不过她都这个年纪了,有些东西只要别人稍微点拨一下,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犯傻的呢?应该就是从那次谈信砚要了她的身子开始。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她仔细地思量了一下,好感肯定是有的,只是没有到喜欢甚至爱的程度。那么他呢?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喜欢她的话,他只说过要对她负责,连一句表白的话语,都不曾听他对她说过。
还有两人的身份、社会地位,也许他现在对她好,只是因为还对她存有浓厚的兴趣。就如曾莉莉,他老公一开始也是力排众议,不顾家人反对娶了她, 可最后呢?当然,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而直接去否定了谈信砚,只是今后行事和人接触得带上脑子才行。
手里把玩着一块暖玉,闭着眼睛思考了良久,谈信砚这个人一向敏感,他总觉得今天的陈学琳,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一样被自己掌控很好的事物,突然失去了对它该有的控制。
将暖玉放到床头柜上,又拿起手机定了一个明早六点钟的闹铃,之后便直接关了床头的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