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雨欣，可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你有些意外。”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嗯……”
“来文学社？”
“……”
艾雨欣红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脸色羞愤道:“你就为了这个？”
张海名一脸无辜，道:“那我还能为了什么啊？”
“所以呢？”
艾雨欣看着别处，淡然道:“文学社的事跟我也没有关系吧。”
“可是……”
张海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
认识艾雨欣那么久，他也清楚对方的性格，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就很难被其他因素所改变。
“可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艾雨欣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张海名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神采。
“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在一起学习嘛。”
“那段时间，有你在身旁的时候，感觉很安心，很舒适。”
“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觉得艾雨欣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说罢，艾雨欣的眸中出现一抹狐疑，她试探性地问道：“你希望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吗？”
张海名笑呵呵地说道：“嗯，我希望咱们能继续组成搭档，互相支持。”
“可是这样一来，和文学社的关系似乎一点也没有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全当做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吧。”
“……”
看着艾雨欣陷入沉默，张海名也不着急催她。
毕竟现在加入文学社，要面临的困境实在太多了。
即使她拒绝，张海名也不会怪罪对方。
“在我回复你之前，可以先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艾雨欣轻咬红唇，双手交叉微微握紧，眸色紧张。
“你……还喜欢墨离雨吗？”
墨离雨？
这个名字入耳的第一感觉是有些陌生，直到几秒钟后张海名才反应过来。
如果今天艾雨欣不提的话，说不定再过不久这个名字就会在张海名的记忆里彻底抹除。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张海名微微一笑。
记得在高三的那个时候，前身与墨离雨相遇。
虽然那时她很漂亮，但起初张海名并未有任何想接近对方的理由。
直到他们后来的一次又一次接触。
“其实你很厉害，我相信你可以考上一所很好的大学。”
“我选小乔，要不你选周瑜吧，嘿嘿。”
“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谈恋爱了……”
“其实我很担心自己教会你谈恋爱，这样你会和别的女孩子跑掉的。”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考上同一所大学的话，我给你一个机会。”
“对不起……”
“是男人就要拿的起放得下。”
“我谢谢你了，聊不了了就别聊。”
明明这些经历都和自己无关，但每当想起的时候，心中又会隐隐作痛。
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缘故吧。张海名没有多想。
细细梳理一番记忆过后，现在的张海名以旁观者的视角来审视过去的这段经历。
他觉得自己曾经未必真的喜欢墨离雨。
因为无论是她的美貌，还是她的性格，在记忆中都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
反倒是墨离雨说过的一些话，记忆犹新，仿若昨日而语。
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喜欢的并不是某个人。
而是那种空虚被填满的“感觉”。
当这个“填充物”被拿走后，内心深处隐藏的空虚就会重新浮现，
然后就不可避免地经历一段时间的失落和痛苦，甚至是抑郁和绝望。
换句话说，曾经的张海名最多就是喜欢对方给予的一种感觉罢了。
所以面对艾雨欣的问题，现在的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给出答案。
“不曾喜欢过。”
是的，张海名从未喜欢过墨离雨，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幼稚。”
艾雨欣捂着嘴笑了起来，明媚的笑容配上唯美的五官，令人春风拂面。
……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