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明的晚,因为怕接石爱国晚了,所以丁长生的手机一直都是有闹钟的,连周末也不例外,所以早晨五点的时候,手机怪叫起来,醒了才发现自己睡的地方仿佛不对,而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也不是夏荷慧。
“昨晚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其实张和尘早就醒了,但是一直无法面对现实,所以一直都不想起来,但是这个时候丁长生醒了,所以没什么可隐藏的了,再说了这是自己家里,自己还能藏到哪里去。
“张姐,对,我是故意的,但是我喜欢你可不是故意的,而是情不自禁的”。
“不要碰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让你前途尽毁,颜面扫地?”
“知道,我明白,但是我相信张姐不会这么做的,你不会对待一个小你这么多岁,但是又无比喜欢你的小男人对不对,而且昨天我向助理长推荐你的时候,助理长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时,我说你是我的表姐,助理长这才同意推荐你到董事长那里当一段时间的助理的”。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感激你吗?”
“不会,我知道张姐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于我这样的人,你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对不对,你去告我吧,有一个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早晚会栽在女人身上,看来没错,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会栽在你身上,值了”。
“你走吧,我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从今之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可能吗?”丁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将张和尘搂进了自己怀里。
“你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开始叫了”。张和尘威胁道。
“叫吧,昨晚叫的可好听了,我还不知道一向端庄大方,魅力无限的张姐叫起来还是那么动人心魄呢,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叫啊,我可是吃了大亏了,这么晚才发现张姐叫声也是一绝啊”。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昨晚你喝多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但是你现在是清醒的吧。”
“丁长生,你太过分了,昨晚的事就算了,现在你可是真的算违法了啊”。张和尘不再挣扎,因为她发现,丁长生就像是一只手铐,自己越是挣扎,他抱住自己的力道就越大。
“我知道,我是学法律的,而且天明之后我就是安保部的副部长了,到时候你尽可到我那里去告发我,我肯定会受理的,嘻嘻”。
“你,真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丁长生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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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这个级别去公安局上任,当然要有人送去,但是绝不可能是部长,事实上连副部长都没去,只是一个干部三科的科长陈华北陪他去的。
“陈科长,你是湖州本地人吗?”坐着组织部的车,丁长生和陈华北搭讪道。
“是湖州本地人,丁局长好像不是湖州本地人吧”。陈华北见丁长生主动给他搭话,也表现的相当积极,因为在来的时候,是顾部长特意将他叫道办公室去吩咐的。
可是虽然知道这个家伙前几天还是一个秘书,但是转眼就成了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还是在领导面前好升迁啊,不经常在领导面前晃,领导哪知道有你这个人啊。
“我不是,我是白山那边的,以后还得用得着陈科长的地方,陈科长千万不能推脱啊”。
“呵呵,丁局长说笑了,你这个级别的干部,我们是管不了啦”。陈华北客气的说道,事实上也是如此,即便是自己爬的再快也不可能管得着丁长生了,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公安局的干部,要是有合适的位置的话,陈科长可得在顾部长那里多多提及啊,要不然公安局的同志流血又流汗,千万不能寒了警察同志们的心啊”。
“哈哈,丁局长,你看看你,这还没上任呢,这就开始为你们公安局的人说话了,这个没问题,我明白”。陈华北笑笑说道,虽然自己在干部任命上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向部里建议一下还是可以的,再说了,这个丁长生这么年轻就担任公安局的副局长了,看样子前途无限啊。
对于李法瑞来说,今天的事情的确不是个事,但是自己还得在这里迎接着,即便是自己再看不上丁长生个家伙,可是还有组织部里的人来呢,对于他来说,这个丁长生就像是一根搅屎棍,一个周红旗已经让他很头疼,又来一个秘书丁长生,看样子市里真的要对公安局下手了。
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三个副局长,一个政委,而且另外一个副局长竟然没有来,那就是周红旗。
“老侯,周副局长呢,怎么还没到?”李法瑞皱着眉头问道。
“说是有事来不了,可能是案子上的事情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政委侯克勤说道。
“简直是胡闹,案子上的事不是有其他人吗,她一个副局长怎么分不清哪轻哪重啊,打电话叫她来”。
“局长,算了吧,人家是什么背景,难道还在乎这些事,来了这段时间了,你见她哪天消停过,算了,我们自己在就行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侯克勤挪动了几步,小声说道。
李法瑞瞥了一眼侯克勤,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事实上政委说的一点没错,现在的公安局堪比财政局了,其实说到底,还不如财政局呢,虽然康明德死了,但是在死之前财政局那可是铁板一块,但是公安局呢,长期以来分成好几派,局长李法瑞是一派,据说是有省里的关系,蒋文山才迟迟没动他,但是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就是睁一眼闭一眼了,相安无事。
原来分管刑侦治安的副局长谭大庆,那是蒋文山的铁杆,蒋文山正是通过谭大庆来控制公安局的,可以说除了李法瑞外,谭大庆谁都不给面子,跋扈的很,但是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就这么消失了。
剩下的几位副局长分管的领域没什么油水,所以也即是混吃等死的角色,但是如果没有政委侯克勤,公安局怕是早就黄了,说不清这个人的政治方向是什么,也没有说明确的依靠哪个靠山,军队政工俺不专业,所以一向就是在中间和稀泥,而且和稀泥的水平相当的高,连谭大庆也给他几分面子。
可是那是以前,现在呢,周红旗来了之后,抢走了刑侦这一块,紧接着就把局里这几年积压下的各类刑事案件重新翻了出来,带着一帮人在搞翻案,虽然这让李法瑞和谭大庆很不爽,但是老百姓却是很欢迎,因为案件上访的数量急剧减少,这也得到了市里的认可。
但是上面又将丁长生放到公安局来,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周红旗还不够,又扔石头,掺沙子,意欲何为,一目了然了。
“老侯,看来下一步要变天了”。李法瑞试探道。
“变什么天,这天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了,理想是一方面,但是现实呢,谁都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相信他们会做绝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侯克勤不理他那个茬,开口就是大道理,闭口还是和稀泥。
“来了,还真是轻车简从啊”。李法瑞眯着眼看了一眼远处驶来的车说道。
“李局长,候政委,我们先说正事吧,这位就是新任湖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丁长生同志,来的时候顾部长一再嘱咐我要和李局长和候政委交代清楚,丁长生同志虽然年轻,但是也曾经是警察,也在地方上工作过,而且还当过石的秘书,可以说阅历还算是丰富,但是我刚才说了嘛,丁长生同志年轻,顾部长拜托大家在业务上多多帮助他,顾部长说这也是石的意思。”陈华北下了车,刚刚和李法瑞、侯克勤握了握手,就来了这么一句,让在场的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