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枪声,咬住佐川腚沟子的狼也被吓到了,松开他的腚沟子,呲溜一下就跑到了远处的树后进行躲藏。
“额……”佐川捂住腚,痛苦的跪了下来。
佐阳一手抄起他,拼命的往前头跑。
他们几个还挺团结,前头几个知道狼过来了,逮住一棵柳树,又圈了不少柳树圈套,走一段路就扔几个圈。
狼生性多疑,是一定会去查看这些圈的,慢慢距离就拉开了。
有时候追得紧了,佐阳就放一声空枪。
但总共就6发,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敢乱用。
几人潜力全开,紧赶慢赶,终于翻过了山头。
过了这个山头,狼群就不会再追过来。
一来是他们带着小崽子,猎物不紧缺的情况下,一般不会和持枪的人类进行死斗。
二来么,如果它们再过来的话。
村里就要组织捕狼大队安排它们。
这可是它们的先辈用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
狼群在半山腰上亮起小灯泡,嗷嗷嗷嗷的对天长啸,目送他们下山远去。
佐阳不愧是家里的长子,为了他们小鬼子的缺德事业,简直是殚精竭力,拖着一群又伤又残的兄弟,还不忘安排任务。
“咱们不能白受伤,一会儿我们去敲知青点的门,大家装的再凄惨一些。”
他对着佐川道:“一会儿我们四个会指责夏芝芝,你要站在我们对立面护着她。”
佐川的腚沟子痛死了,一走一撕扯,真的没有演戏的欲望,绝望的说:“她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难道还会因为我受这点伤而愧疚,或者因为我护着她而感动吗?”
佐阳恨铁不成钢的说:“女人不都是这样,她们最是嘴硬心软,苦肉计有多好使,你又不是没见到过。”
也是佐阳长相不是太出众,要不然他都想自己上,这张脸长在这些废物身上真是白瞎了,这么久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佐川麻木的点头:“我知道了。”
下半夜的时候,知青点的大门被敲响了。
大家正困着呢,但是那个敲门声一直响着不停歇,唐明礼就爬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吓一跳。
好家伙,谁黑灯瞎火看到一群人鼻青脸肿身上都是血的样子不害怕?
他和佐川比较熟,借着不甚明朗的月光,勉强把佐川认了出来:“佐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佐川虚弱的说:“我们碰到狼了。”
“狼?!”
佐阳大着嗓门,粗声粗气的对唐明礼道:“夏芝芝呢,你把她喊出来,我问问她是个什么意思!”
唐明礼连连摇头:“她睡着呢,我是不敢去喊。”
佐阳噎了一下。
不是,你脑瓜不正常吧,他们一群都成这个样子了,让你去叫个人你还不敢。
佐阳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使劲儿的拍夏芝芝的房门:“夏芝芝,你出来,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他声音粗,嗓门洪亮,拍门的声音又大。
不多时,知青点里的其他知青都被他喊了起来,除了夏芝芝。
崔子衿拦着他,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来我们知青点闹事吗?”
“我们闹事?”佐阳指着他们几个身上的伤说:“我们几个差点就被她害死了,还不能找她要个公道吗?”
夏芝芝顶着鸡窝头把门拉开,上下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底气这么足,哪里就要死了,该不会是想讹我的钱吧?”
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佐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说完她就要关上门。
佐阳用手抵住门,质问她:“我们讹你的钱?你可真敢说,你去山里偷了狼崽子塞给佐川,自己跑了,佐川差点没被狼咬死,要不是我们看他迟迟不回上山去找他,这会儿他人已经没了!”
“噢,是吗!”夏芝芝赶紧走到佐川跟前:“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佐川脸色难看,总不能撅起腚让她看屁股。
只能虚弱的笑一笑,避开这个话题:“我不要紧的,我很担心你一个人回来会不会遇到危险,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他又对佐阳说:“哥,你别怪芝芝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佐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夏芝芝脸色马上就变了,不可置信的指着佐阳问:“你还有哥?你有几个哥?”
“四个……怎么了?”佐川不太懂她的脑回路。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这么多兄弟,我不找兄弟多的,到时候公公婆婆偏心,妯娌难相处,我不喜欢!”夏芝芝叉着腰,气呼呼道。
佐阳第一回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了夏芝芝的难缠,但他脑瓜子活,马上回道:“我们是堂兄弟,佐川家里就他一个孩子。”
然后他马上把话题拉回来,继续指责夏芝芝:“你这个姑娘有没有点心了?我们几个被你害得差点就丢了性命,你却只关心佐川他有几个兄弟?”
那胡搅蛮缠谁能是夏芝芝的对手,她马上说:“那姐妹有什么好关心的,就算再多,也都会嫁出去。”
这是兄弟姐妹的事吗?
嘴上没法跟她掰扯,佐阳对佐川使了个眼色,然后上前两步,做出要对夏芝芝动粗的样子来:“胡搅蛮缠是吧?我可不是佐川,可不会惯着你!”
佐川马上会意,挡在夏芝芝面前:“大哥你别生气,要打你就打我吧!”
夏芝芝连连点头:“对啊,你打他。”
佐阳手刚抬起来,就被崔子衿和唐明礼一左一右支起来,抬了下去。
唐明礼:“兄弟有话好好说!”
崔子衿:“就是,可不兴跟女同志动手啊!”
韩悠然和姜秀荣也挤开佐川,挡在了夏芝芝面前。
韩悠然道:“你做什么,想在我们知青点动手打人是吧,当我们知青点没人了?”
佐川本来就是夹着腚,忍着痛,强撑着在演戏。
被这么一挤,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捂着腚沟子痛苦的倒了下去。
韩悠然这才注意到几人身上的伤。
本着医者精神,问道:“你们都伤哪了?伤的严重不严重?不严重的话,我这有点药,可以先处理一下,严重的话,就上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