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嘛唔没有,唔冤枉啊……”
夏建国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他妈的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到动情处,甚至还从鼻涕里喷出一个鼻涕泡。
本来就长得丑,脸又被揍的惨不忍睹,还鼻涕眼泪横飞,简直没眼看。
夏芝芝本来想上去再给他个逼兜的,但看着他的大鼻涕泡,实在下不了手,安慰自己,就当日行一善了,先放过他。
当妈的不嫌儿子丑,李冬梅看他这么凄凄惨惨,只觉得心疼,伸手给他抹了大鼻涕:“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等夏建国大着舌头,把整件事情跟李冬梅说了一遍。
李冬梅那个火气一下就压不住了,恨恨的盯着夏芝芝,张牙舞爪扑过来:“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把建国打成这个样子的,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夏芝芝啪一下给她一个大逼兜。
“妈,你冷静一点,你以为我想打大哥,打完他我不心疼吗?但是偷女人裤衩这个事情就是耍流氓,还被当街抓到了,我不打他,难道等别人把他扭送到局子里去吃花生米吗!”
媳妇儿子都被揍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啊,夏如海也扑过来想帮忙,夏芝芝直接一个勾拳,送他去跟夏建国作伴。
打完还不可置信的嚎叫:“爸,你疯了吗?你也跟着妈一起闹,你想把我们这个家毁的吗!”
一人挨了一个大逼兜,被强制物理冷静后,李冬梅抱着儿子心疼的直掉泪,但是不敢再对她动手,只能在嘴里埋怨道:“那你也不能打的这么狠啊,你看把你大哥打的……”
夏芝芝一脸痛心的样子:“妈,我是爱之深责之切啊,打在你们身上,痛在我的心里,胖婶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没理都要争三分,这要抓住理了,非要把我哥送进去怎么办?”
“大哥要是进去了,咱们老夏家不就全完了,为了咱们家不散掉,我也只能忍着心痛,狠狠的打他。”
“你看我揍的这么狠,胖婶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较真,他真要计较,邻里邻居的看不过眼睛也会帮咱们说话不是,再说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但就算再小 ,那也是个污点,我哥以后可是要进公安局的,挂着这个污点,影响以后升迁咋办?”
夏如海李冬梅两口子也被他问住了,抽抽泣泣地问:“那你说咋办?”
“所以我只能狠狠的打他呀,你看现在大家都只会记得我打他,谁还记得他偷裤衩。”
“唔没有偷裤衩……”
“大哥!”夏芝芝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你糊涂啊,偷了就是偷了呗,以后不要再偷就是了。”
“唔真的……”
“好了,这个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
夏芝芝拍板,又看着夏建国道:“大哥,你是老夏家的命根子,将来传宗接代,光宗耀祖都靠你,等以后进了公安系统,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所以你一定要行的端坐的正,身上不能留下把柄,免得以后被人家攻讦。”
说完她又看着夏如海两口子:“爸妈,我答应嫁给吕局长,就是想为大哥博一个好前程,如果大哥的前程受到影响,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哪怕你们再恨我,为了大哥的未来,我决定以后都好好盯着大哥,一点错都不叫他再犯!”
夏芝芝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老夏家的前程,就算你们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吸了一下鼻子,冲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闪身进空间,冲了一杯奶茶,美滋滋的喝着。
她之前一直捡着家里的软柿子揍,难道是因为他心慈手软么,那当然不是。
觉醒异能对力量的增幅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开始就上来1v5,他们指定得反抗,那她可能会被反杀,这不是养了一养,觉得力气足够了,才给他们都安排上。
毕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夏家人……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
收拾了一下身上的伤,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好不凄惨。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去喊夏芝芝。
最后还是夏芳芳她轻轻的敲了一下的门。
没听到回应,小声的说了一句:“二姐,我给你把饭留在锅里。”
夏建国在家里养伤这两天,家里的气氛愈加低沉。
夏芝芝出门的时候都听到有人讨论,说夏家两口子脸上的伤,是因为夏如海发现自己戴了帽子,跟李冬梅互殴出来的。
夏建国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夏芝芝就开始了他的调教之路,那是行不端打,坐不正打,说话流里流气打,睡懒觉都打。
她打大哥那必须都是为了他好,什么形象要注意,流里流气的就算进了公安局,穿上那套警服也不像真的。
什么干部威风要从现在开始培养。
什么要锻炼他的反应能力,身手敏捷了以后,才能立功,升职升的也快。
乱七八糟的理由找了一堆,后来索性就不找了,揍就完事。
夏如海李冬梅两口子一开始肯定是看不过眼。
夏芝芝能怎么办,当然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揍,揍完再给他们苦口婆心讲道理。
正所谓打在娘身,痛在儿心,为了不让夏芝芝一直心疼,夏如海李冬梅两口子在挨过几次揍以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反正又打不死,随他吧。
有了夏建国的加入,夏家两姐妹,特别是夏兰兰,感觉压力一下就轻了好多,日子都好过了。
过了两天,夏芝芝放学回家以后听到李冬梅两口子在吵架。
夏如海终于也听到了别人的闲言闲语,指责李冬梅不好好教育孩子,反而把心思放在打扮上面,天天花枝招展的出去,不知道是否有情况。
夏芝芝特别失望的看着夏如海:“爸,妈嫁给你以后,辛辛苦苦的操持这这个家,别人家的媳妇儿穿红带绿,我妈一年到头两身工装来回倒腾,她也没嫌你没本事,现在只是描眉画眼,那眉笔香粉又不值几个钱,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她恐怕早在心里面把我嫌弃死了,想着另攀高枝呢!”夏如海气呼呼道。
李冬梅那个伤心啊:“我嫌弃你什么,你这么多年一直拿二级工资,跟你同时进厂的,现在哪个工资不比你高,我一句多话没说过,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你竟然这么说我,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嫁给谁不好过嫁给你!”
夏如海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扑过去和李冬梅厮打:“恐怕这些年你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我看你冲着陈工笑的牙花都上天了,可不就是想着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