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异能其实是附着在灵魂上的吗？”
太宰从手边的纸堆里精确翻出来了一页，上面详细赘述了有关南希和孤儿院的一切：“你或许有底线，但控制着你的人看起来可不像是有的样子。”
若过往的这些行为都是南希出于自身意志行动的那还好说，但经过调查不难发现，南希第一次出手时还只是个七岁的孩童。
七岁，若是在寻常的环境中长大，亦或是拥有一个简单的家，那么南希应该是坐在小学教室里读书，而不是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完成那些“正确”的事。
太宰倒不会义愤填膺什么，他见过的黑暗太多了，如果要一个个同情愤懑过去，多少情感都不够发泄。
不过看这资料上的信息，那个孤儿院院长说不定能和森先生有些共同话题。
和资料有关的思绪只是在脑海中不占什么地位的一扫而过，太宰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少年身上：“‘南希’应该也只是你对外的假名吧？”
“真名假名很重要吗？反正是我这么个人不就好了。”
少年毫不避讳地与那双鸢色眼眸对视，自然光落不进的办公室内，唯有办公桌上的一点灯火在灯罩遮映下扩散着和光，宛若碎星般细细碎碎地挤进少年眸中。
“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让我答应帮忙偷东西吗？——直接说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吧，然后给出一个可以验证这个行为‘正确’性的证据。”
“而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也知道了。”
立原早在目送着两人进入办公室后就转身外撤，门都是玖尔放出一只灵蝶随手关的。
太宰将早已写好的计划书通过玖尔的灵蝶递给南希，同时将目光落往一直在试图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乔治，花了比南希更短的时间解决了对方身上的事，等把人全打发走了，才瞅向从头走神到尾的某人。
“都说和你没关系了，硬要来。”
太宰说得随意，玖尔顿了几秒才把意识从记忆中抽离，视线聚焦在青年脸上：“总要防备一点的。”
原本约定的事在知道谣言的存在后只能推迟，不然哪怕吃也吃不开心。
侦探社和Mafia几乎是同时为了谣言做出行动反制，因为发现的还算及时，事态还没有严重到需要特务科出面的地步。
经太宰分析，谣言表面上看起来是针对他们，实际是为了拿特务科开刀，进而划出一系列针对异能者的举措。
“那些人虽然是胆大妄为，但不是蠢，世界存在上帝悖论，你也不是算无遗策的神，万一他们真有什么支撑这一系列举动的底气，我在可以尽量减少损失。”
“你在赌气？”
玖尔面无表情：“没有。”
“你有。”
太宰关了台灯，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片刻后又伴随着墙面的变化被光线充盈。
“这本就是他们对异能力者的挑衅，我自然也要以异能力者的方式进行反击——你现在已经晋升为战略资源了，稍微了解一下这四个字的份量嘛。”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确实只能起到那一点作用。”
玖尔沉默了下，含糊道：“你让我自己静静就好了……我不是什么都需要你哄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