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尔有个大胆的想法——
真的不能怪他把人想得太闲，实在是被算计怕了产生的应激反应，也可以理解为杯弓蛇影。
“你说有没有可能……还是费奥多尔？”
因为找不到太宰，所以只能和雷蒙盖顿唠嗑的玖尔在回家之后坐在窗边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最好永远都别出现，但真的没影子了我反而觉得心里慎得慌。”
【因为你爱他。】
玖尔在一瞬间露出恶寒的表情：“想要恶心我大可不必用费奥多尔谢谢，还有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了一堆的恋爱脑狗血剧。”
【欸？很明显吗？】
“……你还真的有看啊。”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雷蒙盖顿笑吟吟道：【虽然他们在书里那么写着，但如果真的在现实里发生了，甚至就发生在他们身边——想必很快就会换上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
【质疑、嘲笑、好奇、讥讽……】
【人类总是不吝啬恶意倾撒于同类身上，就这点来说，倒是和通过与同类厮杀以得到更多的恶魔很像，不是吗？】
玖尔：……
正常人看到那些都不会想到这种东西的吧。
叮咚——
是门铃。
玖尔想不到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起身前去开门后，看到的却不是任何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是……？”
“我来送信！”
黑发灰眸的女孩看到玖尔的瞬间就露出连格外灿烂的笑容，从洛丽塔裙装的衣袖中拿出来一封以蜡印封的信件：“这是哥哥让我捎给你的！”
玖尔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没从脑海里找出来一个可能的人选，“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就是给你的信！”
女孩说着就硬把信塞到了玖尔的手里，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一个羞赧的笑容，“那就这样吧！下次见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看着女孩自顾自说完就跑走了的身影，玖尔有些困惑地拿着信，片刻后转身回了房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信拆开——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而熟悉的字迹。
十天前，西伯利亚。
费奥多尔很少动笔去写些什么，因为那样太容易让人顺着痕迹顺藤摸瓜，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想要用文字将原本可以用冷冰冰的标准字来代替。
你听说过天人五衰吗？
墨迹顺着笔尖于洁白信纸上留下优美的字迹。
这是一个五年前就已经有了雏形的组织，如今已经有了四个核心成员。
“费～～～季卡！”
果戈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是一个带着冷意的拥抱：“想我了吗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费奥多尔控制着手，让笔不会在信纸上留下些没必要的痕迹，刚想开口让果戈里放开，就听到那明快的声线再次响起：“哦！好吧，你不用回答！聪明的小丑已经知道了答案！”
“猜～～猜看！尼古莱在哪里？”
“在～这～里——！”
同样的声线在身后响起，然后费奥多尔就感觉到自己头上多了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