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如果那四个人不过来，他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人家的地盘上去。
上次是因为有太宰在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这要是他一个人送上门鬼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最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死当然是不可能的，可万一被洗脑了什么的那才真的完蛋——
虽然费奥多尔从来没有展现出这方面的才能，但他总是觉得如果这人想要，在心理层面大概真的能办得到一些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雷蒙盖顿估计会非常乐见其成，然后说不定还会开心快乐地主动出现想要成为共犯。
——不用怀疑，这就是雷蒙盖顿这只恶魔干得出来的事。
别以为他整天说着“亲爱的”就意味着是真的想要对一个人多好，实际上完全就是遇到了好玩而且难以攻克的玩具般的兴味盎然。
如果有机会看他痛苦的样子，雷蒙盖顿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当然，如果能借此从他这里得到漫天要价的机会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玖尔忽然间有些想笑。
“雷蒙盖顿，如果有一天失去了我，你会很无聊的吧。”
亡灵法师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前我是没时间想，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当我被那些半神围剿的时候，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用很好甚至都不足以形容了。”
“你那个时候，在期待什么？”
……呀。
似乎是没想到玖尔竟然会在时隔多年之后想起来翻旧账，正在吃着焦糖布丁的雷蒙盖顿动作一顿。
距离高濑舟余孽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从盛夏尾巴到中秋并不是多么巨大的时间跨度，至少对于悠闲自在的他们来说，安逸宁和地就像是在做梦。
当然，上述的生活和在港黑当社畜的雷蒙盖顿无关。
不知道森是不是为了“报答”雷蒙盖顿给他到带来的“惊喜”，这段时间本就忙忙碌碌的雷蒙盖顿彻底没了骚扰玖尔的时间，就像是陀螺一样在各个任务场所来回打转。
工作强度和太宰相比简直有得一拼，只不过因为过于随心所欲所以效率和太宰完全没得比甚至要打折上折，直到今天才勉强有了一个下午的休闲时光。
“别装作听不懂。”
玖尔微笑着堵住雷蒙盖顿的后路：“堂堂恶魔不会连这个都不敢说吧？”
……好吧。
都说到这份上了啊。
雷蒙盖顿有些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情绪地顶了顶腮帮。
“如果那个时候你死了，我会把你转换成我的从属。”
雷蒙盖顿一脸无所谓地说出了对亡灵法师来说超级可怕的话：“毕竟你这样的玩具很少见嘛，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可就只看到了这么一个，要是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多可惜啊对吧？”
“因为你死了所以也不需要征求意见什么的，用上几年的沉睡就可以收获一个哪怕再怎么厌恶我也只能遵循我的命令，甚至生死的权利都不在自己手中的你——”
雷蒙盖顿仿佛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弯起的眉眼和嘴角的弧度都在诠释着格外真切的欢喜。
“我亲爱的安蒂特斯，你要我怎么不期待那样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