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即将被玖尔当实验用的小白鼠这件事,喜助和庄兵卫是全然不知的。
毕竟他们能进行的调查非常有限,又是要调查玖尔这种不管各自的缘由,总之是有多方照着的,顶多也就查出些许表面功夫。
而那些表面功夫记载的顶多也就到玖尔去if线之前,而且还各种遮掩,能知道玖尔的能力表现都算是情报高超——
毕竟现在的玖尔可不是当年被费奥多尔轻轻松松连老底都给人翻出来的那种无人保护的状态了,甚至费奥多尔本身也在得了便利之后反手一个资料销毁。
简单一点来说,玖尔在费奥多尔那里已经从防范于未然的资料收集,过渡成一时兴起的棋局重心,直到现在更是和书排到了一个位置。
毕竟这样一个可以往返书中世界甚至可以直接和书灵进行交易并对世界进行影响的存在,和书一样独一无二,甚至更为特殊。
更别提还有他身边那个自称“塔尔·雷蒙盖顿”的恶魔。
“嗨~两位午好啊。”
太宰既然答应了玖尔的要求,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甚至还先一步过来给自己找了个适合看戏的位置,轻快爽朗地给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地坐在了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小马扎上。
然后整个人双腿一叠,双手一搭,就这么十指相错侧搭左膝懒懒散散地坐着,眼皮一掀鸢色的眸子随之轻移,唇边轻嗤出一声笑意。
“说实话,我一开始没打算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毕竟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洗白期间,要是再搞出什么大乱子来,我的两位挚友估计能念叨死我。”
太宰哪怕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也坐出了一种领主下巡的错觉。
少年英俊的皮相几年过去更是越发迷人,就像是成药成毒的罂粟令人上瘾,也像是枝头绽开的曼陀罗轻易致人死地。
喜助浑身上下的直觉都在向他预警,都在告诉着他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家伙到底有多么危险可怕。
就像是被黑暗本身所化的庞然大物盯上,又像是逢魔时刻出现的神秘旅人。
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好像是切实的存在。
而庄兵卫已经摆出了防御姿态,想要将喜助护在身后。
“嘛~嘛~别对我这么警惕嘛。”
太宰轻松自得的语调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就像是来郊游的贵公子般从容自若,话语却像是有毒蛇吐信。
“毕竟,你们要防备的可不是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力系啊~”
似乎是在回应少年的话一般,无数不知道该用幽灵还是用骸骨形容的存在从空间中冒出,甚至无法分辨出那到底是生物还是死物。
数量最多的是一种半透明状的蓝色小鱼,看起来模样可爱得就像是果冻,小巧的鱼身和如裙摆般的鱼鳍更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一样。
——但却能一口给你把刀神给咬出个缺口。
然后就是那一朵朵看不出物种的黑色花朵,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物种这点有些可惜,但平心而论是真的好看。
——然后一个花瓣落在人身上就和刀刃一样 这还不够,甚至还有脉络钻进人体内,直接废物利用让其变成了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