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也就不是来看人的。”
玖尔:……?
“阴沟里的老鼠可没那么好抓。”
太宰来到玖尔在西伯利亚时曾见费奥多尔熬夜常用的电脑桌前,抬手在键盘上飞快敲几下一连串字符,回车键后屏幕乍然亮起,费奥多尔的影像紧接着诡异的鼠首图案后出现。
【午安,太宰君,安蒂特斯先生。】
费奥多尔在视频中只露出了上半身,看双手曲起交叉的姿势似乎是坐在桌前,弯起的唇如新月启合:【两位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一月五号,想必两位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新年假期。】
太宰坐在椅上,腰间汇力将背往后靠去:“对啊很愉快,如果你不出现那就更好了。”
【很抱歉呢太宰君,我如果不出现,想必安蒂特斯先生会头疼的。】
太宰闻言垂睫,掀唇轻嗤,再抬眸鸢色深渊中尽是讥讽:“如果你担心玖尔会头疼那就不要逃啊,逃就逃了还把残页带走,你和玖尔也不缺这一面吧?”
【这只是计划必要的一部分而已,更何况您的主要目标不也只是书的残页而已吗?】
“啊~啊~是。”
太宰神态恹恹地发出没有感情的应和:“所以别废话了,残页在哪?”
【真是丝毫耐心都没有呢太宰君。】
费奥多尔无声叹息了一句,低头阖眸嘴角上扬几分弧度:【书的残页被我托付给了安蒂特斯先生在此处的一位故人,再过三十分钟两位就能在初见之地看到徘徊在原地的他。】
【那么,最后,愿您二位好运。】
视频到此结束,房间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昏暗。
玖尔还没从刚刚那场“对话”里反应过来太宰已经起身离椅,双手插兜,抬步径直往楼梯方向走去,与玖尔擦肩时目不斜视道:“还愣着做什么?刚刚费奥多尔说的话我相信你能理解,带路吧。”
玖尔被这么一说才如梦初醒,眼眸有一瞬睁大然后又恢复往常,转身跟上,字与字间隔带着些微急促:“啊,是理解了,但——”
“你想问那个到底是不是视频吧?是的,没错,不用怀疑。”
太宰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率先下了楼梯:“费奥多尔只是进行了一些简单的预判而已,这种事换我也能做得出来的——事实上我也可以选择全然沉默应对,但能稍微愉快点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舒服呢?”
“他也已经预判了我的配合,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讲述方式,毕竟他的计划目前并不缺这几分钟的时间,他也乐于给自己在不影响计划的情况下增添几分余兴。”
空旷的楼房内目前并不存在住客,不过根据四处沾染上的灰尘来判断至少有一个月未曾有人打扫亦或者经过。
很明显,哪怕当时的他们在挂断电话后立刻启程也只能面对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
“至于录像的事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是因为费奥多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销毁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