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保尔·魏尔伦突入港黑本部大楼顶层办公室，夺走兰堂和中也两人资料后的第四天。
通过肉眼观察判定的天气看起来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形容，但却非常应景。
彤云密布的天空下，生活在横滨的平凡人们依旧在度过着和往常仿佛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同样的城市里，常于夜色笼罩下运转的庞然大物却早就悄然行动了起来。
港黑本部大楼的防御在保尔·魏尔伦面前没有任何意义，连带着对很有可能有着空间异能力的那个与费奥多尔同行的少年也是一样。
——但森依然坐镇在那里。
失去绝大部分战力的玖尔被安置在森的身边。
“还有一个小时就进入夜晚了吧。”
那是仿若咏叹般的语气。
“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太宰或者别的什么人。”
亡灵法师现在的心情还停留在下午没有走出，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以至于哪怕勉强恢复过来还有些精神恍惚。
“森先生，我对时间的判断力还没有优秀到能够仅凭如此糟糕的天色确定的地步。”
“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玖尔君。”
太宰的这个安排在保护玖尔的同时也有着给森再上一层保险的意味，但到底是哪个意图在为了哪个意图服务呢？
现在的太宰或许还能斩钉截铁地做出回答，甚至以后太宰或许也依然一样，但再过上几年，或许就连太宰也要开始分不清了吧——如果抛开组织的因素，到底哪个意图在感情上更占上风。
“还在为上午的事心烦吗？那个你带回来的孩子……”
“森先生，我可不认为港黑是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
仿佛忽然触及到什么隐秘的开关，亡灵法师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所以，如果想要把他拉入港黑的话，还是等他重新融入这座城市之后再说吧。”
“玖尔君，你太激动了。”
哪怕是被玖尔近乎无礼地对待，森也没有一点意图发怒的痕迹，反而温和地进行解释：“我承认我在得知他的存在后有想过这一点，但港黑还未缺人到要在这种时候就向你提出的地步。”
那就是想过。
玖尔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毫无道理，面前的这个人是港黑的首领，根本就没有义务承担他因为自身因素而爆发的负面情绪，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道歉，可……
“没事的，玖尔君。”
森似乎轻笑了一声，话音和缓优雅：“在你困于情感时我本不该提起如此敏感的话题，但我提起了，所以我也做好了会被粗暴对待的准备。”
“每个人都有无法自控的时候，而玖尔君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会因朝他人发泄情绪而感到愧疚，所以直到现在都在强忍着情绪——玖尔君是个好孩子啊。”
玖尔思绪有一瞬间的错乱，乍然抬头看向从始至终都微笑着的森，下一刻又恍若惊醒般僵硬地偏过：“不，我……”
“不用急着否认。”
森屈指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偏头对着侧后方的玖尔笑道：“反正时间还长，听听你昏迷期间发生在我和太宰君之间的简短故事怎么样？那是太宰君设计让魏尔伦先生误以为你苏醒之后的故事。”
“太宰君推着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你轻松躲过无数会暴露真实情况的侦查，来到我的面前并提出将你移入那个港黑最机密同时防卫程度也最高的房间……”
—作话—
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