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个很美好的梦。”
保尔·魏尔伦点头表示认同。
“但是现在，该吃早饭了。”
玖尔因为这突然充满生活气息的话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保尔·魏尔伦已经转身走向厨房，片刻后拿出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端上餐桌，非常简单的三明治加上牛奶，但是份量……
“我吃不完。”
这个身体的胃早就坏掉了，因为他本身也并不重视这些，所以也只是调理到了一个相对正常的情况，但胃口就没有那么好了。
保尔·魏尔伦：……
“我还不至于用下毒这种手段。”
玖尔：……
“我也不至于怕阁下用下毒这种手段。”
保尔·魏尔伦似乎是想从玖尔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嗯……是因为总是一个人的原因吗？
玖尔意外地发现保尔·魏尔伦的厨艺很好，甚至可以和那些餐厅里的大厨比较。
不重口腹之欲是一回事，但吃到好吃的东西能让人心情愉悦是另一回事。
保尔·魏尔伦用餐的姿态宛若西方的贵族，而玖尔的用餐礼仪也并不会差到哪去。
毕竟亡灵法师的亡灵伙伴可从不缺乏贵族，人这种生物总是有共同之处的，而玖尔脑子里装着的各种用餐礼仪多达上百，来到这个世界后也习惯性地进行了学习，因而也是像模像样。
“真难想象你是贫民窟出来的孩子。”
保尔·魏尔伦吃得快而优雅，仿佛即将要奔赴战场，玖尔则是与之相反的温吞闲适，看得人觉得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玖尔：“我只是学习能力比较强。”
毕竟不强的话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保尔·魏尔伦将最后一口消灭，拿起口巾擦了擦嘴：“你这可不仅仅是比较强。”
在贫民窟的时候这个孩子是绝对没有这个学习的条件，同时也需要一定的金钱进行书籍的购买，哪怕只是单纯的借阅也需要的时间，但根据他收集到的那些资料，玖尔能用在这方面的时间少得可怜。
玖尔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胃口，片刻后也停止了用餐：“阁下应该知道的吧，以港黑的能力想要找到我并不算难，为什么在发现计划冻结后还不离开？”
保尔·魏尔伦笑了：“前提是港黑真的会动用自己的力量来找你。”
和聪明的敌人聊天果然一点都不愉快。
玖尔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毕竟他也只是没话找话——牛奶倒是没有浪费地全喝掉了，三明治却还剩了大半。
想了想，玖尔把目光放在了保尔·魏尔伦的身上。
眼神里的意图明明白白。
青年也不介意：“这一点倒是像了。”
玖尔非常自觉地拿着空了的杯碟跑去洗碗池，毕竟他又不是来人家家里做客的，虽然待遇也不像是俘虏，但蹭吃蹭喝还什么都不做……
他自认为还做不到那样。
“我等下打算出门，要一起吗？当然，如果想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玖尔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就选择了前者。
想必……
中也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