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件事的目睹者可不仅只中也一人,只不过他们都没那么清楚,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详细的情况。
但玖尔身为事件中心,若是他想说,那么自然是绝佳的情报来源。
「中也,想救玖尔就去信上的位置——该通知的事情我都已经通知到了,选择权在你。」
“什么选——”
电话那头传来被挂断的声响。
中也深觉自己遇到太宰就是个错误,让玖尔也遇上太宰更是错误中的错误,那个该死的绷带混蛋使唤起人来真的是毫不客气,偏偏他还没办法拒绝。
“该死……”
中也低低暗骂了几句,然后猛地转身——不远处站了一排的旗会。
他瞪大了眼,忽地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跟他来的。”
医生后退一步指了指信天翁。
“我我我——我是看到宣传官动了我才动了的!”
信天翁立马跳了起来蹦到宣传官的身边,表示这个锅他不背:“中也你别看我!要看看宣传官!我才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说话的!”
宣传官脸上带着从容自若的微笑:“钢琴家可是旗会的创立者,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在尾随。”
钢琴家:“冷血告诉我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冷血:……
一个个台词抢得挺快啊这。
“我只是担心了一下同伴。”
很好,很完美的理由。
但是中也却莫名感到心里有一股暖流涌上。
钢琴家上前一步:“玖尔君被谁抓了?如果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话,我可以帮忙——毕竟再怎么说这次的礼物也有他的一份,如果不是他我们还要费不少力气。”
——“礼物”。
中也下意识又想要去看手里的那张印着五岁的他和一个青年牵着手站在一处海前的照片,但还是止住了这种冲动,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干涩:“他……也参与了?”
“是的。”
冷血今天微笑的次数大概是过去几个月的数量:“如果不是他,我大概还要闯上八次空门才能找到你童年的痕迹,但因为玖尔君的帮忙,我一把目标挑出来就能知道是不是我们需要找寻的那个。”
宣传官也笑:“要知道,玖尔的模样可是非常适合走我这条路的,而对小孩子的戒心总要比对大人少一些——两个人一起排查,哪怕有一方稚嫩得可爱,但也能减少费力的时间。”
中也记得,宣传官刚刚说过,他做的是……
拜托认识的女性,让他阅览了政府和军方的资料。
信天翁吹了声口哨嬉笑:“还有找寻医疗记录时威胁负责人的行动也是一样~”
“毕竟哪怕我已经顺着线索找过去了竟然还有好几个看起来像是项目负责人的存在,我差点就要一个个‘拜托’过去——感谢玖尔,他让我多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医生:“玖尔君……”
中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地:“他和你一起比对了医疗记录?”
“……这倒没有。”
医生道:“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很贴心地出去了,顺便还帮我带上了门。”
“总之~我们可没有办法在可以插手的时候袖手旁观,对吧?”
信天翁上前大大咧咧地挽过了中也的肩膀:“所以要是有事别一个人抗,港黑可没有哪条命令说不能以个人名义进行对组织有一定利益的行动。”
“而且那什么什么兰波还是我们港黑的成员吧?看!最后一个正当理由也齐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