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狱警在的时候,你还敢在这个时候跟探视的人动手,更何况说今天这一个来的人,那还是警察局的人呢。
所以……
贾东旭那会儿的一个动手,真的就可以说是重重地打了狱警的脸了。
那么,不管是狱警是想要借机给高伟轩一个人情,还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脸面,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贾东旭在监狱里头,怕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高伟轩自然是明白狱警这是故意在卖自己一个人情,不过他也并没有点破。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所以,在听到了那狱警的话之后,高伟轩便是直接冲着他点了点头,虽然说他这会儿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却也算是承了他的人情了。
高伟轩从监狱出来之后,便是就直接骑着摩托车回了警察局了。
因为一会儿还要去光头的家里。
去了警察局,点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警员带上,高伟轩便是就直接开着局里的卡车出去了。
光头家距离警察局不算是近,在帽儿胡同那一块。
他家也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面,只是不像是高伟轩住的三进的职工大院,光头家住的是一个一进的大杂院。
高伟轩进入四合院之后,便是就直接就找到了光头的母亲。
看到警察进来的那一刻,光头的老母亲,便是就一个瘫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不等高伟轩说什么呢,光头的母亲,便是就一直是在那边不停地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是要出事儿的。”
高伟轩见光头的母亲这样,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光头的母亲,情绪差不多是缓和了下来之后,这才是一把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随后就是对高伟轩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就按照规矩办事儿就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孩子,天天半夜出去,我就知道他不是出去干什么好事儿了!”
“我也劝过他好多次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也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说罢这话,光头的母亲就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高伟轩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善良的老妇人,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老妇人,怎么就教养出来了光头这么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似乎是纠结这些,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他看光头的母亲哭的伤心,想要安慰上两句,可是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光头的结果是注定的,所以,不管他现在对光头的母亲,是说出了多么好听的话来,那其实也都是徒劳的。
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高伟轩,就是在又一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是就直接带着人,去了光头交代的赃物所放的地点。
他将所有的赃款以及赃物,都放在了自家杂物间的两个废旧木箱子里面。
这两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的配件。
除了赃物,高伟轩还在光头的房间发现了赃款,高伟轩简单看了一眼,足足是有差不多四千块的现金。
看着这些钱,高伟轩再一次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这一次摇头他不是为着光头,而是为着跟着光头一块干偷窃的贾东旭等人。
要知道,七个人的盗窃团伙,可一共才是只有五千多块钱的赃款的。
可是,在光头自己这儿,他就搜出来了四千多块。
也就是说,除了光头之外的六个人,他们合在一块,也不过就只是才得到了一千多块钱而已。
唉!!
好吧!
不叹气了,是呵呵了。
要说贾东旭那个蠢货,跟着人家干了那么多次的活儿,而且又因为这一件事情,怕是要背上个十年的刑期。
可他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好处,顶多也就是只有二百块钱而已!
………………
既然是赃款以及赃物都已经找到了,高伟轩便是就着手安排人,将东西都搬上了卡车,然后就吩咐他们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高伟轩还交代了手下的警员,让他们在回到警察局之后,让他们不要忘记给轧钢厂打电话,让他们过去警察局认领东西。
直到所有的警员跟卡车,都是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高伟轩的视野之中之后,高伟轩这才是转身又重新回到了光头家。
毕竟……
今天他过来光头的家里头,可不仅仅就只是为了是要追回赃款以及赃物的。
见警员又回来了,光头的母亲一脸疑惑,刚刚想要问什么,就听高伟轩说明了来意。
“去吧,就在那儿!”
高伟轩的母亲并没有怀疑高伟轩的话,毕竟,就那个木匣子,要不是自己儿子亲口告诉的他,那他也是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找到那儿的。
高伟轩带着家伙事儿,去了后院墙边的树下之后,很快就是挖出来了一个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一看,高伟轩瞬间就是移不开眼睛了。
哪怕就只是现在仅仅看了一眼,高伟轩也是已经非常的确定说这瓶子一定是个真品,而且还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
看着那个瓶子,光头的母亲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的不舍。
“同志,这个东西是我祖上传下来了,我儿子说不能让人看到,要不然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看又没有什么门路,不管它值多少钱,就像是我儿子说的,你就给我个一二百块钱就行!”
因为高伟轩之前已经跟光头的母亲说明了来意,所以光头的母亲,现在才是对高伟轩说了这样一番话。
虽然说她的儿子犯了法,可他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儿子还不忘记找警察来帮着自己安排好后半辈子,所以,光头的母亲现在心中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再看一眼那瓶子,光头的母亲便是继续道:“我一个老太太,眼瞅着都是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了,儿子也回不来了,我只要是能换点儿钱给我足够过日子的就成!”
说罢这话,光头的母亲就又是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