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似乎要撕裂一样,嘴唇也干燥的起皮,面庞苍白得看不清任何血色
人,越是在脆弱的时候就越想亲近人
傅少则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他想她了
忍受不了她冷落自己
他要找她
……
他拨了个电话,嗓音嘶哑
“十分钟,开车到我楼下”
说完,就径直挂了电话
林森开了车过来,傅少则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车,靠在座位上假寐
他难受的很
林森转头看了他一眼
“总裁,去哪里?”
傅少则皱着眉,闭着眼睛
“绿景”
林森瘪了瘪嘴,凌晨叫他出来,从老婆的温柔乡里出来,总裁还这么冷淡
“哦”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又想起年薪几百万,刚瘪下的嘴立马弯了起来
我爱工作,我爱工作~
林森送傅少则到了绿景
“总裁,到了”
傅少则闭着的眼,立马睁开,他下了车
“回去吧”
说完,就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
林森看他摇摇晃晃的身影,心里不禁疑惑大晚上的来这里干嘛?
寻思了一会,又想到总裁那冷脸,缩了下身子
“算了算了”
便开车离开
绿景安保工作好,傅少则不是里面的住户,他进不去
思绪片刻,他来到后门,量了下围墙的高度
不是很高,两三米
揉了下太阳穴,深吐口气
三两下就从围墙上翻过去
脑袋已经要炸了,他很想温白,想她身上的淡淡的水蜜桃味
他踉跄的往温白的公寓里走去
……
“叮咚叮咚”
门口的门铃锲而不舍的响着,温白睡眠浅,模模糊糊的被吵醒了
看向墙上的挂钟
凌晨三点
温白坐起身子,脑袋还有点浑浊
这么晚了,会是谁?
小偷?
温白的脑里的瞌睡虫顿时被赶走,她连忙起床,轻步的走向门口
踮起脚透过猫眼
傅少则?
温白一愣,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这么晚了,他怎么过来了?
门铃还在响,温白连忙开门
还没反应过来,傅少则整个人扑在她身上
“诶,你……”
温白下意识的接住他
他实在是太重了,温白被他扑在了地上,地上铺了厚毯子,摔下也不会疼。
温白还有点懵
傅少则闷哼一声,他紧紧搂住温白,滚烫的脸颊一直蹭着温白的脖颈
他脑袋已经不清醒了
傅少则紧紧的压住温白
灼热的温度烫的温白一颤
“你……”
还没出声,傅少则就低喃出声
“白白,你为什么要疏离我……”
边说,边蹭着她的脖颈
他身上实在是太烫了,温白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温白的心猛的一咯噔,连忙推开他
“你发烧了,起来”
傅少则已经烧的有点糊涂了,他摇头,又抱住她
“不要”
温白没办法,放柔声音
“你先起来,好不好?”
傅少则听的她温柔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被她扶了起来
眼睛还在紧紧的看着她
扶他起来后,温白才看清他的脸,脸颊通红,眼神已经迷离的不行,蓝眸湿漉漉的看着她,他的睫毛又浓又密,因为难受他卷翘的睫毛挂着几颗因难受而蕴出的泪珠。
他手臂搭在温白的肩膀上
温白感觉他都快要烧傻了,这人,真的是
她腾不出手关门,反脚将门一推,给关上
沙发太小了,容不下他
没办法了,只能扶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扶他睡在床上,傅少则闻着枕头里的淡淡的水蜜桃味,熟悉的味道,心里满足,松开温白,他出来的时候就穿着拖鞋,他直接甩掉拖鞋,整个人往暖烘烘的被窝里面钻
温白无奈的摆好他的拖鞋
温白看他乖乖的躺在床上,也不管他,急忙的从客厅里拿来了急救箱
拿出了体温计,抬高他的手臂,放在他的腋下,边放还边柔声道
“夹住”
傅少则闭着双眸,低低的嗯了一声,乖乖的夹住
温白又跑去浴室,拿出一条新的毛巾,拿热水给烫了下,烫去细菌
又打了一盆凉水返回卧室
用毛巾沾湿凉水,一拧,叠好,盖在他的额头上
温白视线移到他脸上
他已经睡熟了,看他睡的毫无防备的样子,温白忍不住轻笑一声
片刻
她又抬起他的手臂
拿出体温计
40度
温白一愣,40度都能把人来烧傻了
温白连忙推醒他,拉着他的手,想拉的起身,语气焦急道
“别睡了,起来,去医院”
傅少则动都不动,把脸埋进枕头里,呢喃道
“不去,我要白白”
说着又睡沉了下去
温白一愣,是在叫她吗?
温白又推他
“白你个头,起来”
傅少则一动不动,眯着眼睛,蓝眸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可怜
“我好渴”
语气可怜兮兮的
温白没办法,没好气的松开了他的手
“渴死你得了”
温白又出去给他倒了水,扶起他的身子靠在她怀里
慢慢的给他喂进去
他是真的渴,喉咙干裂的不行,喝了水就像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源一样
他喉结不断地滚动,喝的急
有几颗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滚进了衣领
温白给他顺了下背
“慢点”
喝完了一杯,他又低声道
“还要水”
温白又给他倒了一杯
喝完后,温白给他擦了下水珠
他又滚进被窝,沉沉的睡下了
温白没办法,他这样子根本去不了医院,她从急救箱里拿出了一片退烧药
推醒他
傅少则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温白把药片递到他嘴边
“张嘴”
他听话的张嘴
微苦的药片顺入舌根,他皱了下眉,温白又给他喂了水
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下来
“睡吧”
得到温白的命令后,他才沉沉的睡下。
温白一直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内心不紧想三更半夜的,烧的脑袋都不清醒,免疫系统都杀疯了吧,还过来她这里。
要是出了什么事……
温白内心不紧升起一股后怕
傅少则嘴里又嘟囔
“白白,你为什么躲着我?”
说的梦话,清晰无比
温白一愣,看了他许久
无奈的低声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他刚才甩下的毛巾,拿凉水沾湿了一下,又铺在他额头上
真是欠他的
他烧的厉害,温白也不敢贸然去睡觉,一直守在他床边
时不时的给他换毛巾,用酒精给他擦了下手臂和腿
终于,早晨的时候,看着他额头的细汗,拿体温计给量了一下
36.8度
终于退烧了
温白深深的吐了口气,她一晚上没睡,好困
她打了个哈欠,给傅少则擦了下汗
给他掖了掖被子,看了下挂钟,七点了
去了厨房熬了点小米粥
温白又回卧室看了下傅少则,睡的很沉,呼吸平缓
退烧了,应该不用她照顾了
她留了张纸条放在床头上
洗漱完换了套衣服就去上班了
来到办公室,温白坐在座位上,小鸡啄米一样,脑袋一直往下垂
眼皮沉重的快要闭上了
实在忍不了了,温白就趴在座位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