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道:“说的没错,新陈代谢是不变的真理,老的不去,新的不来;志迪公司的最大弊端是用人,刘老板既想放权,又不敢放,只对自己信的过的人放,结果自己最信的过的人反而对公司伤害最大。”
老王道:“本来上海公司是全公司利润最好的分公司,吴正文一来,利润折损大半,搞得和天津公司差不多了,用人不当呀,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这么放心给吴正文管,现在好了,左右为难。”
老袁道:“亲情也是双刃剑呀,吴正文能力是不错,老板工资么也还凑合,但在大上海确实没有什么花头,听说人家养了小三,买入房子;公司车子已经成了他的私家车;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杨鑫道:“大家都是业务出身,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只是没想到吴正文这么疯狂,这完全是不把老板当回事呀。”
张百旺道:“我和吴正文交流了一次,这人城府很深的,不过也很有野心;有的事情也就看透了,深知没有什么比捞钱更重要的,什么姐夫姐姐最后都靠不住,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所以他现在无所顾忌,说实话,老板还真拿他不能怎么样?毕竟生意都是摆在桌面上的,刘老板自己不能防微杜渐,搞得尾大不掉也是咎有自取。”
老袁道:“做人难呀,一边是生意一边是亲情,老板几次都想把吴正文开了,被老婆挡住了;后来老板想让我来接管上海公司,我就坚决不同意了,早让我来不让,现在得罪人的事交给我来做,我怎么会趟这种浑水。”
老王问道:“那现在老板想怎么处理?难道这样听之任之?”
老袁道:“现在是收缩权限,每个欠款都要老板亲自审批才能放,没有老板的审批不能出货,那个达文公司更是只有现款才能给货,而且到期欠款也要给了后才能发货。”
老王道:“这样预计很难解决问题,我看达文公司最近都没拿过什么货,欠的钱也是零星的给一点,公司不给达文货,库存又很高了。”
老袁道:“就是啊,公司制度漏洞太多了;老板说好听点是为了提高业务员的积极性,搞什么提成制度改革,将大量大客户交给区域经理一个人负责,现在人家大权独揽,货源自己分配,客户又掌握在手里,一旦失去制衡和监督,整个事情就失控了。”
杨鑫道:“货源分配,报销,日常管理,都是吴正文一个人说了算;大客户又是他一个人打理,不出问题才怪;古时候权臣的发展不都是缘于此么?所以宋太祖抑武扬文,可有过来头弄的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武力衰落成了弱宋。”
张万牛道:“没有完美的制度,清是封建王朝的巅峰了,雍正后权力交接就没有出多少乱子,可还是丧命于权臣之手,你内部搞好了,外面又出问题了了;列强看你是块肥肉,个个想咬一口,鸦片一泛滥,民众经济彻底垮掉,乱随之就来。在周期面前没有谁抵抗的住。”
张百旺道:“这就像打牌,每局牌总有了结时,无非是长短而已,洗牌随时可能发生的。”
杨鑫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呀,行业洗牌也是必然得事情,刘老板吃了第一波改革红利,也差不多够了,他的商业模式已经落后了;现在的老板一定要懂得制衡,要掌握核心机密;不然商业风险太大了。”
老袁道:“事必亲躬也不好办呀,一个是你忙不过来,一个是你会让下面的人左右不是没法成长。什么都自己做公司是做不大的。”
张万牛道:“公司做大了就会碰到各种问题,就要构建护城河,这个护城河不是一般人可以跨越的,要有一定的壁垒,比如资金壁垒,技术壁垒,货源壁垒,品牌壁垒,质量壁垒等等。”
老王道:“贸易公司最大的壁垒就是资金壁垒和货源壁垒了,起步资金确实不好积累,但现在都流行零库存,所以资金的要求就降低了;货源壁垒现在也消除的差不多了,电子商务让各家代理商都透明了,代理商为了扩大销售额已经越来越无视供应商的行业限制和区域限制了;代理商那套规则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了。”
张百旺道:“这确实是变革的时代,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时代,这就是礼崩乐坏战国时代;但这种无规则的商务运动最终受到伤害的肯定还是我们自己;以前有几个高利润的客户就可以活的很慈润,现在微利时代,没有销售额做支撑,公司就没法运转,价格战打来打去最后大家都没钱赚。”
杨鑫道:“都没钱赚就裁员呗,最后都成个体户,或者就兼并重组。”
老袁道:“到最后打工的和小商家最受伤了,头部企业基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像DG公司反而会因此得利,品牌货源都在自己手里,你们代理商打的起飞,抢来抢去不还是卖他的产品。”
张万牛道:“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消灭的就是我们这种中间商呀,最后大部分人都成了打工的,唯有少部大资本大企业过的逍遥了。”
老王道:“马总统说现在不进入电子商务,以后就无商可务了,电商确实是一大趋势,可电商也是一个恶狼,会咬的大部分人遍地受伤的。”
老袁道:“高筑墙,广积粮,现在就做好危机的准备吧。”
张百旺道:“吃得差不多了吧,咱门活动活动去。”
老王道:“张总难得来场上海,必然要想见识一下上海的风花雪月哟,杨总是这方面的高手,让他为我们领路。”
张万牛道:“大家要找乐子,我就不去了吧,我回家了。”
老袁拉住张万牛道:“人家张大户请客,你客气什么呀,何况你现在不学习学习,以后怎么把供应商攻克呀,不把供应商拿下,你生意做的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