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万血海的老魔头怎么会这么轻易殒命…”
“那面镜子太可怕了,是真正的道器吗?”
岛屿附近,众散修哗然,议论纷纷。
“身外化身么…”
白玉郎接过衣角,双目微眯,浩阳镜回归,隐入他体内。
此时,天空中恢复晴朗,那三个圣人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用传送阵遁走了。
白玉郎扬了衣角,反落回地面,直冲武夜凝二人走来。
“你想作何?”
秦勤抽出冰魄神剑,防备的望着他。
白玉郎两指夹着剑锋,一把将秦勤甩开,而后拉起武夜凝的胳膊,道:“走,跟我回日月道。”
武夜凝双脚抵着地面,身子使劲向后倾,道:“放手!你放手啊!”
突然,白玉郎小臂一痛,下意识的松手,回头,正见武夜凝用血色匕首指着自己,血眸中满是憎恨。
秦勤同样赶至身侧。
“看看你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那个当爹的就是这样管教你的吗?!”白玉郎斥道。
“你混蛋!你有什么管我,有什么资格说我爹!”武夜凝与他针锋相对,一点也不怯。
“管你,我才懒得管你。”
白玉郎强压着怒意,道:“那个女人让我为世人耻笑,今日你必须代她受罚。”
“呵,世人耻笑,到头来,你只是在乎你那点微薄的颜面。”武夜凝冷笑。
“你说什么?”
白玉郎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我说,你是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小人。”
武夜凝一言一句,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白玉郎阴沉着脸,直接以圣境修为笼罩武夜凝,欲将她强行带走。
武夜凝灵力枯竭,抵抗不得,秦勤用冰魄神剑挥砍,也被弹开。
“混蛋!你放开我!”
武夜凝用力挣扎着,质问道:“我娘在绝天堑地受苦,你只敢在这里与我逞威风!?”
“嗯?”
白玉郎动作一僵。
“你是说…那个女人还活着?”
武夜凝逼视着他,道:“封印之门,渊虚古树,你若真有本事,去把那棵老树砸了。”
白玉郎眉关紧锁,陷入沉思。
“怎么,不敢?”武夜凝面带讥讽。
白玉郎忽的收了神通,背身,看不到表情。
秦勤忙帮武夜凝稳住身形。
许久之后,白玉郎将一张传送符甩在地上,道:“你们走吧。”
秦勤也不在乎这些,上前捡起,吹了吹。
却见白玉郎一把揪起秦勤的衣领,道:“她若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不劳您费心,有事多担待。”
秦勤咧嘴,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之后,白玉郎以神通开虚空,踏入进去,不多时,出现在拜月宫。
看着画中女子,白玉郎猛的咳出一口鲜血。
“早晚,我会去接你…”
…
另一边,武夜凝与秦勤出现在万血海上空,在宗内引起轩然大波。
“真是他们俩,他们竟然还活着!”
许多弟子看着高空,指指点点,仿佛是什么新鲜事物,一些刚入门的新面孔对此深感疑惑。
这时,便会有自称有过交集,实则被打过的师兄上前,孜孜不倦的讲述两人的传奇故事。
“秦哥,凝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最先飞上去迎接的是燕飞尘,感受到武夜凝的气息后,惊疑道:“凝姐,你入玄了?”
武夜凝淡淡点头。
“我靠,我可是用了整整五年啊!五年!”燕飞尘张着手指,内心极不平衡。
王哲站在人群中,神色复杂。
一年多以前,武夜凝初入宗门,他便是启灵境巅峰,如今武夜凝入了玄,他依旧是启灵境巅峰…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王哲摇头。
之后,燕飞尘还不忘摸摸秦勤的胸肌,道:“嚯,秦哥这肌肉,不愧是习武之人,小弟属实羡慕。”
“德行。”秦勤笑了笑。
三人边聊着,边向武夜凝的洞府飞去。
“当初血之试炼,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没想到你们大闹凌寒宗,赴瑶花盛会,还闯了绝天堑地,牛!太牛了!”
一路上,燕飞尘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满眼崇拜之色。
如果之前他是被打服的,现在就是视两人为偶像了。
很快,几人来到了武夜凝的洞府前。
一年多没见,这里的草木繁盛了许多,角落中堆积了不少杂叶,石桌石床上也满是灰尘。
秦勤进去,娴熟的开始收拾。
“听闻我们走后,九祖与二长老有过一战。”武夜凝道。
“是。”
燕飞尘点头,道:“原来,二长老与九祖素有仇怨,你们走后,他不知怎的成了道,便想趁九祖旧伤未愈,报仇。”
“结果如何?九祖怎么样?”武夜凝关切。
“那一战过后,二长老身死道消,九祖闭关至今。”燕飞尘道。
武夜凝沉默,替血九祖担忧。
“对了,萧雅叶呢,怎么没见那小妮子。”秦勤干着活问道。
燕飞尘神色稍异,从怀里取出一个铃铛,道:“凝姐,这是萧姐让我交给你的,还嘱咐不能让别人知道。”
武夜凝接过铃铛,眉头微皱,因为这个铃铛,萧雅叶向来是不离身的。
“什么意思,她人呢。”
“死了。”燕飞尘道。
“死了?”
“是。”
“怎么死的。”
“听说是走火入魔,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晓。”
燕飞尘如实相告,并且还透露道,薛冰也死了。
听闻这些消息,武夜凝与秦勤怅然若失。
两人离开这段时间,万血海变化了太多,当年明争暗斗的三大亲传弟子,三去其二。
“凝姐,你怎么不早说,你们把薛冰给弄死了。”燕飞尘道。
武夜凝一愣,与秦勤相视一眼,道:“薛冰不是我们杀的。”
“哈?那就奇了怪了…”燕飞尘挠头。
秦勤想起了什么,神色稍凝。
不一会儿,上官以莲寻了过来,手中捧着朵鲜花,道:“凝儿姑娘,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武夜凝斜看他一眼,道:“是想我生,还是想我死。”
“凝儿姑娘说笑了,自然是生。”
上官以莲笑着开口,眉心一朵紫花印记,淡显儒雅。
武夜凝没打算现在与他撕破脸皮,若想将修为提升到最佳,有些事情还要问公孙弘文。
浅谈过后,上官以莲准备离开,临走时表示想设个宴会,为武夜凝接风洗尘。
武夜凝没有拒绝。
第二天,武夜凝与秦勤飞往枯木林,寻找公孙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