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葛总,你和江晨认识,求你帮我说说好话,让他救救我爸。”
陈树再也不敢纠结那五分钟了,连葛静云都站在江晨那边,他哪里还敢提五分钟的事情,而且还将那只手表摘下了放进了口袋中。
“江晨,你会治吗?”
葛静云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建国,有点于心不忍道。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说能保命,他们不满意啊。”
江晨讪讪一笑道。
“江晨,求你救救我爸,先保住性命再说。”
陈建国眼看着就不行了,陈晓雪再也不敢多耽搁一分钟。
“江晨,这被电击得很严重,你有把握吗?”
孙学民走到江晨身边说道。
四肢已经被电后,彻底废了,现在就吊着一口气,要是早点送过来,也许还能续命,但现在,哪怕在医院被抢救过来的机会也不超过四成。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
江晨点了点头,蹲在了陈建国面前。
“孙老,你看好了啊,我只展示一遍。”
说话间,秦柔就将一个银针袋子放在了江晨的面前。
“你想给我老丈人当成试验品吗?”
周波看着陈晓雪那么低三下四的求着江晨,非常不悦道。
“再要有人打扰我,我就不治了。”
江晨收起手上的银针。
“江晨,我求你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是我爸,又不是他爸。”
陈晓雪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波,连忙再次哀求江晨。
“好,今天你大婚,我给你一次面子。”
江晨开始施针,速度非常慢,而且一边施针,还一边给孙学民讲解。
就像把陈建国当成了小白鼠在教学,一步一步说得非常仔细。
十多分钟,九根银针才扎完,身上的银针在江晨的拨动下,微微颤动着。
不一会儿,陈建国狠狠吐出了一口浊气,人醒了。
“江晨,这是什么针法,太神奇了。”
孙学民不由赞叹道。
“绝命九针。”
江晨说着拔出银针,和也不管地上的陈建国,和孙学民聊了起来。
“江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管了吗?”
钱桂花呵斥道。
“我说了,我只能保命,其他的,你们还是送到庆州市中医院吧,你们那不是认识全院长吗?估计他能治好。”
江晨摆了摆手,和孙学民径直走进了院中。
“江晨,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不救是吧?我咒你不得好死。”
陈树破口大骂道。
“是的,我是故意的,我愿意出手救活一命,算是我网开一面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小山坳那根电线柱上的电线应该还有被镰刀割过的印记吧,要不要让人去看看啊?”
江晨是能完成治好陈建国,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可不是圣人,面对前世陈建国对自己父母的种种行为,江晨完全可以见死不救。
但詹圣光传他医术的时候,说过医者的使命就是救死扶伤,救活陈建国那是医者的使命,不治好陈建国那是自己的本心。
“陈主管,你那兜里的手表应该是我们专柜里面的吧,我没有猜错,那是一只世界名表,虽然准确度差了一点,卖价也要一千多块,怎么在你手里?”
葛静云也对这个主管很不满意,别人救活自己的父亲,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出口伤人,葛静云动了赶走陈树的打算。
“葛总,这是我花钱买的,我从专柜购买的。”
陈树连忙说道。
“哼,一个主管一个月也就五十多块钱的工资,你是什么样的家庭我不知道吗?你能有钱买这块手表?”
葛静云不休不饶道。
“葛总,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他是被山南供销社给撵走的,到你那,哪里来的介绍信呢?”
钱文奇也看不下去了,他直击陈树的痛点。
“真的吗?陈主管?”
葛静云阴冷道。
“我……我……”
陈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言以对。
“你被开除了。”
葛静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也走进了江晨家院子里。
“桂花,你快点把建国抬回去吧,躺在这也不是事啊?”
江纪忠摇了摇头说道。
陈建国被电电成了这个样子,算是废了,陈树又被单位辞退了,小儿子在坐牢,这一家本来在山岭村风光无限,现在算是败落了。
“走,我们回家。”
钱桂花冷声道。
“陈树,咱们离婚吧?过两天咱们办手续。”
冯艳丽冷冷地说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啊……”
陈树发了疯似地嘶吼了一声。
“周波,我们也准备离开了。”
周海承也是简短的一句话,转身离去。
跟着离开的还有连进步和沈俊堂。
还等着参加陈家晚上的结婚晚宴的人,都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尤其是江福顺,看着树倒猢狲散的陈家,直接傻眼了。
他们家为了巴结陈建国,可是随了两百块钱的大红包。
这昨天还给江福顺说着怎么把江晨家一步步打垮,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陈家却垮了。
等着看戏的亲戚朋友,眼看着戏台子被撤掉,在陈家厨房忙活的人也将她们赶了出去,戏没有了,晚宴也没有了。
陈建国躺在床上,现在还说不出话,周波走进房间,看都没看陈建国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陈晓雪你走不走。”
陈晓雪愤恨的泪眼看向翻脸不认人的周波,再看向躺在床上,老泪纵横的父亲。
“你滚吧。”
陈晓雪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再也不看周波。
“哼,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和你结婚,难道你说不走就不走了吗?”
周波怒喝道。
“结婚,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还结什么婚,要不是你,我爸会成这样吗?”
陈晓雪再也忍不住地怒吼道。
“你说什么,我不是男人,信不信我再办你一次。”
周波愤怒地揪起陈晓雪的衣领,将她顶在了墙上。
钱桂花和陈树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只见陈晓雪一脸寒意,膝盖狠狠顶在了周波的裆部。
“啊……疼死我啦……”
“你是不是个男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陈晓雪想到下午那短短的几分钟,想着在她身上的周波,感到无比恶心。
那什么都没干,仿佛什么都干了,那种屈辱感现在都汇成了那致命一击。
“你敢打我儿子,找死。”
周海承刚要冲上来,陈晓雪从纳鞋底线框中抽出一把割鞋底的尖刀顶在了周波胸前。
“滚蛋,都滚出我们家,不然我杀了他。”
绝望中的人有多可怕,那已经是不惧生死了。
几个大老爷们就这样被陈晓雪这个弱女子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