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伤心了。”
草屋内,江晨安慰着秦柔。
秦柔此时内心的感受,常人无法理解。
她本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父母和兄嫂,是谁也在家待不下去。
谁都喜欢钱,但是为了钱不择手段,不惜用女儿的人生作为交换,江晨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让他长见识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在我们家除了我爷爷对我们好,在其他人眼里,我们家的三个女孩只是赚钱的工具。”
秦柔抹了抹眼泪说道。
“不要哭了,你们家还算好的,最起码让你接受了最高等的教育。”
江晨感慨道。
这个时代,没有上过学的孩子太多了,很小就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心疼是心疼不过来的。
就好比前世的江晨,他算好的,读过几年书,但也只能回家种地,要不是秦柔闯进他的生活,让他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变化,他到死还是和他父亲一样,守着一亩三分地过一辈子。
“那是我爷爷出的钱,如果不是他,我就和其他人一样,根本进入不了学堂。”
秦柔无奈一笑。
“你家还有一个开明的人,那是你的幸运。”
江晨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开解秦柔。
“江晨,让我跟着你吧?”
“啊……”
秦柔突然冒出那么一句,给江晨整蒙了。
“我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学医。”
秦柔红着脸补充道。
“你学不了医,但是实验室的工作你很适合,以后我可以带着你。”
秦柔甜甜一笑,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让江晨来到了她的身边,使她很有安全感。
“可是让你又浪费了那么多钱。”
秦柔又郁闷道。
“没事,我喜欢拿钱砸人,很爽。”
江晨淡淡一笑。
就像靳武所说的,他们那种人只能拿钱让他们滚蛋,不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场风波结束,桃园再次安静了下来。
可是陈建国的家里,那可就热闹了。
钱桂花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声情并茂地说给了陈建国听。
陈建国手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
“十五万?怎么可能,就卖点草药就能挣那么多钱吗?”
陈建国使劲摇着头道。
“嫂子,钱哪有那么好挣的?”
刘三水也大笑道。
“我亲眼所见,还有假,懒小子拿出的那张条子,上面就写了8万,千真万确。”
钱桂花焦急地说道。
“他说几万就几万吗?那是唬人的,不然怎么能打发走秦家人呢?还有那个靳武,配合江晨演戏罢了,只是懒小子那一万块钱白扔了,到时候娶秦柔,一万打不住,到头来,给秦家打工了。”
江晨损失一万块钱,江福顺非常解气。
至于江晨包里还有多少钱,谁也不知道,但他们相信,肯定没有多少了。
“那小子狂啊,又是修路又是修水电站,以后我们白白捡了便宜。”
刘三水抽了口旱烟,脸上的表情非常夸张。
“你们嘚瑟什么,他有钱,还差那点钱吗?”
钱桂花翻着白眼道。
“有钱?哼,很快就没有了,以后我们也收草药,而且就在去桃园的路上收,让他一根草药也收不到,想挣钱,没门。”
陈建国说着,脸色一冷,还拍起了桌子。
“你疯啦,不知道周波那个混蛋是怎么亏钱的吗?”
钱桂花想到那天,两三千块钱的草药都成了垃圾,心疼坏了。
“嫂子,你放心,江流在庆州市找到了卖草药的渠道,一斤石斛,收上来只要5块钱,我们卖到庆州市那就是10块钱一斤,足足翻了一倍。”
江福顺开心地说道。
原来江流就躲在了庆州市,见江晨卖草药挣钱,江流也找了很多关系,才打探到了草药的价格,那可是发财的机会,江流就给江海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传给了江福顺。
江福顺他们一家可没有那个本钱收草药,又找了陈建国和刘三水。
三人一拍即合,准备联合起来抢江晨的生意。
“难怪,原来草药这么挣钱啊?”
钱桂花一听,瞬间眼睛就亮了。
“到时候路也修通了,我们只要雇一个拖拉机,将收上来的草药卖到庆州市,很快我们几家也能成为万元户。”
刘三水似乎已经想到了美好的未来。
说干那就干了,江福顺,陈建国他们三人,立即开始筹钱。
一个下午,他们将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凑了一千多,然后又开始到处借钱,终于到了晚上一共凑了两千多块钱。
三人比较满意,对于第一轮收购草药的钱,已经足够了。
而江晨还在桃园忙碌,浑然不知又有人在想着和他抢生意。
“这太阳那么烈,你就来桃园干什么,为什么不能晚点再来呢?”
秦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
“原因待会告诉你,先帮我把这里的桃胶采了,小心地上的石斛,别踩坏了。”
江晨指着秦柔脚下,那生长旺盛的铁皮石斛的苗说道。
“这里的苗怎么长得这么快,几天不见长大了一轮。”
秦柔惊喜地摸着石斛的叶子。
“种下的,肯定比野生的长得快。”
江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看一次,那些桃园的草沤成了肥料,全给了这些草药苗,那草药苗长起来肯定快。
几声哮天叫声,让江晨抬起了头,看向草屋。
只见两人鬼鬼祟祟的向着草屋走去。
“史铁柱兄弟,他们不是明天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秦柔也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大太阳来这。”
江晨笑着就向桃园草屋走去。
“你能掐会算吗?怎么知道他们下午就会过来?”
秦柔不解道。
“说明天来,那只是个幌子,他们答应得那么快,其实就是想让我骗我们,他们是来偷书的,你信不信?”
江晨笑道。
“怎么可能,偷什么书?”
“我今天说的那本黄帝内经。”
江晨很肯定地说道。
至于下午就过来了,因为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在午睡,而靳武他们都在工地上,他们就选择了这个时间段。
江晨和秦柔就蹲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东张西望地靠近草屋。
“你等什么?还真等着他们偷了再抓吗?”
秦柔问道。
“那怎么了,看别人偷东西的机会可不多,为什么不看看?”
江晨目不转睛地盯着史家兄弟。
“你的癖好真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