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优作似乎是拒绝了电话那头某个人的要求,挂断电话后神色不明地快步离开了天台。
奇怪,谁会给斋藤优作打电话谈合作呢?玉山涟将这样的疑问埋入心中,与西村悠太从阴影处走出,等了一会后也下了楼。
“真是的!玉山你们哪里去了?”一回到高二(b)班,两人迎接的便是双手叉腰一脸不忿的铃木园子大小姐,此刻她柳眉倒竖,眼中全是委屈。
“你们男生真是的,老是偷偷摸摸就不见了。”
玉山涟不好意思地连连抱歉,终于把园子大小姐的怒气抚平下去,西村悠太这个大直男完全不懂为什么要和园子道歉,但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这些事情交给玉山处理就好啦,反正他最会了。
铃木园子见玉山涟似乎真诚地意识到了问题,语气也软和下来,自知无理。其实她刚刚的责问过于莫名其妙了——本来玉山他们也不是时时刻刻得和她报备行程不是吗?
但铃木真的只是担心而已。玉山入学至今,大大小小倒霉多少次了?更别提他最近才被绑架过。
铃木的信息远比大家想象的灵通,她知道这出绑架案的罪犯并未被抓住,而是至今仍潜逃在外。并且,由于不知道对方所图为何,铃木园子真的很担心好友又陷入陷阱。
上一次有日吉绿那个倒霉蛋在玉山涟身边,两人尚可互助着逃跑,下一次呢?
玉山又惯来是个“孤独行动者”,往常若非他们坚持跟着,玉山从不主动要求他们同行。
铃木园子并非气愤玉山的不主动,而是完全担心这个看似热情实则孤僻的朋友,会在最危险的时刻也不愿求助他们,将他们一起带入窘境。
可是朋友本就该帮忙承担风险不是吗?若非如此,她、小兰还有西村,对于玉山来说是什么呢?能帮到什么呢?
可是……
铃木园子越想越委屈,那种希望帮到朋友而又担心对方讨厌过度关心的矛盾,让这个才高二的大小姐难以妥善处理自己的情绪。
“没关系哦园子~”
温热的手掌降落在她的头上,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的青年眼神温柔,那浅色的瞳孔里如海一般回荡着包容的碧波,阳光晴好而又无风的海面是那样平静治愈。
他笑着,还有些苍白的唇比起刚升学时好看了不少,至少不会让人随时随地怀疑他是病患。
玉山涟是个神奇的人,他很容易攥取别人的好感,获得别人的原谅,就好比此时的铃木园子。
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眼神中怎样任性也不会被讨厌,更遑论那种善良的对朋友的关心了。
不就是稍稍紧张了一点吗?玉山根本没有生气嘛。
他也不讨厌诶……会不会他其实是喜欢我们关心他只是不好说出来?
眼看着铃木园子的眼神越来越亮,玉山涟的手部动作卡住了,讪讪移开了毛茸茸的脑袋——他隐约有种被自己坑了的感觉。
身后的西村悠太等了许久,已经不耐烦许久,于是一把扒开挡门的铃木园子。
“哈呀铃木我说你就是操心太多嘛,咱们玉山可厉害着呢,再说了他现在是明星,谁会光天化日对他不利呀——好吧前几天的片场是个意外。”
“但今天他身边可是有我诶,你还不相信哥哥我的火力值?”
西村悠太大喇喇地将手臂挂在铃木园子肩上,然后被嫌弃地白了一眼并赏了一个栗子。
“还哥哥?你就比我大了两天你也好意思称自己是哥哥。”
“再说你这个弱鸡自保都不行诶,还想保护玉山吗?”
西村悠太摸了摸被铃木园子捶得嗡嗡作响的脑壳,不禁在内心怒斥暴力女,连毛利兰都比她温柔!
“等等,毛利呢?”
玉山涟和铃木园子也回头望向班中,此时临近上课,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座位。
他们本来正襟危坐在吃着门口三人的瓜,此刻见大家眼神投来,吓得一个个立刻翻书找笔系鞋带。
“诶不对啊,小兰明明刚刚还在准备下节课的预习工作呢,没说有什么急事要离开诶?”
铃木园子不解,来到毛利兰的座位,发现她的笔没有盖上笔帽,似乎是写字写到一半放下出门了。
“你们是在找毛利同学吗?”后排的男孩推了推眼镜,“她好像被一个不认识的同学叫出去了。”
玉山涟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快步走来询问。
“有谁还看见了吗?知道是谁吗?或者形容一下特征也可以。”
四周的同学面面相觑,有些开始窃窃私语。那后座的男生再度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黑直发,戴眼镜,似乎挺白,个子不高。”
玉山涟总觉得这个形容有些莫名的既视感,刚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却听周围一个同样看见那男孩正脸的同学说道。
“是(d)班的斋藤优作,我看见了。”
糟了!玉山涟与西村悠太瞬间警觉,两人一把拨开周围的人,朝着后门便跑了出去。而一脸莫名的铃木园子不得已只好先跟上,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骂人的话。
可恶啊这两人刚刚还和自己保证的好好的,怎么转头又打算抛下自己行动啊!
话说小兰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人能在跑前和我解释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