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灰原,你人呢?”
躲藏在暗处的玉山涟眉毛一挑——好吧,看来柯南专注于推理的习惯很可怕啊,这不就把小伙伴丢了?
不过皮斯科的能力确实要被怀疑一下,怎么每次外勤任务都那么危险啊!你马上就要被柯南识破了知道吗?
要杀吞口重彦你不会找个私下的时间做吗?非得在毛利小五郎在的日子杀?他的侦探名号不是已经响彻东京了吗?
是毛利小五郎提不动刀了还是你飘了?虽然也不是毛利小五郎推理出来的……
现场因为死人的惊恐而慌乱一片,警察的盘问也让不少惊魂未定的宾客不耐烦。大厅中充斥着吵吵嚷嚷的人声,叫人听得头疼,于是空气愈发焦灼,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反而如鱼得水。
玉山涟打开枪栓,默默跟在后边,如阴影融入空气。
这件事其实不需要他动手,因为队伍里可是有琴酒这样一尊大杀器呢。只是玉山原本最想达成的计划是拦一波而间接救下皮斯科,虽然那很难就是了。
理由?
理由当然是水越浑越好啊。
“那位”越是想让谁死,玉山涟便越不想让他成功——自以为操控了全局的人发现棋子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动,大概会露出相当惊讶的表情吧。
何况,玉山涟一直在找契机让自己在红方那里的身份做好,如果救下皮斯科并把他打包到警局门口,应该是个不错的行为吧——虽然很难就是啦,但说不准就能让他抓到这个机会呢?以后万一黑方身份暴露,说不定真能把自己洗成白的。
装扮成普通宾客之一的青年摸了摸唇上的胡子,不动声色地趁着人潮混乱而跟上了前边的皮斯科。
皮斯科杀死雪莉的任务可还没有结束,而刚刚自己在柯南身边看到的那个女孩——是灰原哀不错吧。
嗯,好像目标得变动一下了——浅色的瞳孔流转着光,玉山涟将礼帽的宽檐再次拉下。
原本皮斯科就难以被救下,如果他还在追击雪莉的话,自己不妨就放弃这个老头子,把目标切换成——宫野姐妹。
保住雪莉就好了嘛,反正救她家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等等,为什么我一直在救人?
玉山涟跟踪拖拽着被迷晕的灰原哀而偷摸进入小房间的皮斯科,等着对方将女孩扔进藏酒室后锁上了门离开。
皮斯科大概还有些其他事情,所以并没有守在此处,给了玉山涟极大的方便。
高瘦的男人站在门口,看着被锁住的门啧了一声,而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铁丝——这个年代的门非常不智能,简单捣鼓两下就能开了。
话说这手撬锁技术还是贝尔摩德教的呢。
吱嘎——
女孩毫无知觉地躺倒在房间正中,她的鼻梁上还挂着柯南的眼镜。
玉山涟上前,轻轻戳了戳她的肩——毕竟和自己不同,这个小家伙之前可是正儿八经的组织成员,即便身处科研岗那也是杀手,自己这个战五渣得随时防备才行。
然而很遗憾,灰原哀这回好像是真的倒了,根本扶不起来。
耳朵听到外边过道里细微的动静,玉山涟迅速做了决定,立刻将灰原哀小小的身体抱起。她真的很轻,在自己手里就好像一片叶子。
幸好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玉山涟侧身躲到酒架后边,又随时准备好将灰原哀丢地上。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啦:
第一,如果来者(大概率是皮斯科)误以为里边的人逃跑了而不再搜查,那当然最好。
第二,如果来者偏偏要搜个彻底,那他桑落!组织的忠实成员!只是因为里边传来了响动而撬门进来,结果发现是个小女孩但对方莫名攻击自己,于是把她逼到了角落并劈晕了,而已……
良久,那几道身影来到了门口。
在极度寂静的氛围里,玉山涟发誓他连对方有几道呼吸声都能数清楚——三个人,那就是皮斯科、琴酒、伏特加没跑了。
他悄悄侧身,在陈列着许多酒的酒架缝隙里向门口望去。
这样看过去,琴酒确实完全符合中的反派模样的,第一眼气势很足,第二眼有点帅,第三眼很恐怖。
他的外形其实很不适配杀手们隐蔽的要求,毕竟那一头金发想让人忽视也不行。
但他身上从头到脚的凛冽气息似乎又在彰显着他的强大。对于一名强者来说,金发不会成为弱点,而会成为一种嚣张的凭证。
“这就是你说的抓到了?”
琴酒冷酷的声音钻入耳朵,叫玉山涟不由得凝神。
“这……不对我明明把她迷晕了关在这里的!她手里没有任何工具怎么逃出去的呢?”
皮斯科很是惶恐,虽然他资历深厚,但对于琴酒的恐惧大概是所有组织成员都刻在灵魂上的事情,并不会因为职位高低有所改变。
皮斯科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在附近的酒架便搜寻,让玉山涟只得抓紧了枪做着随时的准备。
但幸好皮斯科在极度紧张下,并没有能够将所有架子后边一一检查完。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琴酒冷嗤,望着面前背部已经日益佝偻的老人,脸上全是不屑的神情。
然而大抵是皮斯科的大声呼喊惊醒了灰原哀,女孩竟然从昏迷中渐渐睁开眼。
灰原哀醒来时恐慌极了,在最初倒下的时候她便意识到自己被组织的人发现了,下场必然要糟糕。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琴酒冷酷的脸,不是组织成员奸佞的笑,而是一张无比帅气但又无表情的陌生面孔。
而嘴巴上也有些凉凉的触感,那是这个陌生男人的手,他略微用力地捂住了自己,似乎很害怕自己惊叫出声。
灰原哀,或者说宫野志保听到皮斯科在和某个人辩解,瞬间便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所以她目前是被人救了吗?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