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合理吗?
饶是单纯的铃木园子和西村悠太,也觉得这件事情蹊跷极了,再怎么说日吉美子学姐与斋藤学长之前都那样恩爱,甚至日吉美子学姐据说还为了和斋藤学长在一起而违背了武士家族的诫训,怎么会突然移情别恋呢?
更何况,她新喜欢的人,可是斋藤学长犯事的受害人……
铃木园子不明白,西村悠太也不明白,两人只能睁着狗狗眼看玉山涟,毕竟玉山很聪明,他应该不至于感觉不到问题吧?
贝尔摩德也感受到了端倪,小女孩眼里的爱慕和更深的怪异冲突感她见得多了,但贝尔摩德没有吱声,只是靠着椅背悠哉看戏。
唔,桑落的窘迫,不看白不看。
“多谢日吉学姐了,但我想我并不需要。”玉山涟语气温和,但略有些上挑的狐狸眼中写满了拒绝,那张多情魅惑的面孔在此时如此冰冷,让日吉美子一下子面色苍白。
“果然……玉山君你还是在介意上次那件事对吗?”
听到这里,连本来还有点想撮合两人的西村悠太也不太舒服了——日吉学姐怎么回事?今天可是玉山的生日宴,她这么做岂不是惹恼寿星?
亏她之前还主动包揽帮玉山订蛋糕这些事呢,西村悠太还以为她真的喜欢玉山并为他考虑,如今看来别不是只是为了赎罪吧?
因为自己之前的男友伤害了玉山,日吉过意不去,便想要对他好而补偿?只是似乎日吉学姐的做法一直都只是自以为是的好呢。
“我没有在介意上次的事情日吉学姐。”玉山涟像是真的有些被触怒了,他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白皙的脸庞更如夜中清辉那样冷淡。
“那件事早就已经过去了,斋藤学长也受到了惩罚,已经扯平了不是吗?”
日吉听到这番话,表情慌张起来,几秒过后便失落而局促地抓过西村悠太的手使劲晃动,似乎在求助这位学弟说好话。
西村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拂了学姐的面子,毕竟在场自己和日吉美子最为熟悉。
日吉家是武士贵族世家,在西村发家的初期,也多亏日吉家的帮助。虽然后来交情慢慢淡了下来,但西村骨子里有对日吉的尊崇。
日吉美子学姐是典型武士家族教养出来的女孩,举止礼仪风度都是满分,最初西村进入帝丹时,日吉主动递出的橄榄枝也让西村悠太诚惶诚恐。
不过后来一整年的交往让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因为西村悠太常常和日吉美子走的很近,一度被以为暗恋日吉美子,直到斋藤的出现才打消了一些怀疑。
但至今仍有些同学暗暗觉得西村悠太是暗恋日吉美子的,如今这番恪守界限的做法只是为了默默守护。
总之,不论怎么说西村悠太也不能不帮日吉美子,他若是此时不照顾日吉的面子,损伤的可不仅是两人间的交情,更是两个家族间的情谊。
谁不知道日吉家把面子看的比生命还重啊!
何况万一到时候他们追着玉山找事,那不是更麻烦吗?
于是西村悠太只好站出来打圆场。
“嗨何必提斋藤学长呢?过去的都过去啦,斋藤学长一定会好好反省自己重新做人不是吗?”
“今天是玉山的生日,我们不提这些丧气的。”
然而日吉美子似乎因没有从玉山涟这里得到正向反馈而心情低落,用手提包掩着面便站起了身。
“对不起,我打扰大家的兴致了,我看我还是离开好了。”
说完这句话日吉美子不顾身边铃木等人的挽留,提着裙摆便匆匆离开了。
玉山涟望着这出闹剧,眼底有思索也有不解,他微微偏头,正看见贝尔摩德盯着他笑,笑的风情摇曳,笑得鄙夷不止。
嘁……
“算了算了,大家别管日吉学姐了。”西村悠太一个脑袋两个大,但事已至此并没有其他好说,他拉扯了一把推车,将生日蛋糕重新推到众人面前。
“大家切蛋糕吧!”但当刀握在手里,西村又想起了关联事项——“唉,这个蛋糕虽然是我们出资,但还是日吉学姐主动去准备的呢……”
虽然不排除西村有在玉山面前为日吉说好话的嫌疑,但他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显然引发了在场部分人的怀疑。
“哈?是那个日吉姐姐准备的嘛?但她不是和玉山哥哥关系不好吗?”柯南趴到桌子上,盯着那蛋糕端详,“而且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日吉的话,是武士家族吧,我记得家风很严来着,能让日吉姐姐为一个外男准备蛋糕吗?”
毛利兰刚想阻止柯南的“胡言乱语”,却被一旁铃木园子的若有所思打断了动作。
“是啊。”铃木园子思索,“柯南你还真是知识广博诶,你要是不提我还真没想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啦,电视上啦。”
日吉是目前日本各大世家中十分守旧的一派,规矩很是严格——要不然日吉不会连谈个恋爱都面临诸多阻拦了,即便对方是社会地位极高的斋藤家。
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蛋糕肯定不会是日吉美子自己准备的,而这种一看便是家庭自作的手艺也不会是从外边买的——那便只可能是家里厨师的帮忙。
可日吉美子是怎么说动家里允许她为外男准备这种显然超过礼数的蛋糕的?
“虽然这样有点不礼貌,但我建议大家先别吃。”玉山涟再度绕着蛋糕行走了一圈。
事态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贝尔摩德也有些惊诧——这些小鬼头不是只是在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而已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总感觉马上要发生一些连自己也不可控制的情况了?
“报警。”
当嗅了嗅蛋糕的味道后,玉山涟果断吩咐西村悠太。
“什么!”
“什么?”
毛利兰等人疑惑不解,而贝尔摩德则是震惊。
“这个蛋糕大概是有毒的。”玉山涟猜测,但其实已经有几分肯定。
贝尔摩德在一瞬间的慌乱后也冷静下来。面对警察对她来说不算难事,何况以温亚德的身份走个明面,对她将来的活动也有利。
但这个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死神吗?怎么明明没有暴露组织身份还频频面对谋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