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笙挂了盐水,江佑礼去给她缴费了,她一个人待在病房。
没有江佑礼在旁边,宋羽笙一个人无聊至极,她刚拿出手机,就见宋屿晨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走上去握住她另一只没挂吊瓶的手,
“小羽毛,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
宋羽笙瞅他做作的模样,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是感冒了,不是要死了。”
“……”
宋屿晨挨着她坐下,恢复常态,“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谢谢你啊。”宋羽笙说着挪了下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宋屿晨四周看了眼,“江佑礼呢?”
“缴费去了。”宋羽笙小心翼翼地动了下扎着针的手,“他回来你记得把费用给他一下,我微信里面没钱。”
宋屿晨点头,“好,我已经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了,他们晚一点就来。”
“其实就是小感冒而已,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宋羽笙叹息。
谁知,宋屿晨紧紧抓住她的手,吓得宋羽笙人差点跳起来,回过神来,用手打他一下,“你干嘛吓我?”
“小羽毛,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我们家的小公主!!”宋屿晨一脸正色,“再说了,我可听江佑礼说了,你都烧得说胡话了!”
宋羽笙下意识看向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说的话,她忐忑问,“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说了些什么?”
宋屿晨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翘着二郎腿,像个二世祖,“你知道的,就江佑礼那个性子,他能告诉我什么。”
他喝了一口,侧头看她,“你一点都想不起来?”
宋羽笙摇头又点头,宋屿晨琢磨着问,“你这是想的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一点点。”
宋羽笙眉眼低垂,坐姿莫名的变得乖巧。
宋屿晨看她这样子察觉到一点苗头,好奇,“你说了什么?”
宋羽笙眼眸一抬,“我说……他的头是黑木脑袋,还有,他长得像个呆瓜。”
“噗……”宋屿晨没憋住笑出声来,好在这里是医院,他有所收敛。
宋羽笙:“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觉得,连他最宠爱的笙笙妹妹也这样觉得。”宋屿晨就差捧腹大笑了。
宋羽笙靠着墙壁,面无表情,“你最好收敛点,别待会和白白对个正着。”
宋屿晨将杯中最后一点水一饮而尽,“放心吧不会的,我又没说他坏话。你不觉得吗?江佑礼平日装得太过于正经,确实跟个木头似的。”
他话刚说到第二句,宋羽笙抬眸就对上门口的江佑礼。她心一跳,见宋屿晨没闭嘴的倾向,她用力咳嗽示意他。
宋屿晨止住话,“怎么突然咳得这么重?”
“门口!门口!”宋羽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宋屿晨猛地知道了什么,转头往门口看去。
“……”
四目相对,唯有尴尬!
尴尬的宋屿晨,被说的当事人神情淡然,好像刚才说的人不是他。
宋屿晨瞧见他这样子,心里觉得更像了。
“你回来了。”宋羽笙先开口打破尴尬。
宋屿晨起身,站到一边,礼仪周到,“兄弟,坐一会。”
“……”
江佑礼提着药走了进来,淡淡的睨了眼,“不坐,无福消受。”
“……”
宋屿晨内心“啧”了一声,“小羽毛饿了没,我下去给你带点吃的。”
“我想吃牛肉粉。”宋羽笙随口说了句。
“得。”宋屿晨走到门口,想了想问江佑礼,“你呢?”
江佑礼将药一粒一粒的拿了出来,头也没抬,“谢谢,不饿。”
—
宋羽笙对后者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下去买。
宋屿晨走后,江佑礼才抬头看她,“感觉怎么样?”
宋羽笙坐直上半身,装作很有精神的样子,“好多了。”
江佑礼先点了个头,就听到旁边的姑娘委屈巴巴说:“所以,我是不是不用吃药了……?”
江佑礼挑眉点头,还没等宋羽笙高兴,某人懒洋洋说:“你可以选择吞下去。”
“……”
宋羽笙对药莫名的恐惧,她小时候感冒,都是被姜月玥连哄带骗才勉强吃下去的。吃一粒药需喝半杯水。
以至于,宋屿晨老是拿这个事情笑话她,说她什么胆小鬼之类的。
不过,宋屿晨有点好处就是,调侃完后,总会给她备上一颗糖。
“我不想吃药。”宋羽笙表情带着嫌弃。
江佑礼将药放在自己手心里,揉了揉她的头,耐心道,“可是吃药好得更快。”
宋羽笙立马摇头,“那我选择慢一点好。”
“……”
江佑礼将药放在她嘴边,宋羽笙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她犯恶心。江佑礼见此,“这么抗拒?”
宋羽笙急忙点头,“真的很恶心。”
江佑礼抿了抿唇,倒了一杯水备着,左手拿药,右手拿着水杯,缓声,“屏住呼吸,这样应该闻不到什么味道。”
宋羽笙试过,这也是唯一能吃下去的方法,她稍稍低头从他手心含走一粒药,红润的嘴唇碰到他的手心,有些颤栗。
江佑礼下意识缩了缩手,同时也没忘给她递水,宋羽笙猛喝半杯水才勉强把那粒药咽下去。
江佑礼照顾某人吃药花了近半小时,宋舟野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场面。
宋羽笙将脸埋进江佑礼的掌心,准备含走最后一粒药,抬头就看到爸爸妈妈还有田柚子站在门外。
她眨了下眼,刚要吐出嘴里的药,江佑礼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最后一粒,咽下去。”
他这么一说,宋羽笙猛地一咽,还真给它咽下去了。
“爸爸妈妈,柚子阿姨,你们来了。”
江佑礼顺着声音看过去,随后站了起来,礼貌问好。
田柚子笑吟吟的,“两人感情真好,瞧着喂药多熟练。”
宋舟野扫了田柚子一眼,后者收敛了笑,但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宋舟野哼笑,“输液是在左手,怎么右手也动弹不得了?”
宋羽笙一听,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拍了下自己脑袋,“对哦,我右手又没受伤,完全可以自己拿药吃,不至于像只松鼠似的,一粒一粒在白白手上叼。”
“……”
敢情你这会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