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筠怔忪了下，侧目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江佑礼，他不可能将火发在宋羽笙身上，只能看向不知廉耻的某人，似笑非笑说了句：“他妈的，脸呢？”
“笙笙还在这里，说什么脏话？”江佑礼睨他。
刚一说完，就看见旁边的姑娘眨巴一下眼，吐出一句，“他妈的，他没有脸。”
姜南筠：“……”
江佑礼：“……”
“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没听过脏话，不用特意关照我的，两位想说就说吧。”宋羽笙将手放在沙发上，笑得灿烂。
姜南筠啧了一声，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屁孩这么幽默呢？”
宋羽笙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了句，“其实我是搞笑女。”
“哦？”
“搞笑女没有爱情。”宋羽笙又说。
江佑礼拖长声音哼笑，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下，而后扣住她的下巴轻抬起，“对嘛，小屁孩谈什么爱情？”
宋羽笙想要打开他的手，“不一定，万一我早恋呢？”
江佑礼扣住她下巴的手一僵，顿了顿，微眯了下眼睛，“早恋？”
宋羽笙看他表情不太对劲，莫名有些心虚，可自己话已经说出来了，硬着往下说：“对啊，喜欢我的男生也有，指不定哪天我就答应他们其中一个了呢。”
这倒是真的，宋羽笙桌子上时不时出现一些零食的，还有情书之类的。
不过她每次都不知道是谁送的而已。
江佑礼盯着宋羽笙，漆黑的双眸很是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仔细一看好像也没有。
江佑礼松开自己的手，没再说话。
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宋羽笙哆嗦一下，暗自想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姜南筠睨了眼沉默不语的少年，意味深长，看向宋羽笙时，眼尾上调，
“小羽笙想谈恋爱可以，不过那男生过得了我们这关吗？”他故意顿了下，慢条斯理道，“特别是你佑礼哥哥这边。”
宋羽笙下意识偷瞄了两眼旁边坐着的江佑礼，第一次感受到了坐立难安。她咽了下口水，故作从容伸手去抓自己的手机。
手机在江佑礼这边，她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手往江佑礼那方向又移近了一点，突然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不敢转头去看，只能凭借手去感受她摸的是什么。
她暗自使劲按了下那个东西，忽听到一个微冷的声线，“摸够了吗？”
宋羽笙斜眼去看，见自己摸的是江佑礼的手，她赶紧把自己爪子移开，乖巧坐好，“我……对，对不起！”
旁边人没什么反应，过了几秒，她似乎听见了“傻瓜”两个字，声音很轻很轻。
姜南筠手肘撑在沙发沿上，坏心眼又提起刚才的话题，“笙笙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可能是客厅空调开得足，宋羽笙脸有些红，看起来像个水蜜桃，她嘀咕，“其实我不是很想早恋。”
“不是很想？那就是有这个想法了。”江佑礼冷不丁冒出声音。
宋羽笙急忙摆手，举起三根手指，朝着天花板，“我发誓，我一点早恋的想法都没有，两位哥哥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
江佑眉目柔和下来，歪了歪头，语气悠扬，“那就对了，笙笙还这么小，暂时先当搞笑女吧，早恋只会影响你搞笑的速度。”
“……”
你也挺搞笑的！
姜南筠挑眉笑道：“小羽笙，哥问你个问题呗。”
“？”
“你是喜欢表哥这种风流倜傥，帅气迷人类型的，还是江佑礼这种老气横秋、成熟稳重的？”
姜南筠一脸期待问她。
宋羽笙犯难了，“非要说吗？”
江佑礼稍坐直了身体，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似乎也很感兴趣这个话题。
“那当然，我都问你了。”姜南筠嗓音带了点不正经，听起来痞里痞气的。
宋羽笙毫不犹豫指着江佑礼，“佑礼哥哥。”
江佑礼眉眼带了笑。
姜南筠表情有点受伤，重重叹息一声，“！？为什么？表哥这么有趣，不像江佑礼那样严肃，这样的我笙笙不喜欢？”
“不喜欢。”宋羽笙想也没想摇头。
姜南筠支着下巴，来了兴趣，“理由？”
宋羽笙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你看起来像个渣男。”
姜南筠：“……”
江佑礼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很好听，低低沉沉的，很容易沉迷在其中。
宋羽笙内心一句哇塞，真他妈的好听！！！
江佑礼笑完，还不忘跟着附和，“我也看出来了，确实挺渣的。”
“……”
姜南筠轻嗤了声，“羽笙，你仔细说说哥哪里长得像渣男了？你这么小，知道怎么定义渣男吗？”
宋羽笙不服气反驳，“知道呀。”
姜南筠做出一个掏耳朵的动作，坐正，“来，说说。”
“渣男就是……”宋羽笙刚说了四个字，仔细看了眼姜南筠，“不对，你不是渣男。”
姜南筠扬眉，“哎哟，良心发现了？”
“渣男可是要有颜有钱的，长得高会哄女孩子，但据我观察，你好像不具备这些条件，所以你不能说为渣男，顶多只能算……”
宋羽笙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形容。
江佑礼接过她的话，说：“人渣。”
“……”
靠，真服了！
宋羽笙笑着躲在江佑礼后面，小心探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姜南筠气急，早知道就不问小破孩这个问题了，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刚进门还挺乖巧的一小姑娘，这会本性就暴露了。
“你俩真行，特别是你小屁孩，”姜南筠扫了眼眼神得意的宋羽笙，“别忘了，你身上还流着一半和我相同的血。”
“我知道呀。”
“知道还气我？”
宋羽笙理直气壮，“就是因为咱俩是亲戚，我才这样肆无忌惮嘛，反正你会让着我的，会宠我的。”
姜南筠呵了声，“还知道给我画饼？”
“不敢不敢。”
姜南筠来了电话，去阳台接电话了。
宋羽笙整个身子都躺在沙发后面了，仰着看手机。
江佑礼怕她难受，拉着她的手让她坐起来，“笙笙，起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