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只配给你拿尿壶吗?
满心期待崔向东夸赞自己的小秘书闻言,愕然一呆后,随即满脸怒容,噌地站起来,快步出门。
听听是头可断,血可流!
但拒绝给大色狼拿尿壶的骨气,不可丢。
她来到外面,抬头看了眼漫天的繁星,低低骂了个该死的大色狼后,踩着一双小棉拖,啪嗒啪嗒的走向了另外一个独立病房。
今天上午。
听听在亦真亦假的哭诉了一场,让崔向东见识到她精湛的演技,却没起到多少被尊重的效果后,就推着他去了韦烈那边。
不巧的是,韦烈正在接受一个旧伤复发的小手术。
王教授告诉崔向东,被麻醉沉睡过去的韦烈,估计得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时,才能醒来吃点东西。
听听来到了韦烈的独立病房处。
真巧!
十几分钟前刚醒来的韦烈,正在特护的帮助下喝稀粥。
相比起前些天那场大手术后醒来时的样子,韦烈现在的精神头,好了太多。
起码,不用总是戴着氧气罩了。
也不用凭借输液来维持生命所需,而是可以适当的喝点稀粥。
“半小时。最多半小时后,韦指挥就的休息。”
韦烈的“御用医生”看到听听后,就知道她有很重要的事来找韦烈汇报,给她严格规定好时间后,带着特护退出了病房。
“爸。”
听听走过去,跪坐在了病床前的地板上。
也不嫌凉,双手捧起韦烈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看着酷似娇妻的爱女,韦烈的目光温柔:“这么冷的天出门,怎么只穿黑袜子,却不穿棉裤?”
听听撇嘴:“大色狼说了,我以后在他身边,五冬六夏的只能穿黑丝。”
“狗贼。”
韦烈有气无力的骂了句,闭上了眼:“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康复良好。”
听听如实回答:“估计最多再过一周,他就能独自外出散步。春节前夕,就能康复个七七八八。毕竟他年轻气盛,再加上最顶级的食疗专家,为他专门配制了最好的食物。”
“嗯。”
韦烈嗯了声,却没有说什么。
只要狗贼的康复情况良好,韦烈就没必要嘱咐爱女,一定要照顾好他。
“一个多小时之前。”
听听低声说:“韦刺和三大娘夫妻俩,去了彩虹镇。”
韦烈睁开了眼睛。
眼神冷漠。
听听继续说:“贺小鹏阻拦韦刺,为我妈争取了逃走的时间,却被三大娘用绳套套住了脖子。就在三大娘要勒死我妈时,秦袭人及时赶到。”
她说的这些,就是楼小楼给崔向东讲述的那些。
楼小楼在给崔向东讲述这件事时,不带有丝毫的个人情绪,以免会影响崔向东的分析判断。
听听在给父亲讲述这件事时,同样是站在最客观的角度上,好像在讲述一件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鉴于韦烈必须得在半小时后睡眠,听听只捡着重要的去说。
尤其着重讲述了,崔向东质问韦刺的那些话。
“唉。”
韦烈低低叹了口气,说:“韦刺白白活了59岁,看问题却连个年轻人都不如。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被痛苦蒙蔽了双眼。但无论怎么说,狗贼兄弟确实是个明白人。更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说,才能解开韦刺积攒多年的痛苦戾气。”
“爸,我妈。”
听听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把焦念奴要求崔向东疼她爱她宠她睡她,甚至再三要求他快点回去,崔向东也答应了她的那些话,也如实讲述了一遍。
她倒是没觉得丢脸。
因为她很清楚焦念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关键是她也继承了焦念奴,在这方面的“洒脱”。
韦烈也很清楚,听听给自己说这些的原因。
毕竟。
这是谁,都无法绕过去的门槛!
他和焦念奴做夫妻那么多年,娇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
韦烈沉默了半晌,才问:“听听,你是担心我和崔向东,会因为念奴闹得不愉快,甚至兄弟反目成仇吧?毕竟我死不了了,念奴当下却必须得有男人来呵护。”
听听默默的点头。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事。
她一点都不愿意父亲为了母亲,对大色狼有意见,甚至兄弟反目成仇。
“听听,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和崔向东兄弟反目!”
韦烈语气加重:“我这条命,就是他给的。别说是我主动请他照顾念奴,更是念奴主动向他求欢了。就算他用强夺走念奴,我也只会把所有的屈辱,都闷在肚子里。”
听听暗中松了口气。
“同样,就算韦刺放过了念奴。但就凭念奴特殊的媚骨体质,就算没有崔向东,她只要活着,也得去找李向东,刘向东。一个女人再怎么忠于爱情和家庭,她也得喝水吃饭,活下去。”
韦烈很冷静的说:“对于媚骨天成的念奴来说,男人就是维系她生命的饭菜。个把月不吃饭喝水,还能坚持。可半年六个月,甚至是一年呢?”
听听没说话,只是捧着父亲的手掌,在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听听。你找机会告诉崔向东,代替我对念奴好一辈子。”
韦烈认真的说:“让他永远都不要告诉念奴,我还活着。只有这样,念奴才不会因自身的本之所求,不得不求欢崔向东之后,却会觉得背叛了我,会惶恐自责。她才能像我在她身边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让崔向东不要觉得,对不起我。除非,他希望大嫂去找别的男人,给我戴帽子。”
听听有些痛苦的,闭了下眼。
韦烈这个护妻狂魔,已经癫狂到了这一步!
只要焦念奴能幸福快乐,只要不损坏国家利益,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但听听却又没有任何的理由,去反驳。
“至于念奴的无度索求,可能会给某个狗贼,造成身体上的威胁。哼哼。”
韦烈轻哼一声:“既然得到了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用健康来换取美色,天经地义。”
听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她也觉得父亲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你和崔向东的关系,顺其自然吧,我不干涉。”
韦烈歪头,看着爱女:“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权利也有资格追求,你所喜欢的幸福生活。包括我和念奴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权力和资格干涉你。你身为焦念奴唯一的女儿,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帮崔向东照顾好她。”
他艰难的缩回手,握住了爱女的手。
跪坐在地上的听听,立即腰板笔直。
“听听,答应我。”
韦烈语气恳切:“帮崔向东一起,让念奴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幸福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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