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猜到这么个结果,但这绝不是她们不去争取的理由。
李二夫人觉得同辈之中,她最大,她有必要站出来反对。
不反对,怎么让李老夫人把手中的钱平分。
只有咬死了不想分家,才能争取到更加多的利益。
她的这点小心思谁人不懂,当初镇国公和白氏都在,李老夫人还能抖起来,逼着几房将私房钱交出来统一分配。
用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
李二夫人是上交银子最多的一位,她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部分。
李四夫人不在,三位嫡女年纪又小,完全是任人宰割。
大房的李敬怀还不看在李三夫人的眼中,她,掌控全场。
不能再任由她胡来,李二夫人拉着李清凌,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趁着众人的视线不在她的身上,她猫着身子往后退,半晌她走到许国宁的面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她匍匐在地上,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她不开口,想先卖一波惨。
许国宁不按套路出牌,不被她的眼泪攻势打动,相反地,他退后几步,拔腿欲跑。
李清凌傻眼,不是女人哭一哭,男人就会怜香惜玉,有求必应的吗?
没有想到许国宁居然如此铁石心肠,她只能转换战术,开口唤道,“许大人,镇国公分家,家母想邀请许大人做个见证。”
许国宁闭上眼睛,他只想骂娘,谁要掺和镇国公府的事,那绝对是个大傻叉。
可是镇国公府的人求到头上,他不能不帮。
未出发前,他特地去问怀城的解差,向他请教一些经验。
老解差就提到了这么一条:大半的人啊,都是只能同富贵,很少能共患难。犯事的主家,一般是最惨的,更惨的是,走着走着,那些旁支和兄弟们都要与嫡支闹分家,不想再被嫡支拖累。
李二老爷和李四老爷的尸骨未寒,今日就要闹分家,肯定是三房一支不想被另外三支拖累。
这人啊,真够凉薄。
他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应是。
他不参与,那些人可以扯皮扯个三天三夜,没完没了。
眼见他答应,李清凌又故技重施地对谢玉祁下跪。
谢玉祁全当没有看到,李清凌不得不开口说,“请王爷为镇国公府分家做个见证。”
谢玉祁不开口,李清越替他说,“李清凌,谢玉祁是我的夫君,不在高位,算起来还是小辈,他合适吗?”
李清凌哑言,貌似真的不太合适。
也罢,有了许国宁在一旁看着也好上不少。
就这样,许国宁跟着李清凌去到镇国公府划分的营地里。
里面战况激烈,互不相让,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三弟妹,二嫂要的也不多,只想要回娘家送过来的银两而已。”
“笑话,二嫂,上交母亲的都属于公中之物,怎么可能还是你的。你的脸皮不要太厚,你听说过那家上交公中的银子,还是属于个人的,真是死不要脸。”
李二夫人被李三夫人气得想打人。